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师叔,下回您老打击人的时候能不能挑个时间、地点,并附以暖心的提示音?

我知道我的要求未免繁琐了一些,但大家既然同为穿越之魂,彼此多照顾照顾,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嘛?好了好了,你老人家还是赶紧把那锅香香兔肉放下,再往锅上凑,你的口水都要滴进去了!

我一撇嘴,对风太师叔的白眼视若无睹,既然这扇“空门”是如此的别出心裁,那我怎能浪费神之造物,不好好把握一番呢?

就在我转着眼珠,心里盘算着到底是去皇宫一日游好呢,还是抽空去一趟美女云集的扬州妓院,或者凭空降落于天下最大的银号钱庄——的时候,风太师叔冷笑一声,提醒道:“忘记告诉你,每人一年只能拥有两次打开‘空门’的机会,错过了,便得等到下一年。”

卧——槽!

这及时雨来得!

只有两次机会?

这特摸怎么跟通用剧本不一样啊?

阿拉丁神灯不也有三次机会吗?哪里有只给两次机会这么坑爹的?

我没时间抱怨了,箭在弦上,盼盼牌门把手已经被我扭开了一半,弹簧转动的声音清晰可辨,我这是骑虎难下,必须作出抉择!

密匝匝的汗珠从身体各处涌出,我硬生生刹住了自己游荡在天南地北的想法,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肌肉,小心调控几只紧握住门把手的粗壮手指。

静心!静心!

好好想一想,不戒老秃驴这会儿究竟在什么地方?又或者仪琳小尼姑的住所也行?不对,始作俑者是秃驴,虽然说秃驴尼姑是一家,但万一尼姑没和秃驴在一起,而我以为尼姑和秃驴在一起,错误选择尼姑所在地为秃驴所在地,那没在尼姑所在地的秃驴岂不是白白被我错过了?错过秃驴不打紧,错过秃驴所带的解药,那就要人命了!

不行!还是得选秃驴啊!

我镇定心神,潜心向佛,口中念念有词地提醒着自己,我是要去见不戒和尚的,老天保佑,这世上千万不要有两个重名的不戒和尚,不戒和尚的容貌在田剥光的脑海里并不清晰,然而仪琳小尼姑的花容月貌却占据了半个球体那么大的空间。

呃?你问是啥球体?嘿!小爷这么有内涵的cǎi_huā贼,只能是笑而不答了。

在我的一片胡思乱想之中,防盗门再次打开,这一回没有白光也没有烟雾,只有一片仿佛无边无尽深渊般令人不安的黑。

只有黑!

我一脚踏了出去,谨慎地左右踏了两脚,试了试,是实地。

我回头兴奋地向风太师叔通报消息:“外面很安全!没问题!”

“哼!我管你去死!机会已经用完,永不再见!”

话音未落,一具硬梆梆的物体往我砸来,凭着我敏锐的直觉,我判断出那必是令狐无疑,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捞——偶滴个亲娘唉!我一声闷哼,被令狐撞个正着,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加上惯性,撞得我头昏昏,眼花花,险些晕阙过去,直接给拍到地上当了回人肉垫子。

真他娘的舒爽啊!

我艰难地扭动着,从令狐的身下钻出,便在此时,“砰”的一声,防盗门被无情地关上,我甚至来不及去拍打叫门,就已经被彻底淹没在一团黑暗当中。

当然,不幸中的万幸,我不是一个人,陪伴着我的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令狐。

“喂!令狐,你醒醒!”

我返身摸到令狐的俊脸,用力拍打着,试图以之对抗汤勺神器的余威。

事先声明,我绝对没有什么幽闭恐惧症,况且这黑漆漆的地方也未必是幽闭空间,只是处在黑暗当中我确实感觉缺少了那么一丁点的安全感,又感觉缺少了那么一丁点的亲密度,我可是一个三观端正、勤恳向上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即使是在危险又恐怖的时刻,那不也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嘛!

呃?现在我要做的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唤醒一个惨遭汤勺痛殴的青年勇敢与命运作抗争!

一叫之下,毫无用处。

我需要深情地吻醒沉睡中的男神吗?

我很认真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觉得就此为艺术献身实在是划不来,我深切地希望组织能够加重对我的考验,下回换成小师妹,我一定不孚重望的。

我双手左右开弓,对着令狐的漂亮脸蛋儿下了狠手,没办法,虽然说黑灯瞎火的,我也担心自己一不留神见到其真面,头脑发热,改变主意。

毕竟,我现在穿的是田剥光的身体,淫贼的反应总会让人出乎意料的。

“令狐!快起来,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初来乍道,路径我不熟!”

拍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莫不成是我用力过度,打过劲儿了?

我不免有些担心,按理说我想着的是不戒和尚跟仪琳小尼姑,“空门”联通的地方应该是这二人所在地才对啊?怎么来了一片漆黑的迷之幻境?难不成是我打开的方式有问题?我不该同时惦记了两个人?

哦漏!如果告诉我我因此而误入时空黑洞,那我一定会伤心懊悔得撞墙碰壁而死的!早知如此,就不该放过老风手里那锅汤啊!

一想到兔肉香锅,我的肚子立即“咕噜噜”狂叫起来,这不能怪我,从中午到现在,都快超过十个小时了,肚里的存粮早化作五谷轮回的渣滓了,再不进食,我想我等不到毒发身亡,也会因为饥饿倒毙。

正想着这桩人生大事,我的鼻子突然就不争气地抽动起来。

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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