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更不该让我走。”沈忘尘坚决的说道:“江湖多的是情深义重最后不欢而散,少的是南辕北辙最后殊途同归。我不怕南辕北辙,师父。”

君止道:“我九元容不了你。”

“我不须九元容下我,更不祈求天下人原谅欺师灭祖的我,只要师父能容下我就好。我没读过书,不懂得说文绉绉的情话,师父留我,我不给你闯祸,也绝不在走从前的路。”

君止沉默不语。

沈忘尘起身抓住君止的肩膀,俯首吻住他的嘴唇,含在嘴里品尝。他咬破自己的舌头将血液渡进去,君止抬首承受却没有任何反应,鲜血顺着嘴角滑下,染红干净的白衣。

吻了许久,沈忘尘松开他,说道:“现在你喝了我的血,我是练蛊人,只要师父不要我,我体内的蛊虫就会反噬我。我相信,师父舍不得让我死。”

君止淡紫的眼瞳中有一抹惊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说道:“你做了什么“

沈忘尘邪魅一笑,说道:“致命的蛊,我下蛊从来都是不让人察觉。师父要抛弃我,那徒儿就不活了。”

“你...”君止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脸颊微微红了,对沈忘尘真是又恨又气,用力把他扯开快速对他施了禁术,沈忘尘双手反撑着桌子,目光呆滞的看着君止。

“师父,这个姿势很难受,能不能先换一个再用禁术啊!”

君止伸手抹去嘴角的血,道:“明日一早你就能动了。自己好好反思。”

“师父,能不能商议一下,换一个姿势。这样子到明天,我的手臂会断的,师父你舍得吗?断了的话谁给你煮饭啊!师父,别走。”

君止掩上门就走了,任沈忘尘说再多他都不听,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夜晚去思考这件事情。

而此刻失去自由的沈忘尘是叫天天不灵,苦着脸瞪着一边飞来飞去的蚊子。

师父也太狠了吧!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呢?

沈忘尘郁闷了很久,才收起玩闹的心,想着君止刚才被亲吻的模样。他敢断定君止对他绝对有意思,若真是没有意思,为什么不推开他呢?上次他醉酒欺压自己也就算了,可今天他们谁都没有喝酒,都是清醒的。

——

容祁醒来后,也能动了,他一起身就看到沈忘尘站在那不动,想他肯定也被人施了禁术,上前说道:“江湖规矩,以德报德,以怨抱怨。”

沈忘尘脸色一沉,道:“别啊!媳妇,你看我多帅啊!一大早就看到这么俊的人在你眼前不好吗?会长寿的哟!”

容祁握紧拳头,休息了一夜,他可算是恢复了些,打人的力气绝对是有的,说着就是狠狠的几巴掌打下去,打的沈忘尘头昏脑涨。

作者有话要说:  再看的,问候我一声“我都懒了”

好想开新文……

☆、西域篇爬窗

等他清醒过来后,哪还有容祁的身影,想着他有可能去找“沈枫”报仇,深觉不妙,大叫道:“师父,快救我啊!”

外面脚步声倒是匆忙,君止推开门见沈忘尘还杵在那,心里平静了不少,上前给他解了禁术。还没开口,沈忘尘便拉着他往外跑,便说道:“容丫头现在不能去无极门,他的道行已经废了。”

沈忘尘甚是关心容祁,对他有一种君止猜不透的情愫在其中,昨日跟踪他却未见他们二人说过话。只是在集市有几句调笑话,调笑归调笑,倒不至于将他带回来还那般照顾着。

此刻又担忧他去找假的沈枫,看来他们之间过去似是有些交情。

一路追到无极门,沈忘尘便见容祁与看门的几个人打斗,暗道他不自量力,松开君止的手召出拂尘就攻去、

道行大不如从前的容祁再如此纠缠下去怕是要丢了性命在这,正想着要用招魂曲让他们为自己所用,那知臭流氓又插了进来,让他好气。

“你滚。”容祁伸手将沈忘尘撤开:“别在这碍事。”

被撤开的沈忘尘一头雾水,难道容祁在和他们玩闹被自己打扰了吗?可容祁这人心比天天高,以前最恨的莫过于是自己这臭虫了,断是不会跟这些人玩闹的。唉!还是他自己逞强吧!

“若非因为你是我媳妇我才懒得帮你。”沈忘尘这才注意到自己拿出了拂尘,忙的收起,这要是给容祁看见了那还得了。

容祁眉头一皱,一句术语念过,手中出现一把红木琴弦,抬手就拉弦,一声如闪电一般袭出。

朱弦破?一见这把琴,还想在帮容祁的沈忘尘狼狈的转身就跑,溜到君止身后藏着。

“你很怕那把琴?”不用沈忘尘说,君止也看得出沈忘尘怕那把琴。那把琴乃是无极门容家祖传之物,历代传子不传女。只是容家上下当年不都被沈忘尘屠尽了吗?怎掌管朱弦破的人还在?难道...沈忘尘放了这一个人,将他藏在冰棺之中。

沈忘尘何止是怕这把琴啊!简直就是怕的要命。他与容祁作对,上面几个老的管不了他就在自己体内放了一蛊,再将驱使此蛊的乐曲交于容祁。那日他再整容祁,容祁直接摆琴拉了一曲很难听的曲子,却让他五脏六腑发痒,头痛欲裂。

记得第一次容祁摆琴是因自己又道他当年尿裤子的事情,他本是不信什么这把破琴能控制自己,哪知他一拉动琴弦,自己疼的直往柱子上撞,恨不得直接死了。

自那之后,他越恨容祁,却不敢再那般嚣张。

如今再见朱弦破,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滋味了,只好躲到君止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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