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望着手中的玉箫,喃喃地说:“我真的在逃避么?那我为何要逃避——”

“是否在你的心里,你仍是在顾忌着我们彼此身份的问题?还是,你有着另外喜欢的女子,所以才会对我这样?”

看到他这副神情,我也知他心里的矛盾。也许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也不知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所以在遇着这种事情时,便会连自己也无法拿定主意。他听了我的话,连连摇头:“不,你说的都不对!若是真正爱一个人,任何外界的影响都不足为惧,只要彼此真心相爱,所有的阻碍都无法拆散他们。只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神色中蕴满痛楚,似乎他遇着的,是一个令他分外为难的事情。lt;gt;我叹了口气,说:“好了,现在你就帮我找回我的箫吧,我还想和你共舞这套剑法的最后一招!”

“林姑娘……”他讷讷说着,转头看我,眼里有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我不敢看他的这种眼神,只是一扬眉,说:“怎么?你连这件小事也不愿意帮我么?”

“好。”他点了点头,可是我却这个瞬间,听到了他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然后便施展轻功掠向我玉箫遗落的方向。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里忽然充满怅然,只为了他那声不明意味的叹息。而此时他的背影,似乎也由内向外透射出一种深沉的哀伤,我无法看清,也无法明了。

不过半晌,他便拿着箫向我掠来,然后将手中的箫递给我,笑道:“林姑娘,你的箫!”

“谢谢!”我接过箫,双眼却望着他的脸。他的笑明朗而无任何阴霾,似乎刚才我察觉到的哀伤,都只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

其实我们之间的所有感情,又何尝不是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朦胧。便连我自认我喜欢他,我也无法一往直前地向他表白,并且还总是也不由对他有着逃避的心理。

他将手中的箫一扬,说:“既然林姑娘想和我比试最后一招,那我也不会客气了!现在,便让我使出鸣鸾剑法的最后一式‘锁重楼’吧。”

说着,一道极璀璨的剑光便似平地而起一般闪耀,可是在磅礴气势之中,却似乎还含着淡淡的忧愁。我也举箫去挡,因为心里不再开小差,所以和他配合得毫无罅隙。只见两道青色的剑光在树丛之中闪耀,与我们灵动的身形交相辉映,当真是一道极美的风景。舞至酣处,他手下的剑招渐转舒缓,一首词便从他口中吟出:

“手卷珠帘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春色暮,接天流。”

我一扬眉,笑道:“莫非这便是鸣鸾剑法最后一招的喻意?”

“不错。”他点点头,说,“这最后一招又名‘恨锁重楼’是世间最至悲至情的一式剑法,所以纵使我,在使出这一招时,也是忍不住心有戚戚!”

“是么?”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实若论到至情至悲,我的这套翔龙剑法最后一式‘泪倚阑干’,才是足够担当得起这种说法吧?”

说罢,我便将忽然想起的一首词念了出来: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多少恨,倚阑干。”

将这首词念完,我手中的箫一转,一个剑花便向他刺去。而他似乎也早有感应一般,也是一个剑花刺来,与我的箫在半空再度接触。可是在着相撞的一个瞬间,我却只感觉一阵无法抵挡的疼痛袭入我的五脏六腑,直达我的心脏。这种剧烈的疼痛让我真的忍受不住,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便满脸痛楚之色地向后坠去。朦胧之间却见他也是一脸痛楚,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可是在见着我即将落于地面时,他却将牙一咬,然后运起轻功向我掠来,将我的身子紧紧抱住,我们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而在坠落地面的那个瞬间,他却用他的身子将我保护着,所以掉下时我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我一点事情也没有,可是他经过这一撞之后,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我心里一急,只感觉心更加的痛了,嘶声叫道:“程大哥,程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朝我一笑,勉强地说:“看到你遇到危险,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不然就真的枉为一个人了——”

刚说到这里,他便紧紧地皱起了眉,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我慌忙紧紧握住他的手,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不由颤声问道:“程大哥,你的伤要不要紧啊?”

他摇摇头,说:“我的伤不碍事,只是……只是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就像要撕裂了一般……”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我的心痛了起来,也是撕裂一般的疼,似乎与他的疼法是一样的。他见了我的神情,微微皱眉:“林姑娘,你的心……也是这般的痛么?”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可是却见他的神情在瞬间僵住,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原来如此,原来真的是这样,我为何竟没想到……”

见他这样,我便知他的话中含有一个我不知晓的机密,于是赶紧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没什么。”他淡淡地说着,可是我却知道,他明明是在隐瞒着什么。或许我们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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