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心计再多,也比不上他的眼力,他或许早就知晓我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温和无害,刚刚的话语,是调`情,也是警告。

我吃了一下午的松子和榛子,到最后喊桂嬷嬷来,跟她说,我需要个铸剑的地方。

11.

总有人觉得铸剑是个可高雅可fēng_liú的活了,什么血池,剑池,脑补得特别多。

对于这个问题,我爹总是爱说一句,他们爱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明年的剑的卖价再涨三成。

铸剑的第一步,就要建一个小平炉,先炼铁,再铸剑,整个过程实话实说一点也不美妙。

我磕着瓜子拿着图纸,让过来帮忙的教众好好搭炉子,他们就特别热火朝天地干了。

新开的桂嬷嬷过来找我,她说教主来了,我喝着酸梅汤指着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一帮人说,我在监工,我家的剑,一定要这种小平炉才炼得成,这个过程不能离开,万一哪里出了错,就要推倒重来了。

桂嬷嬷极为为难地离开了,我使唤丫头去给我拿块冰,碎了拌着红豆沙吃。

红豆沙冰吃了一半,教主亲自来了,他款款而来,教众跪了一地。

我以为他公务繁忙,但他还是有了雅致,竟陪我一起做起了监工,足足呆了一下午。

晚饭的时候,教主原本也要和我一起吃的,但教主的随从递了一封信笺,字迹刚正有力,他看了信,一句话也没留下,转身就走了。

我猜这封信的主人,十有八九是教主的情人,但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教主的这位情人,就又死了。

死得还极为不光彩,是被教主的爱犬活活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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