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忽然猛的被推了开来,打开的房门甚至都没来得及关上,大开的房门带进了一阵阴寒。

莱斯洛特登时被冻的打了个哆嗦,可还没等他缓过来,一个人影就已经冲了过来。

“哎哟,我家小宝贝儿,让奶奶看看……我家小祖宗喂……”一个尖锐的女声高声叫着,带着一身的寒意径直的就冲到大床前,伸手就要抱床上的小孩儿。

邵云听声音不认识来的人,见她的目标竟然是自家弟弟后,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眼疾手快将莱斯洛特挡住,然后使上全身的劲儿朝着冲过来的人影猛的推了一把。

原本几岁大的小孩儿本来根本推不动大人,不过邵云是谁?虽然最近乖了些,听话了些,但毕竟曾是青云镇上一霸,打过的架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力气当然也不比那些寻常小孩儿。

所以在用力一推后,冲的太快的女人一个没站稳就顺着惯力朝后头直直的倒了过去,连着退了好几部才撞到不远处的桌子才停下的她,被桌角狠狠的硌了下后腰,一时疼的呲牙咧嘴的。

“哎哟……你谁啊,谁家的小杂种啊!敢推老娘……”

邵云也不回答他,板着个脸将莱斯洛特护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向眼前陌生的女人。

“嘿,你个小杂种,不说话是不是?哑巴了啊你!老娘今天非收拾你一顿不可!”见小孩子没回应,女人高叫一声,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收拾刚才推他的邵云。

可她刚想站起来,眼角余光就瞧见了急忙赶来的张岚,顿时一计上一心头。

女人看见张岚踏进们就赶忙收起刚才凶煞的模样,就顺势一坐,躺在了地上开始哀叫起来:“哎哟,我这腰啊……哎哟喂哟,我的腰啊……”

嚎了两嗓子后女人又开始卖惨,一口一个疼,一口一个要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伤一样。

张岚看了眼床上被邵云护的严严实实的莱斯洛特,见他毫发无损之后赶忙上前扶起被撞的女人,担忧的问道:“哎,婆婆您小心点,伤哪儿了……我给您看看。”

“我的老腰啊……快断了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撑着身子坐到了椅子上,女人哭着控诉道:“哎哟我命苦啊,我不就想看看大孙子嘛,这个小杂种竟然推我……”

屋里就两小孩儿,张岚一听知道女人骂的“小杂种”是谁。

邵云才多大啊,还没上学的小孩儿,推一下能有多大劲儿啊,会撞到疼的这么哭爹喊娘嘛?

张岚不知道邵云的本事,只觉得自己婆婆又在做戏了,以前对着她撒泼耍赖就算了,这次竟然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竟要为难一个孩子。

转身看着被护的严严实实的儿子,张岚气的不行,但苦于没办法撕开脸,只能皱着眉安抚道,“婆婆,小孩儿房间里乱,到处是玩具。我先扶您到旁边屋子里休息下,我马上去请医生来,帮您看看。”

“哎……我这得躺着休息休息!”女人本来的目的就是想留下来,这会让见计谋得逞,她也不嚎了,抽抽噎噎的收起了眼泪。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装惨,呻吟着道:“岚子啊,你小心扶着我啊……我这腰哟……”

说罢,女人便撑着张岚的手,一瘸一拐的往旁边的屋子去了。

看女人走远了,莱斯洛特总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原来那个女人竟然就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他这个身体的奶奶,葛男。

回想了下刚才装模作样哭的凄凄惨惨的女人,莱斯洛特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是如传闻中的一样,青云镇上第一大泼妇啊。

莱斯洛特虽然人在家里不常出去,但却不是闭塞而听的。先前躺着的时候就经常有人来看他,那些大人跟他个小孩儿面前说话也不避讳,时常东一句可怜,西一句命苦的,听的多了,整理了下前后说辞,他也对这个家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莱斯洛特先前还曾疑问过,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时代最是承宗亲观念,对名字之类看重的很,大多是跟着族谱走定名与字的。可为什么文家是个书香世家,父母却每次看到他都是儿子,儿子的叫,作为文家唯一一个孙子辈的自己,却连个大名都没有。

后来在知道了葛男这个人的存,以及她的行事作为之后之后,他总算懂了,原来不是只没有大名,没有抓周祭祀入族谱的他,现在的身份甚至连文家的子孙也算不上。

而这一切也不是因为别的,正是拜那位哭的声泪俱下,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葛男,葛老太太所赐。

☆、第七章

其实,葛男并不是莱斯洛特这具身体的亲奶奶。

文国安,也就是这他现在的父亲,并不是现在这位正在哭嚎的泼妇所生,而是文家爷爷第一任妻子留下的孩子。

文家爷爷与奶奶原本是门当户对,从小一起长的青梅竹马,定了娃娃亲的两人刚到年纪就结婚了,当年也可以说的上是情投意合,感情甚笃。只是好景不长,文奶奶从怀了文国安开始,身体便越来越差,那时候医疗水品落后,文家也只能请了老中医来调养,只求能安安稳稳的将孩子生下。

可天不遂人愿,文奶奶原本身体就弱了,快要临盆时还受了寒,结果早产。

那时候还都是稳婆接产,没有丝毫医疗知识的稳婆只知道怎么将孩子接生下来,但看到文奶奶生产后力竭晕倒,却是束手无策了,只能按着老中医的方子给喂了汤药,用参汤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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