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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如此生猛

动得那么厉害

像一只根本握不住的弹跳不止的脉搏]

入季的风争先恐后的灌进狭小的缝隙,伴随着灰尘一bō_bō落在薄薄的眼皮上。动了动,还是睁开了。引入眼帘的首先是纯粹的白,那是天花板的颜色。这种及至得白在这十几年里与他如影随形。就像旧家里那一面常年通白的墙壁,就像女人露出的手臂,以及那条怎么都不曾换下的白色长裙。……他酷好白色,大概就是在那时养成的吧。

女人爱白色胜过爱她自己,而他爱她。所以他爱白色成瘾。

……一阵冷风铺面而来砸在他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将他从思绪里拉回现实,才发现自己一双手都露在空气里。下意识的想收回手,手臂一动却感觉托着千斤一般沉,被束缚的压迫感让他不禁皱起了眉,撑起半个身子看个就近,而后又是一惊,心脏在这个清晨停止跳动了几秒——

这个束缚住他的东西是一只手,一只同样苍白的手,像女人的手,却不似那般柔软,这只手夹在女人和男人之间,苍白,纤细,骨节分明,肌肤下的血脉清晰可见像一张铺开的蜘蛛网。

他确信,他曾以为自己一定会爱上拥有这样的手的人。

他觉得自己在这几秒里呼吸停止,甚至身体机能都终止了运作,他实在无法思考,这几秒,他一片空白,除了目光里印着那只苍白的手……

目光渐渐开始移动,手指松开却还是被那些修长的手指纠缠着不肯松开,他们怎能如此执着,就像他们的主人。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他的清晨,不应该卷缩在他身旁,更不应该握着他的手……那么多不应该,变质成疑问淌满他的大脑。

努力回想事情的原有,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他熟睡得像个孩子,恬静得没有丝毫受到影响,宽大的睡衣也遮不住他消瘦嶙峋的蝴蝶骨,婴孩般的睡姿让他看上去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点,可怜兮兮的。柔软的发丝被风抚过微微颤抖,或许感到凉意,那身体挪挪卷缩得更紧了些,即便这样,那只手仍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决定叫醒他,不为什么,至少问清楚然后把他赶出去吧。可是问清什么,怎么把他赶出去,他都还没想好。手推了推那只单薄的肩膀,

“喂,快起来。”

“唔……”被动静吵醒,睫毛抖落一地的疲惫,无奈的轻颤了几下,还不想睁开。

又推了推,这次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气,那只被束缚的手却无力的摊着。

“快起来了。听到没有。”

“恩……”好梦被打断的抱怨完全暴露在眼角,无辜的皱着眉,撅起嘴,嘟囔着竟有一丝娇气,“怎么了……”

他是有一点动容的,只是那些疑问让他顾不得这一点动容,他必须严厉,必须残忍的搅乱他的好梦,嘴角挪了挪没有任何表情,

“你说怎么了,我到想问你怎么了,你自己看看。”

缓缓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揉揉眼睛,眨了眨,失焦的瞳孔里慢慢有了影子……一张放大的脸出落在他眼前,凛冽完美的五官流线赏心悦目,如果不是听到他此刻正用着严厉的语气在对自己说话,这一定是一个美好得不能再美好的早晨。

“这是怎么回事?”这次,他用力的反握住那只手,将它提起带到他眼前让他看个明白,一种询问的口气铺天盖地的压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恐怖。

“啊!?”一惊,赶紧抽回手却被死死的固定住了,委屈挂在脸颊,望着上面的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叫不是故意的,听不懂。”

“那个……昨天,我看到你好像做恶梦了……所以,所以……”看出他已经慌了起来,使劲的想抽回手去,连说话也吞吐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耀。”

……回想着昨晚,原来自己是真的做噩梦了,难怪感觉这么累。只是记不得发生了什么,梦里关于太多沉重的东西,他以为自己会被这噩梦惊醒,没想到竟然还被他发现了。看着他,一开口就是逼迫的质问,

“所以你就擅自进来了,然后还睡在我床上?你忘记了我对你说的了吗?恩?”

果然,如愿以偿得看到那双漆黑的婴孩黑闪烁着晶莹的无辜,“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安慰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现在

就走。”说着就笨拙得爬起身来却忘记了手还被束缚着,被一拉就又跌回床上。然后这次,另一只手也被握住了不得动弹了。听到头顶上不屑的嘲笑,

“你觉得我需要你安慰吗?”

“可是……可是那时,你很痛苦的样子…我…”

“住嘴!”

“啊!”被突然的呵斥打断,倾澈本能的叫出声来,以为自己彻底得惹脑了全策,脑海里闪过那时的镜头,那时他擅自闯进他的书房……那次……画面如同洪水瞬间迸发清晰得如同掌心的条纹,丝丝可见……他又要惩罚了他吗?不要……不要这样对他,他已经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手腕被捉住使他强烈的不安起来,恐惧迅速占满身心,禁闭着双眼有两行液体从眼角溢出,出乎意料决绝,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

这次换作全策愣住了,他什么都还没做,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看见他在自己身下痛苦挣扎得跟他真的做了什么似的。撕心裂肺的求饶让他心口被拉扯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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