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瞳声音哽咽,身形越发瑟缩。她的小脸微微扬起,泪水根本止不住:“星渊哥哥要罚我怪我,清瞳绝不敢反抗半点。”

众人望着左温的目光中,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不愧是本世界女主,三言两句就能逆转情况。一切全成了左温当面责罚自己的未婚妻,不近人情且太过苛刻,着实不占理。

人们总是本能地同情弱者一方,甚至根本不看情况如何。久而久之,已成习惯。所以余清瞳的眼泪,才有这般大的作用。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这是处理此事的最佳途径,但左温不愿妥协半点。

他突然微笑了,眼瞳中流转的亦是温柔情意:“罚你,我为什么要罚你?清瞳是我心爱之人,我怜惜你还来不及,又何至于那般粗暴?”

心爱之人?

云端之上的万沛泽听见这四字,周身气氛立时森寒两分。云气凝结成雾,虚虚绕在白衣真君指间,瞬间凝结成冰。

这等自私而卑鄙的女子,竟是他心爱之人?万沛泽太过后悔,当年一时心软救过余清瞳一命,这才有之后的纠缠与恩怨。

“星渊哥哥。”紫衣少女喜极而泣。

余清瞳纤长睫毛上还挂着泪滴,轻柔和缓道:“我知道星渊哥哥定会让着我,等我顺利拜入沛泽真君门下,绝不会忘了你。”

还未待左温回答,余清瞳就急切转向一边的裁判:“还请长老宣布我赢了,我已成为本次魁首……”

这等亟不可待的模样,真是太过难看。

左温等余清瞳高兴够了,才一字一句温柔说:“情意归情意,比赛归比赛,一切全按规矩来。”

怎么可能,那人在说什么?余清瞳面上的笑意还未消失,整个人却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般瞪大眼睛,左温依旧在淡淡微笑。

“我知道清瞳不想与我为敌,可不经磨砺怎会有一颗坚定道心。为了清瞳早日破界飞升,我情愿背负骂名与你斗上一次。”

“不管如何,今日魁首之位都是你的。”

左温一身蓝袍,比之蓝天更纯粹。他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余清瞳,满是心疼与担心。

恍如整个世间,独独凝望少女一人。

如此深情,又是如此专注。

旁观之人,都情不自禁被他打动,心中微微酸涩。

有这般好的未婚夫,余清瞳还敢奢望沛泽真君,太过不知好歹!立时就有女弟子在心中暗骂。她们望着余清瞳的眼神,也格外不忿起来。

诸多男弟子与左温一比,也觉得自己绝不可能,将这等机缘拱手相让。

场外情况立时转变。

谁都觉得,容星渊太过心软。

自己未婚妻三言两语,就将魁首之位直接相让,虽说爱意颇深,也不由让人叹惋。

女主不是将白莲花手段玩得极为纯熟,借助众人反应向左温施加压力么?

那左温今天,就当一回真真正正的白莲花,让余清瞳有苦说不出来。若他没有想错,云霄之上的那人,定会让自己得偿所愿。

余清瞳自然不甘心。横竖魁首之位都是她的,容星渊又何必与她多斗一场,未免太过麻烦。

可她极敏锐觉察到周围情绪变化,立时顺从地点了点头:“星渊哥哥一片好心,我又岂能辜负。不管你我谁输谁赢,情意也不会因此变更分毫。”

虽说余清瞳语气柔软,下手却没有顾忌分毫。

紫衣少女一道术法接一道术法,空气之中灵气剧烈波动。

先是坚冰术铺开一层冰面,让左温闪避不及。又有骤然催发出的绿藤破土而出,蛇一般绕向左温,势要将少年捆绑包围。

余清瞳早就拿定主意,要凭借自己修为高灵气足,一举将左温击败。既然那人答应了她的条件,她就不耐烦与左温再消耗时间。

明明沛泽真君还等着收她入门,旁人又哪值得她瞩目分毫?

纵然左温不断辗转腾挪,他只如巨浪之下的一页孤舟,随时有可能倾覆,也让旁人看得心惊不已。

来了,就是此时,余清瞳眸光一亮。

她终于掐准时机,将左温逼得无处藏身。经脉中的灵气运转升腾,足足六十四道剑影腾空而起,每一道直直对准左温而去。

剑影锐利无匹,似能破开疾风,交织成密密的网。森冷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而上,纵是台下的旁观者,也不由瑟缩。

那原本是杨子墨的法器,若要另认他主,除非以鲜血祭奠。如此一来,修为全无的杨子墨,就不能再使用这件法器。

杨子墨如此大的手笔,只为了一个心有所属的余清瞳,当真值得么?

台上的左温却不惊异,他捏出一个术法,一柄冰蓝长剑在他掌中缓缓成形。明明是无形亦无重量的剑影,却偏偏在那长刃撞击之下,不断破裂成屑。

纵然身陷险境,亦未见左温有丝毫慌乱。剑影破裂的声响动听至极,蓝衣少年举止优雅无比,两相辉映,赏心悦目。

余清瞳这次出击,没有半点效果,心中自然颇为不快。

平日里,他们也曾切磋斗法,每次都是容星渊狼狈地败给自己。现今看来,却是容星渊藏了拙。

他明明有这般运转灵力的精妙法门,却不对自己言说分毫,显然太过自私。若是自己在选拔会前得知这等技巧,又岂会一路胜得如此狼狈?

就算容星渊主动将魁首之位让给自己,也是在余清瞳拼命恳求之下,并不能完全抵消他先前的自私之举。

一切当真不同了,他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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