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媳妇儿想念我的小兄弟了。

脑内无数粗鄙之语奔腾而过的傅江立刻扛起人儿往卧室去了,身后五尺喜滋滋端着实际并不存在的“板凳儿”去前排抢座,小鲁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也扎个清朝小辫儿——太烦了,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傅江就去德云寺归还了天人目,然后带着安远道和俩小鬼去了乌溪浜。

那枚雕刻着小蛇的玉佩拿在手里总是夜长梦多,傅江和安远道都希望早点结束此事。

乌溪浜离得有点远,又是在山里,不过作为一个乡下小偏村儿,倒是有条比直又崭新的盘山公路直通向村子里,交通上也不算太艰辛。

一路上全是山间采矿和伐木的工程,安远道撑着脑袋看转眼即逝的窗外山景,有点出神。

中秋过去有一阵了,他和傅江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只是他们都是没有根的人,他也好,傅江也好,就算是小鲁和五尺也好——他们就是几个无父无母、没根没基的野孩子,凑到了一块儿。

这会儿要去探人家的祖坟,他就想起自己的祖上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傅家和安家一夜寥落、人丁凋敝、满门遭灾?这个问题他们想过无数次,也调查过一些,却一直没有头绪。

他手上遗留的自家东西,只有一本残破的族谱和一张不知年代的旧照片——还好照片这东西算是新鲜事物,时间上可以排除太早的那段历史了。

可怜傅江空知道一个废弃了的祖坟,却不知族人尸骨何在。也可怜他自己,连个能祭拜的地方都没有。

安远道就这么想着,想着,渐渐就看不清头顶的太阳了,树木砂石和工程车交替辗转在眼前,将他送入了梦境中。

梦里,他又回到了孤儿院,小小的他被同样小小的傅江牵着,看别的小朋友被善良人家领走。

山路一圈又一圈,终于在日光开始黯淡时到了乌溪浜界。

傅江叫醒安远道,两人停了车,步行进村子里做些调查。

两神棍声称自己是某大学学生,还煞费苦心的搞了两张学生证来,并说自己是为了调查s市周围地界的人文地理,要写论文用。

村子里人淳朴,完全不疑有他,一下子这村儿里祖宗十八代都被问了个干净,倒也省得安远道真去挖人家祖坟了。

这一番调查下来,还真是出来了不少信息。

首先,这一整个乌溪浜,其实解放前的原名就叫杨家浜——没错,这是个杨家村,全村十三户人家,全都姓杨,连祖坟也只有一个,全村共用。

不过能葬进祖坟的只有一家之主和嫡长子以及他们的妻子,其余人都还是各家葬各家的。

然后是关于杨诚和杨一善这两人。

杨诚确实是这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孩子,不过他们家后来外出经商,杨诚跟着家里离开村子时还小,说不定都不记得在村子里度过的童年时光了。

杨一善更是与村子没什么关系,他在村里出生后没过几天就被接去了城里,根本没在乌溪浜待多久。

不过关于杨诚买下水晶缘那块地的事儿,倒是有点蹊跷。

那天杨诚回村子里给姥姥祝大寿,席间遇上一个外地来务工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和他相谈甚欢,不住得给他推荐环城北路末段——也就是现在水晶缘所在的位置——那块地,说是又便宜又好卖。

那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个大婶刚好坐他们隔壁桌,又正好想去s市买套房给在城里打拼的儿子,就留神听了些。

据说杨诚那会儿已经喝得有点高了,那人就在他耳边一直提那块地,估摸着最后杨诚就是不记得和什么人说起过什么事,也会牢牢记得这块地了。

“这么说来杨老板可能是被人坑了?”

傅江进一步猜测:“看来这个人和杨家关系并不好,弄了这么个凶宅给杨诚,既然是务工人员,倒有可能是之前那个工人,不过这完全是猜测。”

一边讨论着刚问到的信息,傅江和安远道一边往车边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两人在要不要连夜回城里这事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去。反正这近郊的山路好走的很,照明也没什么问题,赶夜路也没什么。

回了车上,照例是傅江开车。

安远道拿着从村里要来的地方志翻看,想找找进一步的资料。两只鬼相互搭着脑袋——睡着了。

忽然间,前方头顶方向传来些令人不安的石头滑落声,在只有车轮和车钥匙声音的盘山公路上显得格外吓人。

“怎么了?”安远道有点慌神,小鲁迷迷糊糊间醒来,像是知道出事了。

傅江压着声音说了句“走山了”,然后绷着身子边提速边想对策。

所幸这会儿正好到一个岔路口,可以拐上另一个山头。傅江没有多想,就转上了山。

这边的山路要难行得多,看起来是年久失修了。

车子一颠一颠绕过巨大的山体,往山下开去,只是不知道这下山的口子是通向哪里。

这会儿安远道完全紧张了起来,傅江也心里没底,但是只要能下山,多半就不会有事了。所幸这辆大众底盘不算太低,这种程度的山路还能应付。

渐渐就驶过了大半座山,刚过来的路上有点渗人,别说人影了,连辆过路的车子都没有,人工建筑也十分少。

再转过一个弯子,两人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山谷。

它就静静伫立在夜色中,被周围不知名的群山环绕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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