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有意将皇祖父的祭典办的体面,甘愿承担一半用度,另一半朝廷承担,陵王如此诚意,朕为了皇家颜面自然不能寒碜。”
看来褚瑞宏与陵王已经商量好了,褚慕卿无声叹息,看向褚瑞宏,“既然皇上已经安排妥帖,臣也无话可说。不过,臣在此提醒皇上一句,处事须得三思后行,用人,也得深思熟虑,否则用错了人,便是社稷之痛。”
又是那一副教训人的口吻,这些年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褚瑞宏心中不爽,“朕先前下令削藩,皇叔以西北战事未平不宜挑起内乱一口否定,如今朕与藩王拉亲近,皇叔又觉不妥,你让朕如何是好?”
褚慕卿不想与他争辩下去,“臣不过提个醒罢了,皇上想要如何便如何。”
褚瑞宏一口气憋在胸口,脸偏向一边。
次日下了早朝,韩子箫借口去御史台,没有与褚慕卿一块回府。韩子箫让轿夫送到了御史台,但只是进去打了个转,便又折回了宫里面圣。
今天早朝时,太监塞给了他一张小纸条,是褚瑞宏的笔迹,上面只写着三个字:允和宫。
写这三个字的意思便要他进宫,允和宫是他以前的寝宫,所以不会有褚慕卿安排的眼线。韩子箫进宫与褚瑞宏见面的事自然不会传到褚慕卿耳里。
允和宫里头的秋千还在,褚瑞宏坐在秋千上,对着韩子箫招了招手,“子潇,你也坐上来。”
韩子箫往四周看了看,“罢了,让人看着不大好。”
褚瑞宏伸出手,“怕什么,这儿没有外人。”
韩子箫脑海里浮现褚慕卿的那张脸,犹豫了半响,看了看褚瑞宏那只停在空中的手,不忍心拒绝,便伸了手过去。褚瑞宏将他轻轻一拉,两人一块坐上了秋千。
褚瑞宏牵着他的手不放,韩子箫也没挣开,“子潇,你在摄政王府过的可好?”
韩子箫苦苦一笑,“好也罢不好也罢,日子总还要过。”
褚瑞宏轻抚着他的手,“你放心,朕不会让你一直都在摄政王府上做王妃。”
韩子箫一笑而过。
“听说昨日陵王先去了摄政王府,你可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韩子箫回想起昨日摄政王和陵王两人的对话,道:“只说了些相互讽刺的刻薄话。”
褚瑞宏勾起唇角,“想必一定十分之精彩,可惜,朕不在场。”
☆、第30章 新婚2(改错)
韩子箫却不觉着精彩,昨日时生平第一次被人当着面绕着圈说长得不好看,深受打击。韩子箫看了看褚瑞宏,“听闻陵王来京,是皇上的意思。”
“陵王想要置摄政王于死地,朕只是给他个机会罢了。”褚瑞宏道:“他们兄弟自相残杀,最后无论谁输谁赢,朕都能坐收渔利。”
韩子箫若有所思道:“皇上可有想过,为何陵王要处处与摄政王作对?”
“许是他们兄弟之间有过节,具体朕也不清楚。不过,他们以何缘由针锋相对,与朕毫无干系,朕只需要静静地看着他们残杀便是。”
韩子箫想了想,褚瑞宏只想坐收渔利,至于这鹬蚌到底为何相争,确实与他无关。而韩子箫在这场争斗之中,只是一只通风报信的鸽子。
韩子箫出了宫径直去了御史台,正巧刘庆和要外出查一件关于受贿的案子,韩子箫不想回王府,便也跟着一同去了。
去的地方有些远,办完了事,韩子箫回到王府时,已经戌时。
“王妃可用了晚膳?”宋伯见韩子箫回来,上前问道。
“今日外出,还不曾用膳。”
“那王妃先歇一歇,老奴这就遣人给王妃准备。”
“有劳。”
韩子箫寥寥草草地用了晚膳,再喝了一杯热茶,便到了就寝的时辰。回到房中,褚慕卿已经在,韩子箫喊了他一声王爷。
正宽衣准备就寝的褚慕卿随口问了句,“今日哪去了,连晚膳也不回来用。”
“下官同刘大人外出查一件受贿案,所以回来迟了。”
褚慕卿随口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将外袍搭在架子上往榻边走。韩子箫见他在榻外沿躺下,便也宽了衣,脚踩着榻沿,想要跨过褚慕卿,不想褚慕卿的眼睛睁着,两人一个对视,韩子箫想起今日与褚瑞宏仔允和宫牵着手荡秋千,一个心虚,赶忙滚进了里侧躺下。
韩子箫躺下后,面向里侧侧躺,一动不动。心中想,他和褚慕卿本就不存在情爱,没什么好心虚的,但始终还是不敢正眼看褚慕卿。
身后传来褚慕卿的声音,“你不冷么?”
韩子箫穿着单薄的xiè_yī,被子没盖,如何不冷,“有,有点。”
“既然冷,便盖上被子。”
“嗯。”韩子箫依旧侧着身,身子像蠕虫一般蠕动着钻进被子里,被窝经褚慕卿暖过,很温暖。
韩子箫刚进了被窝没多久,褚慕卿的胸口便贴了上来。韩子箫方才在被子外受凉的身子被贴上来的胸膛温暖,但绷得异常紧。两人成亲三日,也只有第一夜的洞房花烛夜亲密过,这几天晚上皆是各睡各的。
韩子箫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奸细,与褚慕卿成亲不过是暂时,所以不敢对他有所要求。而褚慕卿本就寡欲,房事少一些也正合他心意,再则便是体位的问题。
韩子箫的背后是褚慕卿的胸膛,腰间是褚慕卿的手,这个姿势十分暧昧。韩子箫不太确定褚慕卿这么做的用意,意思是暗示他今晚行房事,还是只是单纯地想搂一搂?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