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事后回来刚要遇到裴泽他们,履行赌约来了春风楼,没来得及回去换鞋。

谢彦斐脑子过了一遍皇城中哪里有这样的地方,那就只剩下废弃的胡同巷,那里三教九流聚集,乞丐穷人最多,因为穷,连饭都吃不饱更何况修路?

于容琅去宣平侯府的时候是仔细打扮过的,一身锦衣华服,没来得及像往常一样换衣服,若是于容琅当真去过那个地方,怕是一去那里就会被盯上,到时候只要想办法过去一问就有印象,也顺势就能打探到于容琅私会的老地方。

可这个前提是于容琅与那人私会的地方的确在胡同巷。

脚上会沾到淤泥,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私会之所是个府邸,很大,养了不少花,当时他们见面的地方刚浇了水,于容琅不小心踩到了,造成脚下有淤泥也是可能的。

让谢彦斐有这种想法的是因为于容琅身上另外一种极淡快要消失的陌生香气。

可谢彦斐又不确定这香气是不是私会的时候有第三人在场染上的。

若是前者在胡同巷还好查,若是后者在私人府邸,那就难了。

谢彦斐头疼,即使是前者这个好查的,如今对谢彦斐而言也难,他刚穿来,手上没可用的人,身边还有人想害他,他又不能一个人去胡同巷证实,毕竟他这身板一出现就会有人认出来,太特别了反而引人注目。

可别人他又不敢贸然派过去,这就难办了。

不过查到私会之所倒是也不着急,谢彦斐之所以非要知道,是为了从于容琅口中知道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于容琅在外太过谨慎,只有面对同流合污臭味相投的魏姨娘时才会露口。

他是cǎi_huā贼,刚犯过事,葛文沣之前正在为这件事头疼。

葛文沣查的严,他这段时间不会再出手,那就给了他时间查,更何况,魏姨娘的命根子杜香骊出事,他为了替魏姨娘善后也没心情祸害小姑娘。

想到这,谢彦斐暂时放下心,那就等先处理了魏姨娘,再好好跟于容琅这qín_shòu算账。

谢彦斐暂时想不到证实的办法,只能顺其自然,等明日先去宣平侯府会会魏姨娘再说。

他回了旭王府,装作醉酒晕陶的模样回去就睡了。

谢彦斐这边睡得极好,裴泽那里可就不这么痛快了,他先是被谢彦斐踹了一脚,后来又被骂了一通,偏偏后来被捂着嘴拖到隔壁包厢被告知明贤帝对五皇子的重视,他自然不信,头一次没留在春风楼过夜,匆匆回了镇国公府。

他浑身都是酒气不敢去见镇国公,去了他母亲武氏的水临苑。

裴泽是一瘸一拐进去的,守门的大丫鬟看到他赶紧去通禀。

武氏本来已经歇了,听说四公子一身狼狈回来立刻起身穿戴好出来,嬷嬷撩开珠帘一出来,武氏瞧着哭丧着脸的儿子,心疼地走过去,“这是怎么了?谁伤了我儿?”

“娘,都是那个丑东西!他竟然踹我!不仅踹我还骂我,还骂我爹!”裴泽叫嚷起来,看到武氏就有底气了,他们肯定是骗他的,五皇子怎么可能突然又受皇上宠爱了?是娘告诉他五皇子根本就没什么用,不必当回事,让他平日多亲近四皇子六皇子。

可今晚上怎么突然不一样了?

武氏从镇国公晚上回来就知晓宫里发生的一切,她原本等着她儿回来同他讲,没想到就出了事,这皇城被她儿称作丑东西还有胆子骂镇国公的,怕就是刚底气足了的五皇子。

她朝身边的嬷嬷看了眼,嬷嬷会意很快就出去守着。

武氏拍了拍裴泽的手:“我儿,以后可不许这般随意辱骂五皇子,尤其是当着你爹的面,更加不能随意骂人。你要知道隔墙有耳,你爹最是忠心,若是让他听到你骂了当朝皇子,怕是会责罚于你。你要知道,娘只有你一个儿子,还能不为你谋算?可你若是失了你的爹的心,到时候他更加愧疚偏心青竹苑那位不肯请旨撤了老二的世子之位。他不腾位置,你永远也当不成世子。”

裴泽哪里不知,他鼓着气,嘀咕一声:“好端端的,这皇上怎么突然又重视这五皇子了?说起那瞎子,要不是他,今晚上也不会跟五皇子起嫌隙……”

裴泽虽然五毒俱全,却也不蠢,该得罪不该得罪,他还分得清,就是憋着一口气。

“嗯?怎么回事?”武氏一听,眼神里有狠毒闪过。

裴泽把今晚上的事说了,武氏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你是说,五皇子主动帮老二说话?他何时跟五皇子关系这么好了?”

裴泽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他们几个说,今天那瞎子不是跟着爹去宣平侯府了,当时好像那瞎子帮五皇子诊了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五皇子才帮他的!”

裴泽越想越气,早知道他就去宣平侯府了,也许这会儿跟五皇子关系好的就是他了。

武氏皱着眉,想说之前让他去贺寿他不肯去,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可这话她却不会说,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翻旧账没意思,她温柔拍了拍裴泽的手背:“罢了,就让他过去了,等过些时日是你爹的生辰,邀请五皇子过府,你到时候主动示好,切记这次不许出差错了?”

裴泽想到今晚上那一脚,虽然气,却也知道皇权是他们无法企及的,镇国公府足见衰败,继后是五皇子的亲姨母,以前明贤帝不管五皇子,怕是如今明贤帝表明态度,继后也会有所表示,到时候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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