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韵味归韵味,从这里掉下去,就不知韵的什么味。

张起灵表情严肃,眉头皱在一处,声音低沉的对吴邪说:“抱紧我。”

吴邪半条腿悬空,蹬了会儿,什么都踩不到。“呃?”他迷惘的往下一看,心里陡然虚了,酒又醒了一分,嘴里叫着:“哎呀我日!”急忙伸手,也抠住砖缝。

张起灵不是一般人,这才没有滑下去。

折腾了半天,吴邪被张起灵保护着跳上露台,刚着地,吴邪的腿就软了,走到大沙发前一头栽进去,再也不想起来。

“差点掉下去。”吴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身边的张起灵。

张起灵站在沙发前,身子刚好挡住前方的月光,吴邪的脸是黑的,黑色的影子来自张起灵。“都怪你。”吴邪抬起右手指向张起灵,“半夜不睡觉,还不让我吸收日月精华。我就奇怪了,我洗了两次澡,你闻我干嘛?”

张起灵一愣,照旧缄口不语。

吴邪瞄着他,忽然坐起来,一扫刚才的疲态,开始脱衬衣。“来来来,给你闻个够!”吴邪嚷道。吴邪洗完澡后只穿了件白衬衣,这会儿脱得利索,要是穿了马甲,他还得脱两件。

“来闻!”吴邪光着膀子,仰起头,脸上很是不服。其实多大点事儿,可惜喝了酒,有点闹腾。

张起灵当然不会去闻,他压根没嫌吴邪脏好吗?

吴邪站起来,使劲往张起灵身上贴,强迫张起灵闻他身上的气味,“老子干净着。”

吴邪整个人压过来,张起灵为了不使两人跌到,只好抱住他。

不得不说 ,吴邪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主儿,身材修长匀称,皮肤健康富有弹性,被月光一照,还泛起朦胧的白光。相较其他军人,比如潘子,身上不是疤痕就是弹孔,风里来雨里去,那才是真男人啊。这种话,张起灵肯定不会说,他体质特殊,其实与吴邪半斤八两,便更无须笑话吴邪了。

“闻了没?”吴邪继续往张起灵身上凑。

张起灵站不稳了,毕竟吴邪也是身高一米八的汉子,眼看着要倒,他怀抱吴邪换了个方向,两人一齐倒在沙发上。张起灵坐着,面对月亮;吴邪也坐着,坐在张起灵的大腿上,背对月亮。

吴邪忽然笑了,微微低头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大胆的伸出手,摸上张起灵冰凉的脸颊。“其实我觉得你比阿宁漂亮啊。”吴邪轻佻的道。

率真或是率直,或是,不知死活?

张起灵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可到了后来,他严肃的表情简直可以让人认为他已经生气了。

“我是说真的。”吴邪两只手都摸上了张起灵的脸颊,“你板着脸干嘛?以为我说假话?no,我没骗你,为何你会长得这样好看?”

长的好看,许是基因优良……不,这不是重点……

张起灵眉峰皱起,推开吴邪,吴邪蹬了他一眼,又两巴掌拍过去。很轻,委实不算拍,约莫是抚摸吧。吴邪不知着了什么魔,死死盯着张起灵的脸,越瞧越觉得好看,越瞧越不愿撒手。

“为何呢?”他还一个劲儿在那琢磨。

张起灵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换做别人,他早一脚踹过去,直接将人踹下露台。然而这人是吴邪,他名义上的妻子,他欠他的,名誉、人命,两条,两条人命。

“你怎么了?”吴邪忽然睁大了眼睛。

张起灵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有了变化。

“你看起来……有点悲伤?”吴邪觉得自己看错了。张起灵怎么会悲伤,他一向恬淡寡欲。张起灵动了动身子,吴邪压住他,不让他动。“我说,你怎么了?你一个人跑来这里是有心事吗?有心事的话不妨跟我说,我最喜欢替人排遣抑郁了。”

“呵。”张起灵竟然提了提嘴角,吴邪认为那是一个浅淡的微笑。可惜,这笑容转瞬即逝,就像从来未曾存在过。

张起灵应该不会笑吧?

张起灵的眼底倒映着几缕月光,苍白寒冷,少了温暖的气息。

吴邪突然一阵惆怅,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吴邪,把手拿开。”张起灵淡淡的道。

吴邪一怔,这才想起他的手还捂着张起灵的脸颊,但是,他还不想移开啊,确实不想。

“吴邪。”张起灵看向吴邪的眼睛。

吴邪郁闷了,可又拉不下脸说你再让我捂一会儿,摸一会儿吧,我也不知道为何不想挪开自己的手。

张起灵有点奇怪了,但他态度缓和,没有刚才那么严肃。

“这样吧。”吴邪为了拖延时间满足自己匪夷所思的心理,跟张起灵谈条件道:“你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说了我便把手移开。”

张起灵:“……”他能说他在想古桐花已经死亡的事情吗?

“说啊。”吴邪假装催促道。

心事一般谁会说?尤其张起灵这种闷油瓶。吴邪心道老子摸定了,怎么着?

可是,张起灵居然开口道:“我在想一个女人。”

吴邪忽然无名火起,郁闷得不行,却不知自己为何生气。“女人?哪来的女人?叫来给老子看看,再斟杯茶来。”吴邪翻了个白眼,接着,打了个喷嚏。

张起灵皱眉,伸手捞起吴邪扔在沙发上的衬衣给他披上。

“小花还说我fēng_liú多情,我看你张副团座才是处处留情。先是云彩山的小丫头,再是九河镇的千金小姐,现下又来了个不知名的女人。唉,我娘以前常说,情花一世为谁开,苦等一生空徘徊。你究竟要害多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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