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隐隐做痛的额头,黎夕踱着步子走进了方厅。

昨天阎夜又跑到他这里来闹,两人由动口到动手,你追我跑你进我退的折腾了好大一通,直到天快亮了阎夜才失落落的离开。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说的清清楚楚不再爱他了,怎么阎夜还是死缠烂打的不肯放手?就算自己被他缠怕了,答应与他和好,没了爱他如痴如狂的心,又怎么能够幸福?

“去给我倒杯水来。”懒懒坐进椅子里,黎夕闭着眼睛朝站立在墙角的小丫头摆手,‘唔~’脖子好酸,身上哪儿哪儿都痛,到底是老了吧?不过在野地里和山坡上跑了几个来回罢了,就腰酸背痛的差点起不来床,想当年自己连着几日几夜不合眼不也啥事没有?岁月不饶人啊,你说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阎夜还折腾个什么劲?其实自己累的不是身体,是心吧……

“黎叔,我三哥在父皇的房里。”

嗯??甩开低落的情绪,黎夕挑起眼帘诧异着看向莫漓轩,哪个三哥?不会是莫漓澈吧?还有,莫漓轩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等等,三哥?房里?懂了,原来莫漓轩在吃醋。

也难怪,这小子肖想了水月寒好久都没尝到甜头,反倒让莫漓澈后来者居上,不吃醋才有鬼了,不过……

“昨天有什么大事发生吗?”不然莫漓澈怎么会跑到水月寒床上去?身为水月寒的好友,就算他和水月寒多年不见面,有关于水月寒的消息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说,他是多么讨厌莫漓澈。

“……”沉默,沉默了好一会莫漓轩才用一种很古怪的语气说道:“如果我说,父皇昨天一怒踹倒了空阁,你信吗?”

“…………”黎夕不是沉默,是发呆,好一会突然干笑起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踹翻空阁?他当空阁是纸糊的不成?再说了,水月寒又不是神,这根本是非人力可为也。

“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相信。”原本他也是不信的,如果当事人不是父皇,打死他都不会信。

“呃……这么说……是真的?”迟疑的目光瞟向林忠诚,捂脸,不用回答了,看林忠诚一脸得瑟的表情就知道,能让这货的老脸开出菊/花来,必与水月寒脱不开关系。

好吧,他收回刚刚的话,空阁的确是纸糊的,水月寒也终究不是人。

放下盖住脸的手,重新看向莫漓轩,“然后呢?空阁倒了和莫漓澈有关?”该不会空阁眼瞎的将莫漓澈绑了去卖,结果被水月寒撞见了吧?

望天,果然睡不好是会脑子不好使的,这么神奇的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实?又不是写话本。

“昨天玉无殇邀父皇去空阁做客,看到了被下药强行卖身的三哥,父皇一怒之下踹断了空阁里所有的廊柱,如今的空阁只剩下了一片废墟。”

‘咕噜’咽下一口唾沫,黎夕连干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是个怎样疯狂的世界?原来不止阎夜不正常了,连玉无殇也疯了吗?

由莫漓轩的话里他可以轻易推算出事情的大概,玉无殇邀了水月寒去空阁是故意的,莫漓澈会在那里出现也是早就准备好的,也许只有水月寒踢翻了空阁是个意外。

“我出去一趟。”站起身急步向外走,黎夕紧皱着眉头又开始脑仁疼了。

他虽然不知道水月寒是怎么踢断廊柱的,但有一样他知道,水月寒在玉无殇的面前提前暴露了底牌,这会让玉无殇对他更加警惕,那头随时都想咬掉水月寒身上一大块肉的野兽,当他知道水月寒如此强大之后只会有两个反应,要么,尽早弄死水月寒,要么,倾尽所有降伏水月寒。

男人的通性都一样恶劣,只是想想他就能知道当时的水月寒是如何的英姿飒爽,再配上他绝美的容貌,傲然的风骨,高高在上的身份,只要是站在顶端并自大的认为天下都将为我所有的男人,都逃不开想征服水月寒的炽热念头,而身为恶劣之中的恶魔者的玉无殇,同样不会例外。

所以才要好好打听一下外面是怎么传的,总要先抓住事态的动向才能研究出解决的方案来吧?

想着,黎夕不辞辛苦的东南西北都跑了个遍,听来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反倒让人好一阵哭笑不得。

喟叹,都说同样一句话出了三张口之后就会变了味道,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

听听金耀国的老百姓们都把水月寒传成了什么样子?东城门的还在说‘水月国君为了儿子踢裂了空阁的柱子’南城门的已经说到‘水月国君一怒之下啪啪啪三掌将廊柱断成了十几块’西城门的就不说了,最可笑的是北城门,他们很坚定的说‘水月国君冷冷一哼,十二根廊柱齐齐断裂……’

再次捂脸,默默捶墙,水月寒早就不是人了是吧是吧?还冷冷一哼?他们怎么不说虎躯一震四墙皆倒?

有气无力的回了别苑,才一进厅门,黎夕今天以来第三次想捂脸了。

长长的餐桌上,水月寒坐中间,莫漓澈和莫漓轩坐两旁,只见两人筷子飞闪出道道残影,夹起盘子里的菜在水月寒的碗里堆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团,而水月寒不怒不恼,宠溺的小眼神在两个儿子身上看啊看的,完全是放纵的姿态。

无语,黎夕无语极了,他早就听说水月寒宠儿子宠到没边,亲眼看到还是觉得传说有待改正,没边都算少的,他压根是没原则好不?

亏得自己大早上饭也顾不得吃就跑出去为水月寒的安危忙东忙西的,看看人家?坐在两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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