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碧华?”黑衣青年表情怪异的看着鬼灯手上的小瓶子。

面前盘子里装着一只金鱼草,翻着白眼朝天看,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楼北无比期待从嘴里可以听到可怕的尖叫。

听唐瓜和茄子说鬼灯大人十分喜欢金鱼草,别看是个死宅,但是他对于这种东西简直没有抵抗力。

不光如此,每年还要举办金鱼草大赛,他的床头还摆着一堆金鱼草的纪念品。

楼北咽了咽口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里写满了纠结,“金鱼草大赛?做什么的?比谁种的好吃吗?”

茄子伸出手指摇了摇,“不对呦,金鱼草大赛是为了比谁家的金鱼草长得高,叫声健气呢!”

这他妈什么鬼!真的要来荷塘月色吗?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把画面替换成金鱼草……

呕,楼北捂嘴。

鬼灯淡定的点点头,抽出刀对着鱼划了三两下,片下来厚薄正好的鱼肉放进了瓶子里,蘸了蘸酱,塞进了嘴里。

“味道不错,阎魔大王的最爱。”大拇指燥起来。

青年眯了眯眼睛,露齿一笑,道,“有眼光,天.朝第一女神,调味好,自芬芳。”

鬼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阎魔大王说你的资料基本从中国地狱传过来了,但是资料解压的时候有病毒,他的电脑被黑了,所以这两天一直在整修。”

楼北哦了一声,想了想说,“所以你是要告诉我我还得再等两天?”爷还得给你当小工?

谁知对方放下了筷子,看了楼北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惊悚的要死,“那是前两天的事,今天刚好修好,已经找到了。”

楼北:“……”

鬼灯一筷子一口肉,一勺子一口汤的,优雅又迅速的解决掉面前的午餐,看的楼北一愣一愣的,合着这家伙以前还是个什么贵族吗?

“下午宣判你,到时候见。”离开之前,他又笑了一下,青年顿时一阵胃痛。

大殿上,阎魔大王坐在高椅上,鬼灯站在他的右手边。

他托着下巴,浓密的黑胡子快要长到头发上了,金鱼草的自动笔在他手上晃来晃去,目光呆滞的和楼北对上了。

后者抽搐了一下,避开了那微妙的神情。他又想到了茄子说的比赛,可惜自己应该没机会看到了。

有机会他大概也没什么兴趣。

阎魔大王纠结的挠了挠头发,“诶——楼北君呀,这上面记载的……”

“是什么?”楼北饶有兴趣的问,“说下去,我还挺想知道的。”

阎魔大王和鬼灯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摆弄了一下生死簿。

“楼北,天.朝s市人,27岁死亡,死因……被人捅了锁骨一刀。”阎魔大王顿了顿,看了站在下面的青年一眼,“生平做过的坏事,小时候拔自行车轮胎气芯?!还往里面倒紫药水!?这算什么……”

青年迎着对方纠结的目光,淡定的点头,“……原来,记载的是那么早的东西,我还以为这个地狱是独立存在的呢……”

这记录记载了他很久很久之前的一生,作为楼北的一生,也是他唯一知道自己活着想要什么的一生。

所以,到底是哪个孙子捅了老子一刀啊!而且为什的捅了锁骨就会死啊!槽点怎么这么多他明明不是吐槽系的设定啊喂!

鬼灯紧紧皱起了眉头,细长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楼北一番,才对阎魔大王说道,“阎魔大人,这个记录看上去并不像罪人的记录,而是亡者的吧?”

“啊……对、对,没错!就是这样!”阎魔大王干笑着擦了擦汗,“看来楼北君是亡者啊……”

青年疑惑,“亡者?”

“亡者就是指可以往生的人,而罪人……”鬼灯的半张脸在阴影中,狞笑了一下,“当然是在地狱里呆着了。”

楼北一顿,“……呵,看起来,你对我是亡者这件事情多有不满啊……”

男人缓缓扭过头,死亡视线祭出,像毒蛇一般阴冷,“你,知道啊原来。”

“喂!”

“哼,天.朝人,果然都一样让人手痒!”

“别把老子和白泽那家伙相提并论啊!”

“那么,也就是说我可以直接离开了?去——往生?”这个词由他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问题,那么的确是这样。”阎魔大王终于恢复了他的威严,对着楼北既和蔼又认真的说,“一路平安吧,楼北君。”

整个地狱就像是一出可笑的闹剧。

无论是奇怪的抖s辅佐官还是一点都不威严的阎魔大王。

但是,地狱这个名词会让人想起莫名其妙的东西,有时候会让人很不舒服。

楼北觉得,无论如何还是少来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仿佛在下很大一盘棋#【并没有

这里是被论文折磨的痛不欲生的阿蛋,deadline果然是第一生产力,昨天写论文写到4点,早上起来我的黑眼圈掉到了地上【手动再见

我讨厌英语!!!6000+的报告我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望天

嘛~幸亏码的这一章是欢脱的,如果是到了悲情戏,我一定会虐死他们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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