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色令智昏,果真古人说得极有道理,它明明应该表现地高冷才对。

微风穿过它的羽翼,柔软的羽毛颤巍巍地抖动起来。

*

正对着大门的正房之内,烛光依旧晃动着,淡淡的月光透着朱红的雕花木窗倾泻在青砖地板之上,如同细碎透明的银粉一般。淡青绿色的纱帘随风飘扬,中间间或夹杂了一瓣又一瓣的屋外书上掉落的花瓣。

屋内案上香炉缥缈着缕缕烟雾,熏香浓郁的香味腻满了整间房屋。西墙之上是一副山水图,素雅而又诗意,左右各摆上一副对联,乃是五伐时期大家郭建安先生的真迹,上面洋洋洒洒地抒写着:“孤叶常漂泊,荒唐流年度。”

当真好词、当真好书法。

而在那层层叠叠的纱帘之后,却是一张张狂肆意的红铺大床,那床的大小几乎可以容纳三人之多。那床帐从那木制的屋顶之上随意挂着,透明的纱帐将里头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两个相拥的男子。

上方的男子满头的汗水,面色红润微醺,压抑着止不住的低.吟,问道:“你……你确定这么做……可以让黑无常……尽快醒来?”

他说得极慢,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深处溢出来,流畅的肌肉线条却是将那身姿衬得极为矫健,好似一只蓄势待发的野豹。

下方的男子冷哼一声,面色不满。“你现在提那个家伙干嘛?”他身子向上用力一提,坏心眼地惩罚。

男子闷哼一声,似水的眸子嗔怒地瞪了身下的人一眼,咬着牙问道:“你发个……哪门子的疯?”

下方男子邪笑着,速度翻身而上,直接将那人压到身.下,他保持着那个动作,似笑非笑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羞恼的男人,好似小人得志道:“现在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说完,他再次倾身而下。

红鸾帐暖,春风一度。

屋外花瓣飘落了一地,些许花瓣落于屋内,无人问津。

第二日清晨,仙鸟啼叫,初升暖阳从东升起,斜照在木窗边上,温暖的日光洒落在了宁静的房屋之内。

屋内,日光萦绕床边,段浊秦迷茫睁开惺忪的眼睑,终是扶腰半坐,他揉捏着酸软的腰部,和衣而起。

穿戴整齐,他才坐上床侧,安闲地注视着那床上熟睡的男人。那个男人脸上依旧还透着孩子气的笑意,显然正在做着什么美梦,清秀的脸颊当真青春年少,一点也看不出是活成了老古董的人。

他忆着当年他们两人之间的发生一切往昔中的酸甜苦辣,又回忆起如今平淡如水的日子,温和的笑了,全身散发着一种幸福的气息。

那人依旧还睡得死死的,他不愿吵醒他,便准备出去准备早饭。

说来也是奇怪,两人明明都是不需要食用人间的食物,但却由于向往凡人的日子而效仿着凡人所做的一切,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准备膳食已经成为了习惯。

好在,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吃不吃都没有什么问题,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影响,但在这山巅之上的日子不仅无聊的紧,又单调的紧,他们自是愿意花点时间准备些复杂的东西。

一开始,他也是手忙脚乱,乱做一气,甚至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没脸见人,但现在却是熟能生巧,甚至做的极为精美。而律轲却是决计没有烧饭的天赋,每每不把厨房炸掉绝不罢休,次数多了,律轲便撒娇不愿干了,现如今,自己也便渐渐习惯做起了这件事情。

一般来说,都是他在厨房掌勺,而那律轲就跟在他屁股后边当尾巴。

今日,看来他是起不来了吧。段浊秦默默地心想,准备今日自个准备一下吧。

他刚刚起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将他拽入怀中,段浊秦一惊,身体惯性僵硬起来,却又在下一刻立刻放松了身子。

身后那人撒娇似的将下巴磕在段浊秦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部,初醒的声音还略带特有的沙哑性感。“……让我抱会。”

段浊秦觉得好笑,心道这家伙怎么这般会撒娇?

他单手拍了拍那人环着他的手臂,如同哄小孩子一般无奈道:“我要去准备早饭了。”

他也不知为何,只要这家伙一撒娇,他便没辙了,床笫之事也是如此。他有时候也会反思,自己这般宠他、疼他是否太过了,但每当这时,律轲便如同有所感应地,撒娇起来更加没完没了了。

果然,下一刻,律轲便将头埋在他的发丝之间,闷声说道:“不吃了,我们继续睡。”

“不吃也行啊,以后我便都不准备了。”段浊秦知道,律轲自是会起床的。

律轲在他的发丝中深吸了两大口气,将被褥挣开,毫无顾忌地对着他开始穿衣,嘴中还念念叨叨地:“浊秦,你最近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段浊秦站起身,盯着他那明明看起来瘦削却实际肌理饱满的胸口一直看,眼睛绿的如狼豺豹,他看满意了,吞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沫,随后发誓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律轲抬起头来,已然穿戴整齐,他那一身红衣张扬洒脱,带着一种狂狷自恣意,一双狐狸眼睨着,显得精明而诡计多端。“嗯?那你近几日为何如此关心他们二人?”

段浊秦语塞,断是没有想过他会这般乱想。他苦笑道:“你明明知道的,我不过是还债罢了,还我们的债,酆都大帝可是让我们好好帮他们。”

律轲不爽地哼了一声。“我还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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