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虞就像活了过来,脸蛋红扑扑,眼里亮晶晶,“姐姐,你长得真漂亮。”

他说这话时,眉眼单纯稚气,语气诚恳,仿佛说着天底下真真儿的大实话,那女子却愣了一下,随后呼了一把燕无虞的脑袋,笑道:“这弟弟的嘴儿这么甜,等会让姐姐尝尝是不是真这么甜。”

叶长笺:……

李君言:……

他们两个意味深长得看着燕无虞。

“看不出来啊,燕鹿遥。深藏不露啊。”叶长笺笑着调侃道。

三人跟着女子进了里头,不知外头立着一个人,怒视他们,周身散发的寒气令人退避三舍。

叶长笺走进大堂,只见里头珠帘香灯,仙雾缭绕,欢歌笑语,好不快活。

燕无虞道:“”姐姐,麻烦安排一个厢房。

“好嘞。”

女子捏了一把燕无虞的脸,对他抛了一个媚眼,朝楼上喊道:“姐妹们,接客咯。”

“来咯~”

一片娇声传来,下来几个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拥着他们三个上了二楼一间厢房。

“公子,你们要点谁啊?”

方才领头的女子问道。

叶长笺与李君言看向燕无虞,只见他迅速得点了七个美女,其余的都退了出去。

“姐姐,你们这有纸笔吗?”

领头的女子不知他要纸笔为何,便差人寻来。

燕无虞将这文房墨宝,铺在桌面上,大笔一挥,泼墨挥洒。

他抬起头对她们笑道,“不用拘束,管自己玩就行了。”

几个美女闻言都去围着叶长笺与李君言。

叶长笺指着李君言道:“姐姐们,围着他就行了,劳烦上几坛你们楼中的美酒。”

李君言道:“姐姐,有没有骰子啊,要不我们来玩赌牌?”

美艳女子双手抱胸,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个败家子,一个是来画画的,一个是来喝酒的,一个是来赌牌的。

不是来寻欢问柳的!

叶长笺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笑吟吟道:“劳烦姐姐了。”

他记得演武镇的酒虽然没有烟花醉那么醇厚,但后劲也很足。

女子眼疾手快得将金子塞到自己怀里,眉开眼笑,“好说好说,来人啊,给小公子上十坛御仙酿。”

御仙酿很快被放在桌面上。

叶长笺拿起一坛,咬掉了上面的封口,仰头喝了起来,轻轻得哼着调儿:“ 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去外。知音三五人,痛饮何妨碍?醉袍袖舞嫌天地窄。”

李君言在一旁与她们赌牌。

燕无虞时不时抬起头看他们一眼,手下落笔的动作行云流畅。

美艳的女子走了过来,看着燕无虞笔下的画,惊呼道:“这个是我吗?”

画中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眸皓齿,艳丽动人。

燕无虞点点头,“是啊,姐姐你长得很漂亮。”

她们的美与生活得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姐们不同,是在市井里摸爬打滚,坚强果敢活下来的美。

人无贵贱。

燕无虞笔下的人栩栩如生。

李君言赞叹道:“啧啧啧,鹿遥,你画得人就跟真的一样,似乎要活过来对我说话呢!”

叶长笺摇晃着酒壶悠悠道:“过不久便去皎月峡谷寻炼制法宝的材料了,鹿遥,到时候你炼个能把画中人变活的法宝吧!”

燕无虞画够瘾了,叶长笺的酒也喝得差不多。御仙酿的后劲没有烟花醉厉害,这些酒喝不醉他。

燕无虞将美人图悉数送给她们,几个女子恋恋不舍将他们送到门外,异口同声高呼道:“小公子们再来啊~”

叶长笺回头一挥手,笑道:“一定一定。”

他伸回手时,打了一个喷嚏,“阿秋。”

“你们有没有觉得突然变得有些冷?”

他说着搓了搓手臂,“回去吧,晚上好冷。”

已是月上柳梢头,他们三人钻过狗洞,刚刚站直身子,一抬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披着一身寒霜的唐将离站在他们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

叶长笺扯出一个笑,“小师哥,好巧好巧,你也出来赏月吗?”

李君言喝了一坛酒,有些大舌头,醉醺醺道:“不喝了,不喝了……远思你太厉害了……”

叶长笺一脚将李君言踹到在地,认真道:“他在梦游呢,我们正准备把他带回去。”

唐将离晃了李君言一眼,蓦地伸出脚将他踢进不远处的池子里。

噗通——

叶长笺脸色一变,“唐将离,你疯了?”

他说着便跑去捞起李君言,唐将离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叶长笺回头怒道:“放手!”

唐将离没有放手,手上传来的力道快将他的胳膊捏碎。

叶长笺高声道:“唐将离,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撺掇他们下山的,你要打要罚冲我来!”

他说了这句话后,唐将离又冷冷看他,眼里的怒气愈盛。

叶长笺心道,不就喝个酒么,至于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吗。

手上的力道更甚,叶长笺疼得龇牙咧嘴,“你放手啊!”

唐将离一把甩开他的手,足下一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燕无虞已把李君言捞将起来,后者打起鼾。

叶长笺卷起袖子,雪白的臂膀上通红一片,心道唐将离看上去跟个白斩鸡似得,力气居然这么大。他也不知吃错什么药,这么生气干什么。

燕无虞道:“远思,我扶着他先回房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叶长笺对他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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