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此话一出,大殿之中所有的目光尽皆聚集在莫问身上,莫问尴尬一笑:“晚辈多谢各位前辈。”
“你……你是莫问?”
莫问轻轻点头:“晚辈正是,方才听诸位道长言语,心中感慨万千,只是晚辈刚刚从北疆赶回,便遇到各派的追杀,尚不明白事情缘由,至于中云道长和觉心宗主的事情,晚辈也只是听清风道长说起,实在不知该当如何。”
“师父,这……”
“禀告各位师祖!殿外佛宗觉悟大师求见!”
清风一凝眉,先前说话那胖道士,也就是中兴说道:“师父,佛宗之人又来催促,弟子该如何回应?”
“请上来吧!”
莫问一听此言丝毫不犹豫,站起身来:“道长,既然佛宗人来了,那晚辈就……”
清风浮尘一甩:“莫问庄主请安坐。”
莫问闻言有些无奈,只得重新坐下来,不多时,中兴带着一个老僧走上殿来:“佛宗觉悟,惨败武当掌教真人!”
清风微微一笑:“大师不必多礼,请坐。”
觉悟往旁边看了一眼,见莫问坐在殿中,便向另一边坐下:“清风真人,老僧今日来是……”
“且慢。”不等觉悟说明来意,清风一挥手:“中兴,两位贵客临门,去将老道珍藏的云雾金顶取来。”
中兴点头去了,清风这才说道:“大师来意,老道已然知晓了,此事不急做定论,大师远道而来,还是先尝尝老道的茶。”
片刻之后,中兴亲自端了两杯茶,放于觉悟身前,觉悟身子微动,双手合十权做谢过,莫问则是连忙起身接下来,再一杯则是放到了清风身前。
“老道这茶取自峨眉山顶,那里中年雾气环绕,因此此茶取名云雾金顶。”清风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嗯,果然不错。”
觉悟此来原本毫无心思喝茶,只是见清风如此,也只能灌了一口,莫问倒是端起茶杯来,细细看了看,闻了闻茶香,顿觉提神静心,不由得眼中一亮,轻抿小口,直觉得香气满口:“果然好茶!”
清风呵呵一笑:“哦?小友也好此道?”
莫问连忙摆摆手,看向清风有些莫名,之前清风一直称呼莫问为庄主,此刻称其小友,看样子是刻意隐瞒他的身份:“道长见笑了,晚辈不懂茶道,只是此茶香味扑鼻,沁心怡人,提神静气。”
“说得好,高山之巅,能生得茶树已然不易,须知高处不胜寒,此茶长于酷寒,十能活一已是奇迹了,此茶可是珍贵的很啊。”
莫问拱手说道:“谢道长款待。”
“客气客气,咦?大师为何不饮茶?”清风故作诧异问道。
觉悟眉心一锁,干笑两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清风真人,老僧今日……”
“中兴啊,此茶怕是大师不惯,去将灵芝仙草取几片于大师品尝!”
中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个字,又去了。
“清风真人,老僧此来不是为喝茶,而是……”
“老道自然知道大师来意,大师又何必心急,先品茶……”这是清风第三次打断觉悟的话了。
觉悟心中焦急,面上却无法表现,只得看着中兴将第二杯灵芝茶放于面前,觉悟双腮动了动,再次端起一饮而尽:“嗯,灵芝为百草之胜,果然不凡,真人……”
“哦?大师喝的顺口?中兴啊,为大师蓄水,另包一些给大师带上!”
“不不,清风真人……”
“大师来前,老道还与众弟子商议,这莫问倒是一个奇人啊。”
在清风第六次打断觉悟的时候,终于算是说到正题上了,觉悟原本已有些微怒,胡听清风说到莫问,胸中闷气登时又压了回去:“真人说笑了吧?似这等邪魔之辈,如何能够让真人称一声奇?”
“不然,老道爱徒中云去时,老道正在外云游,听闻莫问在北疆杀了一恶霸,不想千里之遥,竟又连杀佛宗神僧,与老道首徒,老道自问,难以做到。”
觉悟一愣,似乎这清风话中有话啊:“老僧有些糊涂了,不知真人是何意?”
“呵呵,老道只是有些感叹而已,千里路,连杀中原两大高手,这莫问才何等年纪,当真可怕啊。”
觉悟冷笑一声:“真人,那莫问不过一孺子,只不过凭借着邪王旧部,否则岂会是觉心师兄的对手。”
“哦?莫非邪王殿死灰复燃了?”
“那倒不至于,但当年邪王殿一战,因邪王身死不了了之,其手下之人大多逃生,有的已成一方霸主,有的尚不见踪迹,也许莫问将这些召集起来……”
清风面色一变:“也许?”
“真人表情为何如此怪异?”
清风站起身来,走至大殿门口,望着天空:“二十余年前,觉心大师连同其余各派高手,齐聚我道门,当初觉心宗主还带了一人,此人口称得知了秦向天的秘密。”
觉悟嘴角一抽:“真人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哎,当年之事,老道得知真相之后,悔恨终生啊!”
“真人,那秦向天本就是邪魔外道,再说当年之事,我等也是,受人蒙蔽,真人又何必自责?”
“话虽如此,只是今时今日,恰如彼时彼日!”
觉悟身子一颤:“真人……”
“莫问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何况杀害觉心宗主与中云之人尚不能确定他就是元凶,如此草率,集结九大派高手围杀一个小娃娃,呵呵。”
“真人,真人可能有所不知,当初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