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儿,我他妈应该接什么?”

叶歧路大笑不止,“哈哈哈哈……蛐蛐儿崽子,蛐蛐儿棒儿……老傅!”——老傅是当时珠市口有名的炒肝儿师傅,珠市口方圆多少里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劲儿大的很,尤其那张嘴,说评书说相声儿全是一把好手,没事儿就在店门口起个范儿,再加上天天在正门口坐着的一只和老傅异常神似耸拉着眼皮的大金毛,简直牛逼闪闪。

涤非笑得差点滚到地上去,“长行市了你,胆敢拿老傅当骂人的话,回去我就给你好好告一状,让老傅那大嘴叉子给你皮秃噜下来一层!”

“我告诉你!”叶歧路喊,“他不敢!”

当时涤非权当叶歧路在吹牛,谁知道后来竟然还真这么回事!

他们两个人又笑又骂的翻腾了半个多小时,体力消耗差不多了,嗓子也喊得干哑了,就下山了。再次找到两人的自行车,涤非的那个当下是肯定骑不了,只剩下叶歧路这一台车了。

本来涤非是想着,两个人跑出来刷夜,家里现在指不定怎么翻天呢,自行车再扔香山,回去脑壳不得被敲碎,还是两个人换着车骑,或者共骑叶歧路的那一辆,各种办法将就回去得了。

但没曾想叶歧路对涤非的想法一口否决。

叶歧路:“甭在那异想天开了你,让我载一个男人?快拉倒吧。”

“……”涤非很是无语。

“再说了,咱们车子骑不骑回去都免不了一顿毒打,怎么着脑壳都得碎,还怕再断条腿啊?”叶歧路补充道。

毫无疑问,涤非被叶歧路这个理论给洗脑成功了。

于是他们坐上了公交车,终于赶在午饭之前回到了家。

更毫无疑问的是,家中早已东窗事发,天下大乱了。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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