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迷雾中出现的敌人形状异常可怖,血肉褪尽,只剩白森森的骸骨,自这些溯行军强制召唤出的刀剑身体变形得相当厉害,全身布满幽蓝色符文,连同身体与心智都被控制,唯一的思维只有杀敌致胜的执念。

枪男大太薙刀,主将心中暗骂,果然高级地图,对手级别那么变态。

迎面而上的远战,是同样自时空溯行的枪炮,主将抱着骰子站到阵后:“各位,拜托了!”

并不曾多大难度的一战胜利,继续行军的过程中,接连遭遇了几波时间溯行军之后,主将才感觉到头皮发麻。敌人太多了!

她这一回并没有入沟,按照路线,无论是哪个方向都会通往最后的京都点,但溯行军的数量几乎可以用成群结队来形容。

眼见着己方的刀装都有高强度的受损,主将终于无法忍耐:“够了!结队!回营再说。”

要命啊!按着这样的趋势,要不再提升些大家的整体实力,要不就把大太全带上,否则根本走不远啊!

众刀剑戒备着收刀,勒马准备回转。太郎打头,次郎压阵。

却就在这时候,新一波的敌人又突兀降临了。

敌人来得极快,如潮水一般横亘而过。这个阵型……主将心下一跳,连喊鱼鳞阵已经来不及了,队尾被拦腰掐断,落后一步的次郎孤立无援被敌阵包围。

太郎一边杀敌一边密不透风护住主将,焦急的眼神投向弟弟的方向。

即使有御守,重伤这种事对刀剑来说……电光火石之间,为次郎掠阵的是一道纯白清凌得几乎透明的刀光,黑白的袈裟沿着自马上跃下身影的姿势划出一道犀利的弧度,落入敌群,黑花太刀划过的每一道刀锋,都毫不留情地斩碎了敌人的骸骨之躯。

爆完真剑的次郎自腥血与尸骸中抬起头,低笑着喝完最后一口酒,酒瓶被摔碎,执刀纵身而起,与杀开一条血路前来接应的江雪会和。

其余刀杀完阻挡的炮灰,这时候才有余地回身救援。

刚松一口气,仰头扫视一圈纵览局势的太郎心猛然提紧,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次郎——”,就眼睁睁见着敌军中猝不及防窜出一支高速枪。

重伤的次郎已经濒临战线崩溃,连刀也无法挥动,眼睁睁看着枪-刺过来,然后被一只手臂揽住腰往后狠狠一贯,枪与太刀相戈,次郎跌在和泉守身上勉力保持平衡,迷迷糊糊嗅见那冰雪般冷清的气息,就知道再一次救了他的仍是离他最近的江雪。

“江雪!!”主将快疯了。

执刀的蓝色身影接连挡下两次致命攻击,纵然凭借着高超的刀技化解了大部分力道,身上还是出现了极深的刀创,浑身沐血。右肩甲装碎裂,袈裟与外袍被斜劈开,已经垂落在腰际,露出雪白的内衫,染血的长发狂乱飞开,右腕的佛珠随着断裂的红线散了一地。

那般凛冽可怖的气势蔓延在战场上,就如灭世的修罗般,连死亡与血腥都像是会被冰封一样。

可是众刀剑清晰可见,他右肩上的伤口一直绵延到后背,深可见骨,血流如瀑。

他眼神的焦距已经有些游离,太刀却仍纹丝不乱高举,为他震慑住的敌军蠢蠢欲动着,正想揪住他的倏忽一举击溃这把骇人的太刀。

——“谁敢?!”

满地铁器碎裂鲜血淋漓的可怖画面中,随着那雪白的刀光霸占了整副视野的太刀,竟是从未见过的可怕表情。

哪怕中伤时也只是笑眯眯说着白衣染红不是更像鹤的身影,此刻肃杀得简直像是要将空气都撕裂:“上前一步者——死!”

敌军被震慑,骚动着不知要从哪方攻入。

主将哭得稀里哗啦,却强制性保持住大脑的理智,眼看着这形势,有条不紊地继续下达指令:“变队方阵!”

两翼的大俱利与同田上前为之掠阵,鹤丸冲进敌阵,硬生生从敌军手底救下了江雪。

作者有话要说:  6.30

哎呦鹤爷果断帅气了一把,铺垫已足可以狂刷存在感勒。

小公主才说完我心有修罗结果第二天就被印证了真的可心疼。

☆、壹肆

一次前所未有的惨烈出阵。

两个重伤三个中伤其余刀轻伤,哪怕曾在四图接连遭遇检非违使也没有这般惨状。

主将走一步抹两把泪,完全哭成个泪人。次郎先被抬进手入室,鹤丸背着江雪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痛苦过了心中竟还莫名有些悠闲,或许该庆幸的是,宗三与小夜今日远征还未回来,没看到他这模样,否则背上这人哪怕最后安然无事醒转,也会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吧。

资源足够,手札也多。药研调培好治伤的资材,主将含着泪将碎裂不堪的刀鞘解开,泪水落在刀身上,昏睡中的江雪眉头皱得更紧,似乎也被那股滚烫的知觉灼伤。

破碎的袈裟与僧衣被脱下,勉强牵连成形地搭在衣架上,身上的内衫铺开血污,纵然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好,也无法自行愈合,面容原就苍白,失血过多此刻更是惨白若纸般连呼吸都若有似无,连原本清如流水的发都像是干枯一般,还染着鲜艳的血迹。

那么厌恶血的存在,醒来会抓狂的吧。

鹤丸坐在床边,歪着脑袋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伸出手触摸了一下那披散的蓝发,虔诚得像是膜拜神佛般小心翼翼,又带着几许好奇与愉悦的心满意足。

昏暗静谧的手入室内屋,隔壁床躺着次郎,边上守着的是他表情严肃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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