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是什么样的人?

自然是一个贪花好色、昏聩无知之人。

但是裔白不是。

他深深的知道女人八卦能力的强大,也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的女人对于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丈夫,是多么的向往,所以,他才会堂而皇之地去万宝阁给邢夫人调首饰。

等到第二日,贾赦带着邢夫人去给史太君请安的时候,邢夫人就美滋滋地带着贾赦前一天去万宝阁给她特意买回来的,三千两银子的石榴花红宝石珠钗。

听听,石榴石榴,这不是老爷让自己快点给他开枝散叶吗?

想到这里,邢夫人娇羞地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珠钗,心里更美了。

这让站在一旁,一直以来都吃斋念佛,一身朴素老实打扮的王夫人,心里很是不悦。

要知道邢夫人之前因为是大房媳妇,又不被贾赦疼爱,一直穿着暗色的衣服,让整个人显得老气了几分,如今倒是换了装扮,看上去颇有些神采奕奕的感觉。

今天来请安的人,除了一直都有的王夫人、王熙凤等人,就连不怎么露面,据说是因为公务缠身被史太君免了早上请安的贾政也在。

贾赦挑挑眉,弯身一躬到底:“母亲,儿子来给你请安了。”

史太君点点头,这些日子以来,贾赦此次请安都叫她‘母亲’,甚至行礼都行大礼,让她也慢慢习惯了:“老大啊,刚好你来,我有件事想问你?”

“母亲请讲。”

“你昨日,亲自去万宝阁给你家的买首饰去了?”说完,史太君的眼神飘到邢夫人头上的珠钗,从她的眼光也可以看出,这个珠钗自然是不便宜。

“是。”贾赦倒是回答地从容,仿佛这是一件小事一般。

一旁的贾政立马向前一步:“大哥你可知道,你这样做,让外边那些人如何看待荣国府啊?”

“二弟此话怎讲?”贾赦露出一个疑惑地表情,看着贾政:“自然是大哥我爱护夫人了。”

“大哥,你糊涂啊?”贾政叹息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去哪脂粉之地,平白失了气节,更何况大哥还亲自做那种女人或是下人干的事情,这荣国府的颜面,都被大哥给丢了啊……”

邢夫人一听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做给自己买个珠钗就是丢了荣国府的颜面,这不是说自己给荣国府丢脸吗?怎么,自己不配做着荣国府的将军夫人了。

邢夫人立马就想起这些天贾赦一直在耳边说的话:

“你是国公府的女主人。”

“让你这么受委屈,是为夫没用。”

“母亲疼爱二弟不是母亲的错,你不必在意太多。”

“你放心,不管你做错什么事情,爷都会帮你兜着的,因为你是爷的妻子。”

……

邢夫人的心里一阵甜蜜,她本就不是什么柔弱女子,出嫁前也是可以撑着家,让幼弟幼妹不受人欺负的泼辣人,要不是荣国府实在是家大业大,自己又不着相公喜爱、婆婆喜欢,她也不会默不作声地做那般木头人。

如今,贾赦给了她充足的底气,再想想史太君偏心小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想贾政这种没有分寸,仗着史太君的喜欢就来抢她家老爷的东西,现在老爷给自己的买个珠钗,他都要发作一番,邢夫人忍不了了。

“二弟说的是哪里的话,老爷给我买个珠钗怎么了?这做相公的给妻子买东西,还要外人说三道四不成,二弟可千万别把什么荣国府的声誉也下来,做嫂嫂地嫌这帽子太大,我家老爷戴不下。”邢夫人翻了个白眼,脸上倒是出现了出嫁前常有的泼辣劲,就连一贯以‘凤辣子’着称的王熙凤,都忍不住侧头看了邢夫人好几眼。

贾政在荣国府里,何时被人这么说过,还是一个女人,立马气的脸色发红,说不出话来。

贾政说不出来,疼爱儿子的史太君可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的儿子,立马一拍扶手就站了起来,抬手指着邢夫人:“放肆,是谁允许你这般对政儿说话的,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说着,她怒气冲冲地看着站在邢夫人身旁的贾赦:“老大,你看看你的好媳妇,到底说了些什么,简直是不孝,不孝至极。”

贾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垂地低低的:“请母亲赎罪。”

“老爷,”邢夫人看着贾赦的举动,心里痛的不行,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干嚎了起来:“荣国公啊,老国公夫人啊,你们快看看啊,这荣国府的继承人,你们疼爱的嫡长孙,要被不仁不义的人折磨死了啊,”说着,她就像是泼妇一般,抬起手指一一指过在场的人,便指便骂:“你看这贾政,道貌岸然,占着该是老爷住的荣禧堂,宴会应酬都是以荣国府当家人自居,简直就是狼子野心的伪君子、斯文败类,”说着,她又只向脸色铁青的王夫人:“还有老二媳妇也不是好人,握着荣国府的当家权不放手,一个劲地从我们这里拿好处,还处处做好人,还拜菩萨,我呸,拜再多的菩萨都盖不住你那个黑心肠,”然后,她的手指一转,指向了王熙凤,脸色的表情更是恶狠狠:“还有我这好儿媳妇,到底我是她婆婆,还是二房是她婆婆,不敬公婆,成天扒着二房的大腿,生不出儿子的母夜叉,早该休了她……”

史太君被邢夫人的谩骂气的浑身发抖,一口气卡在喉中,胸口起起伏伏,竟是说不出话来,经管邢夫人并没有骂她,但是这那一句不是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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