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眼,正好又瞧见老张的儿子毛蛋骑在墙头,一脸张扬跋扈的对底下的他老子喊:“爹,冯府那个被人压少爷都能娶媳妇了,你难道还不信儿子我吗?”

说完,正好看见冯渊朝这里观望,二话不说,立马又甩了一个非常鄙夷的眼风过来。

扬着脖子,像极了一个早起打鸣的花公鸡。那小眼神,就像看一个垃圾!看见一个小强!看见一坨粪!

冯渊还没什么大动作,福宝就捞起地上的一块板砖正朝着毛蛋的后脑勺跃跃欲试。

“得了,福宝,咱们进去等吧。”冯渊摇摇手,拦住他。

“可是,爷……这个小毛娃娃都敢戳您脊梁骨了,这要是不好好□□一番,以后还了得了?!”

“我看那小子身量欣长,以后准是个好攻,这么个壮苗子,你要是一板砖拍坏了怎么办。”冯渊挑眉,说的严肃。

“……”福宝一时间堵到语塞,生平第一次觉得没啥能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点击评论啥的……作者君已经心痛到cry这个数据已经快挂了吧嗷qaq这里还是跪求各位小天使们的收藏评论,真的是跪求了嗷qaq!!!

☆、撇下香菱

太阳悠悠的从东边爬起又往西边落下,门口的横幅影子都歪的老长,还没见着人!

冯渊这次是真恼了,第一次遇见放鸽子的,第一次遇见敢放他鸽子这么久的!

他要是不来,那自己的那二百两银子不就打了水漂了吗!

冯渊有些急,心里就跟吃了刚从火里掏出来的栗子似的,抓心的闹腾。实在呆不住了,又走到酒楼外面等着。

福宝跟着出来,问道:“爷,咱们是不是被人给耍了?”

“他可是给了咱们字据的,能跑到哪儿。”这话说的很没底,这么久都没来,一定是被人给当猴耍了!

从来只有他耍人家,可没有人家耍他这个道理。冯渊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都快摆在眼前了!

坑蒙拐骗纯情优质男专业户,这次居然让个老男人给骗了!这就比如卖瓷器的老板不懂行一样,摆明了是个笑话,摆明了是个天大的笑话!

冯渊苦着一张小脸估摸着,这次八成又得当全金陵半年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在酒楼门口踱来踱去的好久,刚准备领着福宝去伍花肉那里坐坐,顺便报个案,正好那老男人领着姑娘急匆匆的跑来了。

“爷,哎,那位爷,您留步,我来了,来了。”老男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身后的姑娘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站定,躬身,谄笑,赔礼,动作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

“嘿嘿,爷,我住的破庙离这儿有点远,所以来晚了。”老男人笑的热情如火,身上的汗也帮着衬托他那如火的褶子脸,就像雨后朝露的红菊花。

冯渊心里本来就烧着一团小火苗,看着他这么商业化的笑着,腾的一下,那团小火苗瞬间就炸了。

横着眉,问:“怎么,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你全都磨成齑粉吃了么?”

老男人搓着手笑:“嘿嘿,哪能啊,是我不舍得花。家里的那破房子漏雨了,外头刮大雨,里面下小雨,外头刮大风里面刮小风,我自然要攒钱修理房子,再加上我们家那边收成也不好,我老婆也有了孩子了,过完年还要多一双筷子多一张嘴来吃饭,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需要钱。我又哪里舍得花。”

老男人说的真诚,表情也够真诚,字字恳切,句句动心,一瞧就是在人贩子堆里打滚多年的老手,扯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冯渊听完,很不屑的斜着嘴巴笑了笑。

从怀里掏出牡丹扇子徐徐的摇了几把,借着落日的小余晖把那几行小楷扇的晃花人眼。

冯渊在用行动告诉老男人,他就要开始装逼了。

伸出纤纤玉指把落在脸颊旁的几缕发丝别在耳后,眨巴两下狐狸眼,笑意盈盈的瞅着老男人。

“我方才在那馆子里吃了两顿饭,一顿是早上的,一顿是中午,一共花了五十两。你别看我平时这么光鲜亮丽的,其实平时不知道怎么拮据着呢,别的不说,就说我这扇子,上好的紫檀木做的扇骨,扇面是当今最红的画师林秋韵绘的牡丹,最火的墨客提的瘦金体。

我当时光是扇面的这张宣纸就花了整整二十两,更别说添上这么些人的功夫了,自然,这和田玉的扇坠就更不用提了。

你再瞧瞧我这衣服,都是金线滚的边,银线穿的衣,这可都是上上好的料子。我这个人花起来也没个节制,一直都是这么大手大脚的过着。所以这哪里不用着钱。再加上我又是个只会吃不会挣的主儿,就会打肿脸来充胖子,你说说像我这么花,能没有入不敷出那一天么?”

摇了摇牡丹扇子,横在胸前,斜着眼又瞄了那老男人一眼,见他有些魂不守舍的,也没心思听。

冯渊也懒得跟他絮叨了,直接问:“你就说我这五十两的饭钱怎么办吧。”

老男人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特别好说话。一改往先爱财如命的架势,自然也没跟冯渊理论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酒楼吃啥东西能吃五十两。反而笑嘿嘿的跟冯渊说:“那五十凉两就权当我来晚了赔罪吧。”

冯渊酝酿了满满一肚子话,突然听到老男人这么说,不禁膛目结舌:做这行,什么时候这么好商量事儿了?!——难道是行情有变?!

前几日有个街坊也是买了个小丫头当媳妇,可是价钱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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