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动物叫声此起彼伏。

“嘿!伙计,好好享受吧!”

科利尔病态而得意的大笑出声,然后利索的跳过水箱,朝着门口跑去。

夏洛克咒骂了一句,苏拂还在寻找和鳄鱼搏斗的工具,那只鳄鱼忽然竖起扁平的头颅,强有力的鳄张开冲着夏洛克扑了过去!

苏拂保持着眯眼的笑意,就这样看着他。

他也看着苏拂。

一直到赫德森太太上楼来问他们要不要吃午饭,一上来就看见俩人一边一个坐在沙发上“深情对视”,惊恐的以为两个人才见面半天就擦出了什么火花,下一秒就要唱出来“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苏拂连忙正襟危坐,双手搁于膝头,神情高贵冷艳,瞥一眼卷毛,先声夺人:“你瞅啥?”

夏洛克:“……”

“孩子们,你们需要一点曲奇饼干吗?”赫德森太太探头问道。

夏洛克道:“一杯清咖啡,两块糖谢谢。”

赫德森太太将茶盘和饼干放在茶几上:“现在不是喝咖啡的时候,而且我不是保姆!”

夏洛克不置可否,伸手拿起曲奇饼,咔擦咔擦一口一个吃掉。

苏拂盯着他的手,冷冷道:“你没有洗手。”

夏洛克:“得了吧弗兰克——”

苏拂:“你没有洗手。”

她说着站起身抱住夏洛克的胳膊使劲将他从沙发上往起拖:“洗手——”

夏洛克不为所动。

苏拂神经质的从盥洗室里拿了湿纸巾,硬是要夏洛克擦手,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赫德森太太摇了摇头,干脆将曲奇饼端走了。

夏洛克大声抱怨:“哦弗兰克,该死的强迫症!你应该去看精神病医生而不是在这里逼我洗手。”

苏拂看了一眼钟表大步跨过去进了厨房,“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都患有焦虑障碍,按照你的说法,那他们岂不是全都是蛇精病?”

“一群长着生锈小脑瓜的可怜金鱼,是不是精神病有什么区别?”

苏拂:“……我放弃和你争论——你平常中午怎么吃饭的?”

“咖啡。”

“据我所知你作为一个碳基生物光靠咖啡并不足以维持基本生命。”

“oh,令人震惊,你竟然还知道碳基生物,我以为你这个研究所谓人类传播行为发生发展规律与社会关系的社会科学——如果这也能称之为科学的话——的娱乐记者不会对任何生物学知识感兴趣。”

“哟呵,”苏拂从冰箱里取出意大利面,“大兄弟你的传播学概念背的很溜嘛——中午就吃番茄牛腩意大利面,这个瓶子里是番茄酱吗?”

她说着拧开一个玻璃瓶,然后差点直接把瓶子扔出去:“我擦这什么鬼玩意儿!”

夏洛克从沙发背后探出头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道:“眼珠,专程从约克郡带回来的,为了观察人类的瞳孔在零下五摄氏度到十摄氏度的收缩程度区别。”

“这个世界上卖化学仪器的厂商都死完了吗?你要用番茄酱瓶子装眼珠?”

苏拂无语的将眼珠瓶子塞了回去,自言自语:“这样的话就干脆只吃白面算了……”

于是她煮了一锅……嗯,清汤挂面。

然后坐在餐桌前,夏洛克盯着盘子里白生生的面条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此类吃法,而苏拂在他沉重的目光中,坦然自若的吃完了白面条。

中午她去了一趟超市,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买完所有得生活必需品和食材,然后回到贝克街,夏洛克并没有被收割者吞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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