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梅画自从嫁给他那天开始就一直面色暗然,看不出喜怒,眼里无光,他不知道梅画家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从他的穿着和举止能看出来绝对是大户家的少爷,他们官配的婚姻都是衙门给办理的,什么都不告诉,但是以前的风言风语都说官配的男子都是家里当官的遭了皇上的贬斥,才能配出来的。

他也不听那些,也不去问,只知道梅画是他的夫郞,会跟他过一辈子,这就够了。

阿奇扶起在地上坐着的梅画,让他做到床上,出门去打水给他擦擦额头。

梅画看着眼前的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全身透着成熟稳重,灰色的上衣和裤子,脚上是布鞋,衣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长发,后面绑起一绺,小麦色的皮肤,浓眉大眼,五官憨厚,他的语气参杂着焦急和担忧,自己的心理竟然划过一丝暖流,从他出生到现在,享受到的温暖却只有在母亲还没去世以前,之后他便被接回了老宅,没错他是一个私生子,私生子,他不耻这个称呼,可却一直伴随着他。

“小画,来擦一擦”声音响亮有力,打断了梅画的思绪,这个身体竟然和他是一个名字。

“我自己来吧”梅画自己也是十八岁,现在缩小了三四岁,可也不习惯别人的服侍。

“我来,你饿了吧,我马上去做饭。”没让梅画动手,他拿着粗布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擦着额头上的好几个大包,出血破皮的地方更是轻得不能再轻,心疼的他心都揪在了一起,小画身子白白嫩嫩的怎么经受的住,难道有人来打的?想到这一点他一下变得凌厉起来,

“小画,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二叔和二婶过来了,他们打的?”

感受到周身气息的变化,梅画心里吃味,这个叫阿奇的果然如艾美所说很疼他,“不是,是我不小心自己撞的”确实是自己弄的,只不过是故意的。

“真的?你为什么要撞自己?你别骗我,虽然他是二叔,但是我也不怕他,我们去找里长主持公道”自己从来不会责怪小夫郞一句,可是却被打成这样,他怎么能不火大愤怒。

“确实是我自己,和他人没有关系”不过听这话的意思是他二叔和他不对付?这家长里短的争斗到哪都有啊。

阿奇是又着急又担心又问不出来,心里一阵憋屈,可手上的劲却不敢用大,他对自己说,今天小画跟自己说话了,已经很好了,有进步了,别逼的太紧了,慢慢来。

把粗布放进木盆里,“小画我去做饭,你躺着歇着,等饭好了,我在叫你”实在不忍心看着满头包的梅画,白净的小脸上顶着红肿的大疙瘩,他多难受啊。

“我跟你一起去吧”梅画想左右回不去了,成定局了,古代还没有离婚的,不过好像是有合离一说,但他这是官家指派的,合离就甭想了,就算能离,看着阿奇这样,估计也离不成。

“啊?”今天小画怎么了,不过他喜欢,可是……“不行,你歇着,我一个人就行,”

梅画也不跟他多说,直接站起来往外走,撩起门框上的帘子,屋外的景象收入眼中,看的他嘴角直抽,这得穷成什么样啊,到处是土啊土啊,土墙,土灶,土罐子,连地上也是,还坑坑洼洼的,重重地叹了口气,想要富起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小画,来你坐在这个凳子上,看着我就行”阿奇搬过一个小凳子,放在梅画的腿边,拉他坐下。

“那我帮你烧火吧”烧火很简单,自己能做的来,光看着不干活,他又不是痴呆症。

“你帮我烧火?好,呵呵……”小画这不是一点点的在变么,多好啊,点好火,告诉他如何让放木材,就伸手从锅边的坛子里拿出两个鸡蛋,炒个鸡蛋,给小画补一补。

梅画叹气,看来以前的梅画确实什么都不干,或者说不会干,连学也不学,难怪艾美不愿意,还生气。

锅已经烧干了,倒入猪油,用手感觉到热气,将打散的鸡蛋倒入锅中,“滋~~~”香味顿时冒了出来。炒过鸡蛋,又做了米汤,热了馒头。

梅画还在院子里逛悠,就听到阿奇喊他吃饭,这院子到是挺大的,还养着五六只鸡,鸭子有三只,后院种了两颗果树,前面种的是菜,收拾的挺整齐,衣服杆上还挂着古代的袜子。

“小画,快来”阿奇拉过梅画的手,软软滑滑的。

自己现在是少年,拉手就拉手吧,梅画坐在长凳子上,面前一碗稀粥,装着鸡蛋的碗贴着自己的饭碗,还有一碗是不知名的咸菜,三个灰灰的馒头,不知道啥做的,再看阿奇的碗里,几乎都是汤,看不见米粒。

叹口气,起身拿过一个木头的饭勺,舀了一勺子米粒放入阿奇的碗中,“哎,你干什么小画?”阿奇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碗里就多出一勺子米粒。他抬头看着梅画,眼神惊讶复杂。

“我吃不了那么多,以后不用单独给我米粒多的,不然我也会向这次一样”说着又把鸡蛋碗放到中间,拿起一个会馒头掰开一半就开始吃,只是很难下咽。

阿奇诧异于梅画的动作和说出来的话,他们自从成婚以来,梅画吃饭只吃米汤,从不吃馒头,菜也不吃,无论他做什么饭,都不会改变,更不会说这么多的话,

这一个月来明显的看出小脸瘦了一圈,脸色更在苍白。

现在梅画竟然变了,太好了,太好了,没上过学的阿奇只会用太好了表达自己的激动的心情,

“小画,等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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