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洁从树屋的窗口探出来,向我挥挥手。

从洁这简单的问候,我就知道,洁这几天并没有与世界脱节,她至少都一直挂在网上,不然,此时此刻,她怎么会叫我司徒文杰?她怎么知道现在全世界误认为我是司徒文杰?

此时此刻,看到她,我很高兴,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但,看到她那副得意的模样,我就很生气!这女人!她知道她闯了什么祸吗?

‘司徒文杰?司徒文杰,怎么先下口为强,先叫我司徒文杰?’我没好气笑着回应道,‘怎样上去?你是否该丢条藤蔓下来?’

洁指指屋后,我走了过去。洁随后丢了藤蔓制成的软梯下来。我手握软梯攀了上去。

这软梯的隐藏功能强大啊,将它随意挂在树上,完全看不出是软梯,还道是树身的一部份。

树屋虽小,五脏俱全。真是非常舒适的小天地。

‘天啊!这,还能用吗?’望着桌上久违的个人电脑,我惊呼道。

刚才一路走向这树屋,直到攀上这树屋。我好似摆脱了尘俗,走向大自然,走进世外桃园。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给我碰上高科技的东西。

这是相对和矛盾的一种情绪。

在这世外桃源里,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摆设这么高科技的个人电脑。但这盛行于九十年代的多媒体个人电脑(简称),却又在当今的高科技产品中算是可以摆进博物馆的老古董。

我仿佛回到年轻时初学电脑的亢奋。

‘还能用。’洁简单的回答我道。

我摸着那台笨重的电脑,感触千万。它好似在我生活中消失已久的恐龙。

‘你真的是大叔!’洁在我身后叹道。

‘这是你的那位大叔,这侦探社前主人留下的吗?’我兴奋的问洁道。

‘是,是他的。’

‘他不是失踪很久了吗?搁置这么久的电脑还能用吗?’

‘我常来启动它。’洁随手按了一个键。

‘你常来启动它。那你有从中发现大叔失踪的线索吗?’

‘没有。’

这位神秘的大叔和他的失纵,后来牵扯出很多惊天大密秘,只是当时我不知道。我当时甚至不知道大叔的全名。只知道他是洁的好朋友,和这侦探社原本是他的。

在洁在回答‘没有那一刹那,我有意识到她有犹豫了一下。

只是当时我比较担心洁和王子的事情,因此,忽略掉了洁当时的不自然。

洁,当时已知道大叔的一些密秘。

一转身,靠窗的仪器更让我惊呼连连,‘什么!这里有天文望远镜?!在这里真的可以探星啊?’

‘不然?你忘了这里是叫"探星侦探有限公司啊? ’

‘大叔喜欢探星? ’

‘是。他不只是喜欢,他还是专家。 ’

‘看得出。 ’虽然我的天文知识只有小学程度:只对土星着迷,但,我看得出这台天文望远镜是手工自制的,‘哇噻!大叔好强也,会自制望远镜! ’

从小读中世纪的科学史,知道当时的科学巨人,如伽俐略和牛顿都是用自制的天文望远镜观看天空的星相,开拓了天文学的旅程碑。因此,对于那些会自制天文望远镜的人,特别仰慕和崇拜,潜意识里,把他们等同于那些高不可攀的天文学巨人。

说真的,我身边喜欢研究星相的人可不少,但,会自制天文望远镜的,却一个也没有。每一个朋友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赚钱存钱,买下一台的。

能学会、精用天文望远镜,已经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了。

我突然对大叔既好奇又仰慕起来,觉得能站大叔留下来的树屋里,额外感到骄傲。

咦!那是什么?霉!!!

‘你会用这台望远镜吗? ’我问洁道。

‘不会。 ’洁简单的回答道。

‘就知道!’我猜到是因为我看到望远镜的镜片好像发霉了,忍不住想把它拆下抹干净。

此时此刻,洁阻止了我,‘你想做什么? ’

‘这望远镜发霉了,我想把它拆下来,洗干净,看还能用不? ’我认真的研究要如何拆下望远镜。

‘大叔,你真的以为你是这里的主人啊?你会拆吗?我好像没听说过你有玩望远镜也。万一拆了,装不回去,怎么办? ’

是,洁说得对,这样一台望远镜万一拆了装不回去,怎么办?

我因此住手了。

‘可是,它现在也不能用啊,都发霉了!你是怎么照顾它的啊?照顾到长霉。 ’就知道洁特别紧张神秘大叔的东西,我就顾意这么激她。

这台天文望远镜,如果是别人的东西,以我认识的她,她早就让我拆了。不,更准确的应该是,她自己早把它给拆了。

就因这台是神秘大叔留下的望远镜,洁才不舍得拆。留着这无用的望远镜,是留着与大叔的一段记忆,愐坏过去吧!

就好像洁死守这侦探社,一间功能全失,没有生意的侦探社。洁守的也是神秘的大叔。守着他的东西,希望有一天盼到他回来。

还有,洁整天去相亲,想谈恋爱,想尽办法想要将自己嫁出去,据说,这想法也是大叔给她的。她答应大叔她会过得好好的,会嫁得好好的。

其实,我有一定程度上的怀疑,洁嫁不出去,也是因为大叔。他虽然很努力的相亲、谈恋爱,但,她最后总有理由和借口,说不适合,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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