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汉走后空旷的房子里就真只剩下田洛一个人了,他也没什么所谓,反正现在在哪里都是一个人于是平静地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他的房间更像是一个标准单间儿,里面厨房卫浴都很齐全,很有一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而且小冰箱里也已经放了一些食物和水,一切无不明白说清楚了主人的用意:没事儿就老实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禁止随便到别墅的其他地方瞎晃。

田洛拿出电话后调整好比较轻松的语气才拨通了号码,“喂,爹,我很好,新工作挺好的,不用惦记我,你自己注意身体……”

方汉回到公司后直接搭乘专用电梯回董事长办公室,在走廊上见到公司的总裁笑着打声招呼:“姐。”

方楚看见自己的弟弟也是一笑。

公司上下都知道,这对儿冰山姐弟只有看到彼此时才会露出真心的笑意,无论何时。

一个星期后,

谢正开完了会就无语地看着显示器画面中勤快忙碌的人,他都替田洛觉得活得单调,按时起床按时睡觉除了打扫也就是上上网。

他连通了别墅的网络后发现田洛就是上网也只是查查资讯看个电影等无聊的事情,连个游戏都不玩儿。

对了,他还发现田洛每天早上会出去一会儿,好奇之下他把庭院里的监视器也打开了。

m的,竟然是去做广播体操!还有模有样的,伸胳膊踢腿儿有什么可横平竖直的,傻死了!

如此有规律的健康的生活作息在谢董眼里是不正常的。

方楚亲自送文件进来,一开门先是因为呛人的烟味儿而皱眉,可是始作俑者还叼着一根儿烟灰都老长的烟搁哪儿悠闲地看着笔记本屏幕。

“谢董,吸烟有害健康!”

谢正不在乎地继续抽,“真难得你替我着想。”

方楚冷面道:“您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宝贝弟弟受到二手烟的侵害。”

谢正道:“小心我炒你鱿鱼。”

方楚道:“可以,不过到时候看谁先烧焦。”

谢正不说话了,公司的具体运营是离不开这个女强人的,不然他也不会成天这么轻松。

方汉这时走了进来先冲姐姐点下头打招呼才问谢董道:“几位打来电话问您而立的生辰怎样庆祝?”

谢正又要点烟,看见方楚的眼神只好放下,没劲道:“庆祝什么庆祝?各回各家,吃饭睡觉!”

方楚忽然有些笑意道:“那位大师不是说你三十岁会赢来一辈子的福气?”

她也不会继续建议庆祝之事,因为谢董每年的生日都会回别墅住上几天彻底消失人前,而且除了自己和弟弟外其他人谁也联系不上。

谢正摆明了不信的意思,“臭和尚张口就说我三十后命里有煞,给他甩了票子才说我能遇上福星有解,福他m的福,毛儿都没看见一根儿,老骗子!”

方汉建议道:“好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谢正往椅子上一歪,“爱咋咋地!”坏事都不在乎地也活了这么些年,何况是好事,爱来不来!

田洛闲下来的时候仔细清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工资比在昭君馆时要高一些,除去每月寄回老家给爹的钱和自己日常不算多的开销,如果安心把这份工作坚持一年就可以攒够预定那位著名心理专家的一次疗程的诊费,他没想到换个劳动阶层竟然能意外地获得更多的收入。

不过心理医生在国内没有国外那样平常,所以这位传说中的神医收费高预约难是很正常的现象,不然他也不会做好在这个城市居住一段时间的打算。

他记得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去山上旅游,半山腰休息的时候给一位和尚师傅帮个小忙,老人家好心提点自己二十七岁年头有一祸但是往南走祸就会转为福。

作为崇尚科学的年轻人他并不想相信,谁想就发生了之前那件事让自己的生活跌入了低谷,全国有名的心理医生也不是太少,但是他最后决定破釜沉舟向南来求医,因为有些事情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是可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而且他知道自己也必须离开家乡一段时间,不然爹会因为自己而继续遭受非议,其实他也想过带着爹一起离开,可是他仍然记得爹当时说的话“行的正坐得端,这么一走反倒显得是咱们理亏似的,小洛你正好趁年轻出外面闯闯散散心,老爹我就在这儿帮你守着清白!”

田洛也知道爹年龄大了身体不宜远行,所以他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准备好了一切就离开了家,不过临走之前他背着爹给邻居们留了一些好处好让人家平日里帮忙照应一下。

洗衣机的提示音一响,田洛回过神来把洗干净的被单衣物放进篮子然后拿到院子里晾晒一下让紫外线帮忙进一步清洁杀菌。

天气有些闷但是田洛不太喜欢开空调,何况房子这么大心静下来后其实挺凉快的,连带着院子里也不是很热,整洁一新的衣物沐浴在阳光下让人有一种通畅感,空气中是淡淡的香气。

谢正看着屏幕纳闷儿,晾个破衣服有什么可开心的,有什么可笑的?

田洛天生体内黑色素比正常人偏少所以本身皮肤也比正常人稍白净些,在院子里被太阳照了一会儿白里开始有点儿透粉红,外加上洁白飘逸的床单儿此时起到了反光板的作用于是整个画面柔和不老少。

谢正忍不住滑动鼠标拉近镜头探身屏幕仔细瞅,最后恨了一句,“连个胡茬儿都没有,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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