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碗放在了我的脚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强逼着像个人一样吃饭,他跪在我的腿边,用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吃,我用筷子挑拣着食物,我狠下心不去看他,因为我看他这么吃饭,我自己一口也吃不下去。

用餐完毕了,碗筷扔进了刚买的小型洗碗机里,我随意拆开了一个快递盒,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柔软的鞭子,卖家还附赠了使用说明书,我将鞭子随意放在了一边,又开始拆起了其他大大小小的工具,奇形怪状,各种各样,都能带给人极大的痛楚,亦或,快感?

我将乱七八糟的工具一一排列放在羊毛毯上,我坐在沙发上,指着那一堆,我说喜欢哪个,你告诉我。

我很希望他能够跟我摇摇头,告诉我他一个也不喜欢。

或者他犹豫一下,有一个纠结的过程也好。

但他像一条狗一样地爬了过去,然后用嘴巴叼起了我最先拆开的那条鞭子,那鞭子有一个很粗的木柄,他叼得有些吃力,但他依旧极力维持着爬行的优美的姿态,他爬回了我的身边,渴望地看着我。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我冷漠的脸,我抬起手从他的嘴里取走了鞭子,我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着我。

我骂出了我憋着很久想要骂出的话,我说【你真是一条贱狗】

23.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不认为我有资格这么说,或者即使我有资格,我也不应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道歉的话紧接着到了嘴边,但我看见了李新平静的脸。

他不觉得愤怒或者被羞辱了,他或许认为这很正常,或许认为我就应该这么形容他,或许【母狗】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是一种褒奖。

我用手试了试鞭子的材质和软硬,然后我很坦诚地对他说,我的技术不太好,很容易把他弄伤,然后我意识到我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因为他的表情十分惊讶,像是我不应该这么问。

支配与服从之间需要默契和配合,他是个老手,而我是个新人,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干脆开始,第二个选择就是放弃,但放弃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心理会怎么想,我完全不知道。

我还是选择了放弃,当我把鞭子放回原处的时候,李新依然是不发一言, 我猜他大概对我有些失望。猫狗尚且会嫌弃主人赐予的猫粮不好吃,更何况李新是一个人,即使他似乎和正常人偏差得很远,我依然能从他轻微的动作、眼神和话语中推测出他的大概的想法。

像是绷紧的弦到了一个极限的位置,像是一直被压抑的利己主义蠢蠢欲动,像疲倦和无力感同时席卷而来,我的后背靠在沙发上,我看着李新,他跪坐在地,在我眼中他却高高在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艰难地开了口,我说,我可以帮你联系更加专业的调教师,费用我出,我们,就算了吧。

24.

他的表情一丝波动也没有,他看着我,不像是看一个人,反倒是像看一件物品,这种感觉自我和他重逢一直若隐若现,但现在,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中,我能够更加明显地感受到。

我以一个拯救者的姿态去寻找他,但我大概想错了,他并不需要我的拯救,我以为他离开我会死,但说不定他离开我,没有我的插足,他会过得更好。

他在学校的操场边坐着的时候,他在想着什么呢?他有想过我们的大学时光么,有想过他的家人他的朋友,想过我么?还是,他在评估着操场上走过的每一个人,在思考着去哪里寻找他下一个主人,在衡量着未来要走的路?

他的思想真的被彻底催摧毁了么?他是真的记不清过去了么?他是真的失去了作为人的本能了么?他是真的无法控制住他自己了么?

怀疑的种子悄然种下,一瞬间填满了我整个大脑和胸膛,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移走了视线,我想出去冷静一下。

我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往出走,我的手搭上了门把手,门扉打开发出轻微的响动。

【嘭——】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我看到李新趴在了地上,以一种狼狈不堪的姿态趴在了地上。

我的手松开了门把手,我看着他,他也扭着头看着我,他向我伸出了手,他说【江洋,我需要你】

江洋,我需要你。

这话他说了第二遍,而我和上次一样,缴械投降。

25.

我抱起了他,他的腿上有一些擦伤,我已经不想去分辨他究竟是真的体力缺失倒了下来,还是故意假摔让我无法离开,我仔细帮他处理好伤口,用创可贴贴好,又逼他躺在了我的床上,躺在柔软的床褥之中,卧室的灯光调的很柔和,橘黄色的柔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很漂亮。

我坐在他的身边,用软化剂让绳索尽量变软,碰到太大的刺头就用剪刀处理掉扔到一边,李新靠在小抱枕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很可爱的模样,我抬起手,用手指拧了一下他的鼻子。

我们很小的时候,我总爱这么欺负他,稍大的时候,我就不能常这么做了,他会反过来掐我,他可不是一个脾气好的软趴趴的男生,过往经历一闪而过,我手上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

我用绳子开始捆绑他的身体,绳子在他的身体上穿梭打结,做了个基础的晒缚,他的双手被我捆绑在床头,白嫩的臀部下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我将他的双腿分开压在小腹上, 双脚拉过头部,分开绑在两边床头。

感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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