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京沉默许久,突然说道:“莫兄弟,本王这些年来驻守在这极北荒芜之地,确实积攒了不少力量,进可以取中原,退也足以守故土,原就想这么了此一生,然皇帝不肯放过我,赵天齐也视我为劲敌,我深知我与皇帝联手若胜了赵天齐那么下一个要死的便是我自己,我若与赵天齐共进,怕是我也比不过赵天齐的狡诈!”
莫问内心暗自点头,赵天京对自己对对手都十分了解,确实如此,赵天京虽然无进取帝位之心,但手握重兵,却是不得不这么做,莫问回头看了一眼诸葛无谋:“无谋,你以为如何?”
诸葛无谋微微一笑:“主公,无谋此刻尚且说不好该怎么做,毕竟我与主公刚刚到此,尽管对王爷有所了解,但如今敌未动,我们又何必着急,且看司马忠良动作再做打算也不迟!”
莫问点点头:“王爷和三十三先生以为如何?”
赵天京看了看三十三,三十三上前一步说道:“三十三不过是个粗人,读了几天书,承蒙王爷器重,然智谋不足常遭敌人算计,如今有莫兄弟和诸葛世家出谋划策,三十三自然不敢多言,只不过王爷手下多是骁勇战将,这几次失利,将士多有衰落,若能胜一场,必然士气大涨!”
诸葛无谋说道:“三十三先生说的也在理,只不过无谋想问一问,王爷的敌人是谁?赵天齐?亦或者是皇帝?”
“这……”
三十三一时间难以回答,诸葛无谋继续说道:“王爷与赵天齐之间小有摩擦,但都未动元气,倒是王爷与袁安几次交手倒是损失不小,按照三十三先生的意思,是否要胜袁安一场?”
三十三点头:“在下正是这个意思,稳定军心,王爷才可与之相斗!”
“司马忠良离开这里,断然不会去投靠皇帝,司马家向来喜欢篡夺帝位,定然会寻上赵天齐,依照司马忠良的脾气,先一个一定是怂恿赵天齐与我开战,若是此时王爷对袁安动手,正好给了司马忠良可乘之机,到时候赵天齐与袁安两家会顺势结盟共同对抗王爷,到那个时候,王爷这八十万兵力,如何能挡?”
三十三皱了皱眉,只听诸葛无谋继续说道:“主公,王爷,无谋认为,当务之急并非要胜一场,而是要输一场!”
三十三张了张嘴巴:“诸葛先生,连日失利,将士已经多有怨言,若是再败……”
诸葛无谋呵呵一笑:“王爷手下的将士都是生死相依,荣辱与共的患难兄弟,三十三先生也许是多虑了,我们要输便是要输给赵天齐,而且要大败!赵天齐若是胜了,不用你我心急,自然有人会心生忧虑,王爷只需坐观其变。lt;gt;”
三十三眼睛一闪:“先生的意思让袁安与赵天齐先动起来?”
“这就要看司马忠良能不能说服赵天齐了,赵天齐的手下谋士不少,强过我诸葛世家的人也不是没有,据说有个叫太攀的,老谋深算。”诸葛无谋摸着下巴缓缓说道。
三十三抬头看了看赵天京,赵天京点点头,三十三说道:“莫兄弟,诸葛先生,这个太攀之前王爷曾经着人调查过,此人应该出身江湖,且绝非正道之人,一身的邪功,好吸人内力,王爷派去探查的高手,十去一回。”
莫问眉间一簇:“吸人内力?”
“嗯,正是,此人十分阴毒,王爷也曾派人在江湖上探听此人的消息,却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消息。”三十三说道。
吸人内力,莫问摸着鼻子,此人该不会与邪月教也有关系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邪月教的野心还只是江湖?难不成古风还要妄想做皇帝不成?
想到此,莫问甩了甩脑袋,似乎觉得有些不切实际:“王爷,先不说这些,太攀是江湖人也罢,不是也罢,正也好邪也好,日后交手自然会有结论,刚刚无谋说的,我深以为然。”
赵天京点点头:“好,既然莫兄弟和三十三都没有什么话说,本王立刻吩咐下去,所有城门紧闭,无论是谁都不得出战,不得应战!”
……
另一边,司马忠良被赵天京拒之门外,心中十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去寻赵天齐,路上心中苦闷,又喝了不少酒,到了赵天齐府门前,已经带了五分醉意,上前也不客气:“赵天齐在府里吗?”
府门守卫一听顿时有些怒了,看着司马忠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直呼王爷姓名!”
“啧啧,赵天齐本事不大,养的狗叫倒是挺响的,去,把赵天齐喊来,就说本公子有事找他!”司马忠良在台阶上一坐。
守卫登时大怒:“混账东西,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一个醉汉撒野的地方!来人呐!”
府内立刻冲出来十几个人将司马忠良围起来,司马忠良眯着眼睛:“赵天齐府里居然养了这么多人,不不不,是养了这么多狗,难道本公子来错地方了?这里是赵天齐的狗窝?不是王府?”
“给我打!”十几个人早就怒了,冲上去对着司马忠良就是一顿暴打,司马忠良打个哈欠,棍棒加身,既不还手,也不躲闪,依旧冷笑着:“用点力?要是不行就直接下嘴咬吧,你们的狗爪子一点力都没有。lt;gt;”
极大的动静,也惊动了府内的赵天京,带了几人一同到了门口,看着自己府中的护卫正在殴打一个醉汉,原想制止,但听到这醉汉口中的话,便也不出声了。
司马忠良依靠在台阶上,护卫打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