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弟,这地方安全不?”明显是小市民心理。

“安全。”示意两人坐下,指指石桌,意思是让他们把东西放在石椅上。古玩界不成文的规矩,东西不直接手,为的就是怕双方过手一不小心出问题出现扯皮情况,古玩若是真品成千上万那是常有的,有个万一摔了谁负这责?

两夫妻小心翼翼把东西放石桌上。

许楠玉不动声色的瞄眼木制梳装盒,问:“你们要卖的就是这盒子?”

两夫妻同时摇头,由女方动手打开梳装盒,用手帕包出一方印章,许楠玉眼神一闪。

“不错,鸡血石。”用手帕包着上下翻看下。“这是枚私印,属民国初期出品,上方雕刻狮子,这刀功也还成,血色也颇为鲜艳,这样吧,我出价给个整算,两万。”

“两万?”两夫妻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兴奋,对看一眼,由男方出口道:“许兄弟,这两万是不是少了点?”

轻笑。“这是枚私印,收藏价值不大,唯一的用途就是把这印方磨平再行修改,这样一改这印章比例就有点失调,追求完美的人或许还会改上头的狮子;这刀功虽是不错,但也只有形而无神;至于这血,艳是艳了,可是比例太少,不到百分之二十。不瞒徐大哥,我这价格已经是较高的了,放到古玩街店铺,他能开到一万五就算不错了。”把用手帕包着的印章递到他面前。“不信徐大哥可以到里面去问问,我就陪这位大姐坐这里,有比我高价的,我二话不说立马走人。”

两夫妻眼神交流下,由男方带着印章到里面去问,不足一小时气冲冲的出来。一屁股坐石椅上骂骂例例的:“太黑心了,本来两万的东西,他们硬喊价一万二,还说是给足了我面子,这些个黑心商!”

许楠玉轻笑,不黑心能赚钱嘛?如今这世道,人吃人正常,为了混口饭吃哪个不是摸空心思、不择手段?就算他也不能幸免,眼神装似无意的扫过那个梳装盒。“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至于我嘛,纯粹就是为了兴趣。那徐大哥这枚印章?”

“许兄弟若是不见意,就卖给你吧。”

“行,就按刚才说的价,两万。”像无心似的指着那梳装盒道:“既然这盒子是装这印章的,你们索性一把卖我?”若一沉吟出价。“就一千如何?”

女方犹豫。“这是我外祖母的嫁妆,唯一的遗物了。”

许楠玉也不急,轻笑:“我也就看这盒子装印章瞒合的,这样吧我出一千五。”一下子加太多难免起疑,五百不多不少,刚刚好。

两夫妻果然犹豫,最后由男人拍板,成交。

到银行银货两讫,出门右拐,上次那个跟他买小人书的老者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指指那盒子。“给我看看吧。”

选了茶楼要了包厢,许楠玉把梳装盒放桌上不好意思笑笑:“小子对老先生的眼力可是配服。”他是再三观察才确认,那边隔了老远才看两眼就看出锚头了,这姜还是老的辣实是不假。

老者直接翻看梳装盒,对那方鸡血印完全不感兴趣,看完点头。“不错,这是晚清出品的精品梳装盒,用料讲究这漆器浑然天成,雕刻手法有北方的影子,应该是当时京城最流行的款式。不过保养的不是很好,应该还有一方小铜锁,底座也有刮花,品相若好,价值在二十万以上。这样吧,我也给个整价,十万。”

十万不多不少,若是再少一分许楠玉还有讲价的空间,可这价刚好卡在那点上,要抬价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得苦笑。“老先生每次出价都是这么的没法让人拒绝。”

这是变相的认同了。再跑趟银行,银货两讫,临行老者给他张名片。名片上只印着李振生三字和一个电话号码,其余什么信息都没。许楠玉小心翼翼收了,因为他清楚,像这种名片才是真正大佬级人物的,一个名字就代表了所有,够牛叉吧?

跑回古玩街把印章以一万三的价格卖了,就拿这一万三到商场买了台手机,再添了两身行头,又添了些七七八八,出门时一万三的现金就花的差不多了。

瞧时间还早,若一思索直接搭车到市内重点高中。向门卫报备找‘林黛玉’‘林儒玉’,一个读高三一个读高二,正是林国的二儿子跟小女儿。

只是林黛玉可一点都不‘林黛玉’,剪着个帅气短发,穿着长裤,一身精练装束,听说还是跆拳道大姐大,见着的人无不说,浪费了她那着精致的脸。

“黛玉姐。”等在大门口的许楠玉乖巧的叫。

“原来是小玉找,进来吧。”她住女生宿舍,不好带男孩子进去,就近寻了小卖部的休息区给他买了瓶软饮问:“小玉来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黛玉姐跟儒玉哥要是有空就回家一趟,商量下我妈跟林叔叔的婚事。”

“小玉不反对了?”露齿一笑,虽然她没回去,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尴尬一笑。“很多事情想通了。林叔叔是个好人,妈妈跟他会幸福的。”

带眼镜的林儒玉跑来,拍定下星期六回家商量,许楠玉告辞,向家里报备了这一消息,便掰着手指算日期,其间又到古玩街赌了两次,一负一平一涨,就赚了点辛苦费。

等到星期六把婚期定在农历12月18,放下心口一件大事,隔天又到古玩街碰运气。

逛了一圈毫无所获,拐进文书店铺,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取了些仿古书籍看。这古玩街各店铺老板他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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