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风问她:“莫姑娘来此是……”
莫又离上下打量着他,笑靥如花。只是笑得让人身上寒浸浸的。
“果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这是你家开的啊!”莫又离答非所问。
随即又问道:“小王爷此刻可有急事?”
“没什么事,只是出来随意逛逛罢了!”萧霖风摇摇头。
“那好,”莫又离不由分说,一把抓过他,“你到这边帮我看看,我这些首饰要当当,值什么价位?”
拉着他走至桌子旁,摁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把手里的包裹抖开,将里面的首饰一一摆好,这才笑嘻嘻的问他:“小王爷,麻烦你帮我估个价?”
萧霖风没答,反而关切地问道:“莫姑娘最近可是手头紧?我这还有些许银子,先借于你。首饰可以先不当,姑娘家,总是要留几件饰物傍身的!”
莫又离却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小王爷肯借于我,我却未必有信心能还上。再说了,本姑娘天生丽质,崇尚天然无雕饰,根本不稀罕戴什么劳什子饰物,嫌坠得慌!”
说着,把那堆首饰往他面前一推,“还是劳烦小王爷给我估个价吧!”
玲珑羞愧得想在地上凿个洞钻进去,小姐脸皮厚没事,可她不行啊!
萧霖风撑不住又笑了起来,眼神愉悦地看着她,他觉得她爽直得可爱。
当下也就不再坚持,起身走到一旁,招手叫过掌柜,小声说了起来。
不一会又走回来,对莫又离问道:“姑娘这些首饰,不知是活当还是死当?”
莫又离毫不犹豫:“死当吧!”
死当价钱高些,再说,这些首饰她根本不喜欢!
“既是死当,我给价一百五十两,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莫又离直接跳了起来:“一百……一百……五十两?”好不容易把舌头捋直了,这才咽了口口水,接着道:“我严重抗议,你家的伙计刚才坑我了!”
萧霖风急忙解释道:“莫姑娘误会了,刚才不管姑娘是要死当还是活当,伙计出的价都是合理的。如果活当的话,只怕价钱还会再低些。如今只不过是掌柜看在我的薄面上,把典当行盈余部分直接补给姑娘罢了!”
一番话,莫又离便不坑气了,如今给的价钱快翻一番了,若她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的,也太不厚道了不是。
起身,对着萧霖风长长作了一个揖:“多谢小王爷!小王爷的恩情,又离记下了。”
萧霖风伸手,想扶她。莫又离却早已身子一扭,挺直了腰板。
萧霖风的手扑了个空,微微握了握拳,缓缓收了回去。
“不知姑娘是要银票,还是要现银?”
莫又离考虑了一下,道:“麻烦给我一张一百的银票吧,剩下的五十两全换成散碎银子就是。”
“好,姑娘稍等!”
萧霖风转身离去,然后亲自递给她一张银票,并一包碎银。
莫又离把银票揣在身上,银子丢给玲珑收起。
掌柜早已命人奉上茶水点心,端放于桌上。
莫又离坐着,喝茶吃点心,此时便优哉游哉地和萧霖风闲话起来:“对了,小王爷何以今日如此有空?难道不用去书院了?”
“今儿个刚巧是在下生辰,夫子准了一天假。因我想躲清静,便没在府中办宴席。只雇了一条船游湖,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姑娘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