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光果然不差,和哀家到是想在一处了。余时友端庄大方,又系丞相府所出,从小家教甚严,诗词歌赋没有不通的,又兼得琴棋书画,哀家看,就算那个徐奸妃在,也没得比。”

薛意浓干笑了两声,“太后说的是。”

“果然是这样,那就定她吧!小豆子传哀家的旨意,把这事先传丞相府,再传礼部,让他们把皇上大婚要用的东西,一一的准备起来,再看看日子,到底哪天比较适合成亲。”

小豆子一一应下。

贺太后一脸无奈,薛意浓陪着说话,脸上无任何不满之色。事情既然发生了,就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吧!

有太后传下懿旨去了丞相府,将军府又别有安抚,可谓两厢俱全。薛意浓由得他们忙去,自己却也没能躲懒成功。不久,礼部就派了人过来,量体裁衣,制衣,制鞋,又是核对八字,又是要把婚礼要走的路程,礼仪等项熟悉了,这一忙,竟忙了三个月。

夏天早已过去,秋天来了。

徐府中,徐疏桐望着碧绿的树叶子开始慢慢的泛黄,等了又等,盼了又盼,薛意浓却没有过来。

皇上要大婚的消息,天下皆知。

存惜看她又站在树下发呆,忙上前问道:“娘娘,天气凉了,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回屋吧。”

“我让你送的鞋子送去宫里了?”

存惜道:“是!交给了落雁。和她闲聊了几句,回来晚了,让娘娘久等。皇上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就在一月后……”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她爱成亲成亲去,管我什么事。走,做针线去。”到了屋里,徐疏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站起身去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正是薛意浓上次念的‘浮生六记’,她对存惜招招手,道:“你给我念会儿书。”她让存惜坐在躺椅上,存惜心里头好奇,这是做什么,一时想不明白,只得依着念了。

“幼聘金沙于氏,八龄而夭。娶陈氏。陈名芸,字淑珍,舅氏心余先生女也,生而颖慧,学语时,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诵……”

徐疏桐侧身坐在床沿,给薛意浓做袜子,只是没做几针就停下来,纠正存惜念得调调,不管再怎么念,终究没有薛意浓的味道。她叹息不已,原来不是这个人,就连味道都不对了,当时的时光,静谧,却无法再复制。

她对存惜道:“别念了,放着吧,干你的事去。”

存惜抓着脑袋,这娘娘是咋回事,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望树叶的,一会儿又要她念书,这模样,分明就跟书里写的病症一样。她狐疑的看着徐疏桐,“娘娘,你别不是得了相思病吧!”

她说的突然,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徐疏桐一惊,针戳手指头上,冒出一颗朱砂痣大小的血滴来,忙含手里止血,过会儿才道:“你哟,说什么呢!平时没个正经,这会儿又拿我来编排你的笑话。”

“不是吗?”

徐疏桐翻她白眼,这也能想得出来,难道是最近才子佳人的小书看多了?快快禁止她看,否则入了魔怔,只怕就浮想联翩。

“我只是觉得安静的时间太长了,闷的慌!”

“安静吗?外头递帖子,给您写情书的可没少过,那些少爷们可都望着您的门口流口水咧,您不给机会罢了。娘娘,您说这会儿皇上看见您做的鞋,是不是已经穿上了?”

“谁知道,她爱穿不穿。”

存惜才不相信徐疏桐说的话,要是不在乎,那么费劲的做那东西做甚,要她说也真是的,一个男人的鞋做那么花俏……

锦绣宫。

落雁盯着手里边的鞋愣愣的,这是徐贵妃给皇上做的鞋,确定不是给太后做的吗?这么花!可是上头绣了老虎,又那么精神。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双鞋给夺走了,连薛意浓进门来都没有察觉。薛意浓问道:“在看什么?”脑袋已探了过去,见是一双鞋,落雁盯着鞋看什么,莫不是哪个相好的给送的?正想要取笑两句,却见落雁托着两只鞋转了身递给了她。

“这是娘娘让存惜姑娘送来给您的。”

“是吗?她好久没有给朕做东西,朕还以为她忘记了,这鞋真好看。”二话不说就把脚上九龙靴给脱了,换上徐疏桐给做的单鞋,又轻便又舒服,正是秋天穿的。她穿着,绕着屋子走了许多圈,又看了无数遍,道:“好久没有看她了,明儿休沐,明儿去,你今天把东西准备准备。”

落雁道:“有什么可准备,难道娘娘那里还有什么缺的吗?”她本有意要嘲笑薛意浓对徐疏桐的格外照顾,哪知道薛意浓却傻傻的认同。

“她那里缺什么,朕应该早知道了。”

落雁:“……”她还是去准备出门用的车具,银票为好,出门在外,总有个不便当的时候。薛意浓一人在屋里继续又走又跳,千层底果然不一般。

翌日,薛意浓去了徐府。

门外丫头把话传进来的时候,徐疏桐还以为自己错听了,“她来了?”

“来了,奴婢不会看错。”上次那位公子,一脸温和,贵气逼人,连御史都吓得滚鞍下马,她认定那位公子不一般,所以脑海里记得牢牢的。

徐疏桐站起身,要去门口迎一迎。

存惜道:“不妨,有奴婢呢!”存惜去后,很快就把薛意浓领了过来,路上说了些恭喜的话,“恭喜公子要大婚了。”

“谢谢,娘娘最近过的好吗?没有人找她麻烦吧!”

存惜笑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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