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仙、燕七怎么还不来?”
林逸鸿急的来回踱步,脸上怒意冲冲:“林若仙倒也罢了,虽然聪颖,但一届女流,能有什么作为,就担心燕七这厮,该不会又憋着什么坏吧?”
林逸图深以为然:“没错,这厮太精明,不得不防。”
一边的林若雷又跳出来,讥讽道:“那个叫什么燕七的,不过是一个小家丁,算什么大人物吗?爹,六叔,你们如此忌惮他,不觉得好笑吗。”
林逸图道:“雷子,你是不知道燕七的厉害,这厮虽然是个家丁,但却极为厉害。”
“厉害个屁!”
林若雷啐了一口:“就算燕七真那么厉害,但敢挡我的道,我也能做了他,我雷少怕过谁?”
“怕过谁?”
林逸鸿白眼一番:“畜生,你刚才被林若山吓得夹着尾巴,惶惶如丧家之犬,还吹什么吹?”
“爹……”
林若雷被林逸鸿戳破了面子,很丢脸。
众族长也哄然大笑。
早有人看不惯林若雷这草包,只是因为他是林逸鸿的儿子,没人指出来而已。
林若雷却不服输,咬着牙道:“爹,我只是不和林若山一般见识而已,这厮都不配姓林,我懒得理他,但是,这个叫燕七敢挡我的道,那就必须弄死他。”
林若雷眸然回首,拍了三下手掌。
最后排当众,窜出十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一个个光着膀子,露出狼头刺青。
狼头凶狠,一看就不是善类。
林逸鸿眯着眼睛:“他们是谁?”
林若雷得意洋洋道:“这几个可是从苏州狼头帮请来的保镖,厉害着呢,麻痹的,刚才林若山逞强时,我的狼头保镖不在,倒是便宜了林若山。哼,要是现在林若山还敢发飙,我弄不死他。”
林逸鸿摇摇头:“这是林家祠堂,你弄这些保镖干什么,不知道会犯了众怒吗?”
众族长看着这些人光着膀子,满脸横肉,心中极其不满,但现在以林逸鸿为首,众人都不好说什么,但心里不满是一定的。
林若雷不屑大笑:“爹,你也太迂腐了,就算这里是林家宗祠,也不过是一间屋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林家的祖宗真能显灵?老子怕个鬼?”
林逸图摇摇头:“雷子,你把这些保镖弄走。”
“迂腐之极。”
林若雷撇撇嘴:“我雷少办事,向来就是横!那个叫什么燕七的,不是牛掰吗?巧舌如簧?还是机智诡辩?看我一会就把他给做掉,拳打脚踢,扔出祠堂,又能如何?”
“你们这些老一辈,就是不开窍,还和燕七玩什么智慧?一顿乱拳,先把燕七干倒,给他们个下马威,他们还不吓死?”
“燕七一倒,还有谁敢炸刺儿?林若山就是一头猪,只等着被宰,林若仙一届女流,能掀出什么浪花?”
林逸鸿一听,眼前一亮,也觉得有理。
只要先声夺人,把燕七弄到,其他人就好对付了。
反正,胜者为王。
只要能夺得家主之位,无论怎么做,都是值得的。
林若雷也非常得意,带着十几个狼头保镖堵在门口,搬过一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鼻孔朝天,不耐烦的等着燕七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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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后,燕七、林若仙、林若山、以及管家曲风、王直白、孙声等人,出现在祠堂门口。
身后,还跟着三十多名郎中,每名郎中后面还有诸多学徒,一眼望去,浩浩荡荡一片。
后面,还有很多家丁牵着狗,拉着牛,赶着猪,总之呼呼啦啦,跟来了一大片。
冷幽雪带着捕快跟在最后,一时间倒是没有人发现他们。
燕七带着人踏进门槛,摆摆手:“大家都来了?呵呵,林家族人男女老幼齐聚一堂,真是热闹。”
众人俱都站了起来。
按照林族规矩,祠堂祭拜,要敬天法祖,林若仙身为族长,乃是林族之首,地位最高,林家分支的族长见了林若山,必须起身行礼。
包括林逸鸿、林逸图这兄弟俩,虽然他们势力强大,要把林若仙赶下台,现在也得起身行礼,这是规矩,就算是装装样子,也得照做。
众族长俱都行礼。
唯有林若雷没有站起来,翘着二郎腿,满脸鄙夷的看着林若仙,吐出一片瓜子皮,讥讽道:“昨日黄花还摆谱?不嫌丢人?”
燕七斜眼扫了一下林若雷,在他身后那十个纹着狼头的大汉身上扫过,露出会意的笑。
林若山心领神会,向燕七耳语了一番。
燕七点点头,笑的更灿烂了:“这厮是林逸鸿儿子啊!果然被我料中了,想和我玩阴的?呵呵,你长了几个脑袋啊。”
林若仙就当没看到林若仙,走向高台,优雅的摆摆手:“大家辛苦,都坐下吧,想我林族枝繁叶茂,何等气概!平日林族聚会,没有一次聚齐,就算是年底利润分红,也找人带领,拒不到场。没想到,唯有在弹劾族长之时,却齐聚一堂,仙儿见此一幕,心中不胜唏嘘。”
众人被林若仙不生不响的讥讽了几句,脸颊潮红,俱都低着头,不敢和林若仙对视。
林逸鸿、林逸图等人脸皮奇厚,自然不把林若仙的话当作一回事儿,他们两人的目光定格在燕七身上。
看着燕七满脸淡定的笑,从容不迫,那股气势根本不像是投降的样子,心里泛起了嘀咕。
“燕七这厮笑容可掬,一点不像沮丧的样子啊。”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