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幕被敖天纵看到,说不定会劝他,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还考虑什么重整唐家的念头,直接一个荣王妃的身份,也能让他以后的日子高枕无忧,更何况,他现在还怀了自己的孩子,‘母’凭子贵也是很好的筹码。可唐正卿偏偏要自己折腾,难不成还想让生下来的孩子姓唐不姓敖。

这一点上,其实唐正卿还真的有这个打算。

反正之前敖天纵说过了,就算他不用孩子做筹码,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他。

那么既然如此,那他的条件就是将孩子留给自己用,唐家在他这一代差不多要绝后了,有了这个孩子就可以继续继承唐家家业,虽然现在唐家还未曾恢复以前的荣耀,但是这些不急,唐正卿相信,只要他努力,肯定能够实现的。

不过主到底,也是唐正卿心中的一份念想罢了。

距离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天了,唐正卿心里还是很震撼。

倒不是说为敖天纵的舍命相救就原谅他了,可是那种震撼,真的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消退的。

所以除了最初敖天纵神智还不是特别清楚的那两天,唐正卿出于震撼和感动照顾了他一下,等他后面频繁醒来的时候,唐正卿就不愿一直守着他了。

一来,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敖天纵。之前他虽然决定只是做戏,冷漠淡然处之即可,但是发生这件事之后,唐正卿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心态,于是只能逃避,眼不见为净,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忙,所以就不理会敖天纵了。

二来嘛,他也不想给敖天纵一种自己已经原谅他的错觉,免得他得寸进尺,趁着受伤对自己提一些乱七八糟、‘奇怪’的要求。

饶是如此,又过了五天之后,敖天纵终于被批准下床走动了。

他迫不及待地去找唐正卿,彼时,唐正卿坐在椅子上,伏案疾书,桌上摆了很多书籍,放眼看去,什么《军政哲学》《法理人情》《军务纪要》等等一系列有关军人、政客、商人这些职务的书籍占了大多数,还有一些是有关《人脉支撑》《如何驾驭政客》《帝国四大家族史要记录》等书籍。

敖天纵无奈叹了口气,这人实在太要强了,不过能怪谁呢,都怪自己将他逼到了这个地步——倘若自己当初能够再稍微心软一点,手段不那么强硬,现在阿卿也不会如此疲于奔命,为了唐家复出而苦学知识。

毕竟唐正卿是军人出身,他懂得的是兵法、是战略、是用兵之道,现在让他学政客间的尔虞我诈,商人间的唯利是图,不是太为难他了吗?

敖天纵慢慢走近,发现唐正卿真是是非常用功,那些书虽然很多,他却都分好了类别,而且井井有条的,除了正在看着的几本,其他的基本都很整齐地摆在桌上。

唐正卿看得很专注,并未察觉到敖天纵靠近,好不容易看完手头上的那本,觉得自己坐得太久了,腰开始酸痛,唐正卿便放下书,一手撑在后腰慢慢按摩,一手则轻抚腹部,用以放松。

敖天纵见状满是心疼,他看了看唐正卿坐着的椅子,的确是不适合让唐正卿坐,该给他准备几个有靠垫的躺椅才行……

“阿卿,累了?不如起来走走?或者我帮你按摩几下?”敖天纵出声询问。

唐正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看到敖天纵穿着睡衣立在身侧后方,不由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还有……他怎么下床了?

“刚进来,你看书太认真了,都没注意到啊?”敖天纵露出笑容,缓步上前,想要去扶唐正卿,唐正卿蹙眉阻拦,“我自己可以站起来。”

说话间,的确自己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现在孩子差不多也九个朋了,他行动起来多少有些吃力了,而且迟缓。

每天睡觉的时候算是最放松的时候,不过躺时间长了也不舒服,只能随时变换着睡姿才可以。

敖天纵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僵硬在斗空,唐正卿抬眸看他一眼,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你怎么下床了?小心待会儿少华发飙。”

“没事,是他准许我下床的,我的伤口已经好多了,再躺下去,真的要发霉了。”敖天纵伸手抚胸,突然想到,刚才阿卿不让自己扶他,是不是并不是因为对自己有所排斥,而是怕自己用力的话会让伤口崩开?

如此一想,心情舒畅多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唐正卿询问了一声,随后那方道,“如果还无法痊愈,我们可以将婚期延后……”

“不用!”敖天纵当机立断回绝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

说着竟扒开了自己睡衣的领口,露出胸膛给唐正卿看。

好在屋里有制暖装置,否则他这么一扒,还不得冻坏了?

唐正卿本不想看,不过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敖天纵胸前。

那道贯穿性的伤口已经彻底止了血,也开始愈合,但远远没达到痊愈的程度,翻白的肉透着淡淡的粉,那是新长出来的,虽然没包纱布,但是上了药,大概是温少华研究出来的什么新药不用纱布……

“那就你看着办吧,如期举行也可以,我无所谓。”唐正卿收回视线。

敖天纵掩好衣服,讨好般地继续开口:“阿卿你是不是很忙?经常会觉得很累?没关系,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我可以搞定剩下的事!”

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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