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许楠玉一双眼睛都粘太师椅上了,李老一笑。“你可以随意看看,不收钱的。”

微窘,但对太师椅的兴趣压过了羞赧感。“那就失礼了。”

李老笑眯眯点头喝茶,看他把太师椅当美人似的上下摸了个遍,问:“可有看出年代?”

“只能看出是清,但清初清中清晚,就摸不着头脑了。”不好意思的笑,眼睛仍粘在椅子上。

“这是雍正年间出品。因雍正制政极严,政因影响了那时出产的物品,首要条件就讲严紧,你看这椅子的整体,规规矩矩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区别于清朝付于的创造力。”雍正的制律之严是整个大清时期之最,可惜晚年政局不稳律政反弹,让接他手的乾隆费了不少功夫。

“受教。”

太师椅中摆了坐垫,上是四大名绣之一的蜀绣。许楠玉暗自叹服,真品、精品、大俗大雅,玩的就是这种底蕴。

看完太师椅,目光移到红木茶几上的釉下五彩瓷,瓷形向上流线条收紧,极为古典雅致。瓷薄胎紧,色彩明亮鲜艳,不像经过历史长河洗涤过的。

李老走来问:“看出什么了?这瓶子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

“看的出来。”

“那你说说是哪个年代的?”

“明确时间不确定,不过不会超过二十年。”

李老脸色一沉。“你是说我这瓶子是假的了?”

“不是假的,相反它是真的,这是件现代出土的瓷器精品。”许楠玉硬着头皮道,没想到这老先生年纪一大把了,脾气说变就变。

“证据。”两字轻吐自有一番压力落到许楠玉身上,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器形有宋的影子,胎却是清朝末年官窑的底,瓶上五彩图画颇为新颖,无包浆。说它是宋不该有清朝的底,说它是清不该有现代手法,所以我大胆的猜测。再有老先生的话也证实了我的想法,这釉下五彩瓶的确是现代出品。”

李老不言拿过瓶子,把瓶底朝他。

‘庚申年景德镇’六个大字,许楠玉松了口气。

“你说我的话提醒了你,怎么提醒的?”李老笑眯眯问,哪有刚才半点怒容?

“小子能看出的问题,老先生肯定能看出,却还以‘大价钱’与‘年代’来误导我,就是想试试小子能不能坚持心中的想法。玩古,就是要有这种毅力和坚持真相的决心!”

李老深深看他一眼,回到桌边许楠玉立马主动先给李老倒上茶,再倒自己的。

“这瓶子是八零年景德镇受中央所托,制作一匹现代瓷艺精品,他的复杂工艺繁多又要精益求精,历时半年才制作成功,这个瓶子就是第一个出窑的。”

中央所托一定是作为贵重外交礼品,又是第一件,可以想象李老的权重。

许楠玉腰身挺的更直,摆出一幅认真听讲的样子。

☆8、解石

“世人茫目追古,忽视了现代精品,以致一些很有天份的人为利益造赝品,世人买到赝品又痛恨造假者,其实不知,正是他们的茫目造就了造假者的张狂,几十年或许上千年这已经是个恶性循环了。”

“我觉的不管是不是年代久远的还是现代的,价值高不高,只要收藏者喜欢。古人有‘家有敝帚,享之千金’的典故,身为物质无比丰富的现代更应该有这种自觉。可惜人们往往被眼前利益蒙蔽而识不清本质。”

李老诧异的看他眼,似很难理解像他这种年龄就有如此感悟。

在别墅与李老呆了一上午闲聊讨教古玩知识受益匪浅,很多以前摸不着门路的问题像是突然间向他全数打开,在门后面是另一条康庄大道。

受李老邀留,吃过一顿家常饭菜,闲聊喝杯茶起身告辞。

李老也没再留,开口吩咐司机送他。

许楠玉颇有点不好意思。“老先生,我自己搭车吧,很近的。”打扰了这么久还a了顿饭,还厚脸皮让司机送,说出去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里离市区很远搭车不方便,车子反正闲着,送一趟要不了多久的。”别墅的人很机灵,早通知司机把车子开到了门边。

盛情难却,若再拒绝反而不美,许楠玉只得虚心恭手。“多谢老先生了。”

李老眨眼。“下次再有好东西送过来就是。”

“承老先生吉言。”告辞上车,李老笑眯眯的看着车子滑出院子,脑海想起后勤给他送来关于许楠玉的资料,一笑。

让司机送到大道,准备下车拦的,司机笑问:“小兄弟这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尴尬停手。“这位大哥,我是受宠若惊呀。”心中一对李老的身份有所猜测,他就越心惊胆颤,虽说有十年的历练,但他骨子里还是一小市民,忽然把他抬的那么高,没安全感。

“老爷子既然让我把你送出来,意思就是让我把你送到目地地。你这半途一下车,可不为难我?”他是老爷子在花都这边的专属司机,老爷子让他送个人他可没胆子偷工减料、阳奉阴违。

“那麻烦了,古玩街。”到古玩街跳下车,向司机道过谢抱着剩下的五本古书到他来时那家店铺,以一万的价钱把五本古书出售,整贴一万也算是投桃报李谢老板对他的照顾,虽然他还是赚了九十六万四。

看天色还早,直奔商城电子专柜。

“服务员,麻烦把这款电脑给我看下。”指着柜台内一本索尼最新手提喊道。

“这台?售价一万八,小朋友你爸妈呢?”柜台员爱理不理的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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