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睡梦中仍旧心情低落到无可救药的陈慕,zzzzzzz~~~

冷佩春回到自己的住处——阅君阁。

大手一推,门晃晃悠悠两个来回堪堪停住,里面的人听到声音从药房出来,挽着袖子甩着手一点都不可爱的正是她那个长残了的小徒弟,昭禾。

冷佩春换上一副笑脸兴冲冲的跑过去:“哎呀呀,为师的好徒儿!多日不见想死为师了!”

昭禾皱着眉被揉进一对波涛汹涌里不敢呼吸,冷佩春却笑得一脸得意。

戏弄够了,松开手,顶着一张双十年华韵趣正佳的脸装模作样的扭着身子,故作娇羞道:“这么长时间未见,徒儿可有想念师父吗?师父独身一人在外,期间受尽委屈,总是不自觉就想起徒儿的百般体贴呢~”

昭禾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朝天翻了个白眼:“奥。”

冷佩春眼皮跳了跳,冷哼一声蹦蹦跳跳进了药房,欢快的说了句:“慕慕是心病。药石无用。”

昭禾跟进去:“怎么说?”

冷佩春已经习惯自家徒弟言语上的不恭敬,反正自己要是真的生气了这个臭小子定然会洋洋洒洒三千字皆是溢美之词,心口不一不会表达感情的臭小子,看在你这么笨的份上,为师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计较了,

“心病就是心里藏着事憋着说不出来自个儿难受呗。”

昭禾搬了小板凳在师父旁边坐下,认真请教。

“放心,没大事。我听说你命人每日给慕慕灌服三餐和药膳,这个法子不错。他爹以前比他还严重呢,别说吃饭,就是拉撒都要人管着。不是大事。只要不饿死,过段时间就好了。”

冷佩春说的轻松,又列举了陈慕他爹陈白易的黑历史,直听得昭禾青筋暴露。

“师父的意思是,小教主年纪轻轻便有了心上人,这是因为求而不得患了相思?”

冷佩春自个儿也不知道怎么拐到这个结论上的,这种说出去自己都不信的结果呦,但是为了自己的威严,仍是硬着头皮点头:“十之八~九。”

昭禾:呵呵。

冷佩春:你那是什么表情!

昭禾冷笑着站起来:“师父若是真的这般认为,那便呆在山上与徒弟一起等着看教主自个儿好起来吧。反正照师父的说法,教主只要渡过求—而—不—得—这个坎就好了。”

冷佩春听到徒弟咬牙切齿的“求而不得”也恼火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竟然敢质疑你青春永驻娇俏可人的师父,不可饶恕!

四十五度明媚忧伤的陈慕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阅君阁里两位不靠谱的师徒打赌的砝码,他正趴在窗柩上望月感伤迎fēng_liú泪。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突然热闹起来,爱装逼的冷佩春在外总是要提溜着自己的烟杆,慵懒又高傲的抽上一口,配合着风情万种的眼神,分分钟就能收获一群只看脸的小跟班。

幸好她大部分时间只在琼花院里对着陈慕装逼,这要是出去,绝对会被那群蠢~蠢~欲~动的准叛徒弄死,还是先哔——后杀那种。

托冷佩春的福,李功青的师父往琼花院来的时候多了起来,连带着竹叶少侠李功青也能时不时的露个脸。

冷佩春不待见他们师徒俩,嫌他们的长相污眼睛,但她排位比李长老低不敢造次。

实在无聊的时候她就拎着两坛好酒去找最年轻最俊逸的神秘长老下棋,对,神秘长老就是叛徒的头子,想把陈慕拉下来自己登台唱主角据说和陈慕他爹陈白易有一腿的美青年大叔,名号南霜。

冷佩春知道南霜的心思,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所以更坦然。

九重楼在外人眼里是魔教,他们自个儿不乐意教教的喊,觉得楼里楼外更亲近。只是再亲近的人群里也会有几只不安稳的老鼠,南霜的大张旗鼓给了老鼠们一个安乐窝,但谁又知道着安乐窝的建造者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想当教主的人那么多,前段时间蠢~蠢~欲~动的更是数不胜数,但从头到位只有南霜站出来成了众矢之的。

这么厉害的南霜长老啊,一直精心策划着都没当上教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岂不是更要掂量掂量。

日子就像是煮沸的水,咕嘟咕嘟的热闹了一阵,又恢复平静。

如此月复一月,转眼大雪纷飞。

那日阴了半月的天终于放晴,陈慕睁开眼睛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呼出一口浊气坐起身子,回想起过去五个月的生活,只能叹一句真哔哔——了狗了。

先是自杀被流放到枉死地狱,紧接着就是这么一个无望人生。

调整好心态的陈慕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过往,觉得自己做的还是挺值得,如果他没有自杀惩罚就会在上个世界实施,想到上个世界短暂的记忆,陈慕认为重来一次他一定还是会选择自杀。

毕竟那种自卑又自私总想着被男人上的角色他自认驾驭不了,就算有无望人生可以名正言顺的偷懒,陈慕也不愿意把自己和自己的花花置身于危险之中。

找了一圈没找到剧情书的小萝卜头生涩的穿上衣服,哼哧哼哧爬下床就听见门被推开,湘绣端着热水进来,看见穿戴整齐的教主当即热泪盈眶:“教主啊!”

陈慕过去五个月虽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记忆在,他知道这个婢女对自己的照顾和关怀,也记得她的名字,只是冰封的内心如今要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还有些困难,张了张嘴,嗓音带着沙哑,喊了声:“湘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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