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年纪都到了啊!说起来,是该放一批宫女外出婚配了啊?”

不理会怪异的气氛,林抬手,用手背碰了碰朴总管的手臂:“朴总管也有18了吧?家里准备婚配了吗?”

紧接着就说:“孤这宫里有看上的吗?有的话,获取芳心后来和孤说,孤给你做媒啊!”

王整个灵魂都僵住了。

林对着洪林扬了扬下巴:“洪副总管也一样啊!你没有父亲,孤相当于你半个父亲,看上了,孤给你做主啊!”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掉头对地上的两人说:“这种小事,跑什么跑,又不是抢了孤的王后!劳师动众的,每个人打十板子!既然是你撸人,她的五板子你替她!就这么样,下去!”

王眼前一黑,后宫的法度不知道被林破坏了多少了,明日王后又要来说了!

林下令:“找名册来,十五岁以上的,有婚配意愿的,让上报,不缺人的,今年之内就放了出宫,缺人的,让先订婚去,后面再放!行了,就这样——别动不动折腾!男欢女爱的,人之大伦,你家殿下我还能违了天意?”

林站起来不理会下面的拜谢之类就要走,却又顿了顿,给王留下了更大的麻烦,他笑盈盈的说了句:“不拘男女、男男、女女,年龄到了,若是想成婚,孤准了啊!”

王听着林走了出了宫殿后,宫殿里的人才反应过林话里的潜在意思,爆发出的吵杂,竟是觉得这比面对元朝对高丽的威胁都让他头疼。

可他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制止林。不是他不能,林那次以后再没有限制过他对身体的控制,只是他,不想。

林这么干了以后,果然混乱了一段时间。

但是没有人敢去找林,让他们下午的王更改决定——很多人奇怪的认为王在下午会更加随心所欲,会更加温和之余,也会格外的暴戾!

大臣们也一样,他们只敢在王似乎比较理性的上午,成堆的跑来和王诉苦,劝诫。

最晚也不敢闹过正午,因为到了下午,王就好像昏君上身一样,要不懒得理会你,要不就直接用剑劈人了!如果文臣说不会用剑,他就会找臣子家族中武艺较好的后辈,打一顿出气,但是反正不会更改决定,而是会说,“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要你们这些臣子何用?!”

偏巧,诸如此类的事情,传到民间,无知的民众非但不会说王的不是,反而同样认可,这么点事情,尤其听起来都是王体恤下人的好事,这些为人臣子的都不能支持王,为王分忧,真是要他们何用?!

至于礼度崩坏?快拉到吧,贵族间的龌龊事情还少呢?

事实上,分明是上午的王更加杀伐果断,心思莫测,结果人们更加畏惧的却是性格温和多了的林。

王知道,如果对着林说他性格温和,和洪林有点像,林肯定会生气——但事实上,林的心真的很软,他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手上也没有沾过血腥。类似的命令更是没有下过。

林只是自我认知,觉得他是一个暴力,暗藏着心狠手辣的人。

但王知道,他真不是,他是打从心底的温柔。每每说着害怕林生气,但林又哪里真的对人生过气?若不是林拿着重剑追着人劈,看起来很威风凛然,林能镇的住谁?

他身边稍稍亲近点的人都知道他心软,之前那宫女不就怀抱了很大的期望吗?

虽然事后,王加罚了,逐两人出宫,但是“大势已去”啊!

元朝特使来了,王坚持不让林出面。他不担心林对着元使出言不逊,他担心林过于不当一回事,有失国体。

事情过去了将近五年,他依旧记得自己半夜醒来,发现林正和元使开怀畅饮,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惨状!

事后他试图和林分说这里面的荣辱,却发现林对于家国观念极其淡漠,似乎对林来说,只要大部分的百姓能过上安稳平和的日子,这江山是谁的,屈辱不屈辱什么的压根没有。

林似乎贯彻了他的理念:王负责江山,他只负责林臻。

元使前脚走,后脚林出了趟宫,回来突然对王说:“要不我们过继一个得了,敏君家小子不少呢~我跟他要一个,他肯定乐意!”

王有点懵:“啊?这样可行吗?”

林干脆的说:“这小子被我打的服服的!我说东他不敢往西!我看他儿子里面有两个特别聪慧的,你有时间也去看看!”

“再说,大不了王位让他——他要真有那本事从你手里拿过去,你还担心什么?我们正好天高海阔的逍遥去!”

王多年来坚持的心动摇了:“……也不错啊!”

林说:“我去陪陪王后,顺道问问她用不用养个男宠解解闷!”

王大惊:“林,不可!”

林:“有什么啊!我看史书上,唐朝贵妇们都这么做,你不会非要占着她吧?”

王哭笑不得:“不是,王后为人端正,你这样去说,我怕她以为你羞辱她。”

林耸肩,又丢了一颗炸弹下来:“我让人带不轮值的健龙卫去妓院见识了。”

王先是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句,然后失色站了起来:“洪林呢?你把他也弄去了?!”

林冷笑了一声:“朴总管我昨天就弄去了,今天轮到洪副总管,有什么可惊的?!”

王无言,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后,王终于艰难的说:“我……我想让他做,做我的情人。”王未能说出口的是,总是幻想着那是林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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