几个包子,填饱了肚子。回家后,又因为这一天的奔波,加上开棺剖尸身上带了些味道,还要自己打水烧热水洗澡。

可这一回家坐下来就是懒得动弹,鉴于有人使唤那就别浪费资源的人生格言,他是十分熟练的指挥着周一帮忙烧水。

洗完澡累的就是头发也没擦,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就睡了过去。

洗澡水还放在另一间偏房里,周一抽抽嘴角,□□的继续帮忙倒水洗衣。内心莫名的觉得,他不是皇上派来监视苏宁的,而是负责苏宁以后的一日三餐,来当侍从的。

第二天一天明,苏宁便分散着人,去了京城内所有的马车行,以人走路前去榆林镇需要三四个小时,所以如果是吴文轩,家中的马车又被吴夫人使用,那么是一定要弄出一辆马车来的。

除了查马车之外,苏宁带人还去了榆林镇继续查问,主要是排查五月十八日,还有没有人见过于家出入过人,当时的邻人在证词里只说了张世元在后院墙根徘徊一事。

于家在榆林镇开着学堂,平日里缴纳学费也是一般的价钱,与村里人也没有争执,所以先是排除了榆林镇村人杀人。

苏宁重新找到了以前于家的邻人,询问当时是否真的只看到了张世元。

村子里住户都是分散而居,而于谦和又是开学堂,平日里清高的不喜和外人交谈,所以邻人只有一家,是个拥有贞洁牌坊的寡妇。

老寡妇擦着屎糊的眼角,记忆也不是很清楚,慢吞吞的讲话:“太久了,我哪记得呢。官爷,你还是找别人吧~老妇人当了于家邻人许久,都没怎么跟于老爷说过话呢。”

苏宁见老寡妇实在是回忆不起,便催眠了老寡妇,想看她的潜意识。问:“五月十八日晚,于家有什么人进出?”

老寡妇脸色抽动,在回忆许久后,说:“于谦和、于夫人、于临溪、张世元。”

“除此之外呢?没有其他人了吗?”

老寡妇嘴唇颤巍巍的蠕动,犹豫许久后说:“有个灰衣人,没看见他出来。”

“男?女?”

老寡妇猛地摇头说:“不知道。”

苏宁问:“多高?”

“跟我差不多。”

差不多?苏宁皱眉,吴文轩可是比老寡妇高出一大截,难不成是远近的原因看错了,还是他的方向错了。

“听到说话声吗?”

“没有。”

第245章

苏宁见老寡妇实在是想不起来,而且脸色已经出现痛苦之色, 打了个响指让老寡妇醒过来,不过现在是知道了有个灰衣人进入于家, 这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大。

所能问的人也只有这么多,接下来苏宁还是准备去于家烧毁的地方勘察。虽然是过了一年的时间,但这地方被烧毁, 平日里并不会有人过来, 即便是凶手想要再找些遗落的东西, 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废墟上也会让人生疑,所以说不定还残存着遗留的证据。

苏宁让几个锦衣卫打扫屋子, 把烧毁的大件物品都搬到一个空地上, 扫撒里面的灰尘和碎屑。

正在把放大镜悬在衣襟上, 弯着腰查看废墟里残剩的物品时。陶弘毅快马加鞭过来, 说是临河县的仵作已经带来了, 而且在一年前,那名仵作曾经分别京城和临河县购置了一个院子,其价钱不是一名仵作能够花费的起的。

据陶弘毅所说,苏宁只得把手上的工作暂时交给锦衣卫们,告诫他们一旦是发现未烧毁的东西都带回去。伸手按着马背一跃而起, 夹着马腹跟着陶弘毅一起回大理寺。

临河县的仵作,姓段名汉。在于家三口案之后,便自己申请去临河县。京城内外派去县城的仵作本来就少,加上县城对于仵作的需求,这项申请很快就被批了下来,之后段汉带着全家去了临河县,在京城中所置办的院子是用来租给别人收取佣金。

此刻段汉的全家都被束到公堂,段家的账本收入都拿到了明面,而且仵作验尸有误,本身就承担着一定的责任,这会儿不是段汉肯说不肯说的时候,是他必须把事情明明白白的说清楚。

苏宁轻飘飘的威胁说:“段汉,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等着被我查出来,那罪责可是比现在承认大得多。你的孩子尚且年幼,你可不想他帮你担罪吧。”

段汉头上豆大的汗珠滴着,一年前他鬼迷心窍收了银钱,把张世元的死因说成吊死。本想着是一个死囚,也没什么关系,这会儿居然被现任的大人开棺验尸查出来,只能磕头把事情原本说了清楚。

等着段汉说完,即便是苏宁尚存疑问,还是拍案让人把吴夫人捉回来。当初贿赂银钱给段汉的乃是吴夫人,段汉所给的钱庄记录也可以查。可就在到了吴府的时候,吴夫人居然上吊自杀了,留下了一封遗书,把杀害于家三口以及贿赂银钱的事情说个明白。

她早就知道于临溪和张世元之间的事情,气愤着自己儿子竟然要受这样的侮辱,可是吴老爷固执己见,认为是吴文轩不愿意娶于临溪所捏造的谎言。她所说也是疼爱儿子的缘故。

所以她在五月十八日去寺庙祈福的时候,自己从厢房里偷偷出去,因为都在城外,所以步走去榆林镇并不远。和于家人说退亲的事情不合,便是杀了三人,然后再回了寺庙,于家很少有人出入,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于家人在五点左右就死了。

之后在地上洒了火油,在把火折子用绳索拉好,另一端用石子缚住,一点一点从房梁上落下,营造出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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