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的时光,光修行时间上的差距就摆在那呢,在打斗中受些伤自然也可以理解。

前来询问的下属一边退出院子,一边在心底有理有据地揣测着局长今天这么反常的原因,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临烛的年龄其实是旱魃的好几倍,只用动几下手指就能把旱魃直接碾压;更不知道的是,临烛心情不好的真实原因是刚刚被人放肆地摸了屁股……

……

旱魃的小小插曲过后,临烛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面前的黑发人类身上。

苏断似乎渴极了,临烛才和人喝了几句话的功夫,他手中捧着的杯盏已经空了,又趁临烛不注意偷偷拿起旁边的细嘴砂壶摇摇晃晃地到水。

只是这砂壶容量有限,苏断刚刚也喝了不少,现在一到之下,只可怜地流出了寥寥几滴茶水。

默默把砂壶放回去,黑发青年那双清润漆黑的眼眸中,不知不觉流露出几分委屈。

看着可怜巴巴的。

假如身后有根尾巴的话,此时一定也已经失落地耷拉在了地上。

刚刚“滥用职权”地折腾了一下真正的旱魃,临烛心中因为被摸了屁股的不虞之意已经散去大半,再看自己面前这只“小旱魃”,心中也不那么怪异了,见到苏断这幅渴的不行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思索。

一个人类,强行吸收旱魃的力量,一点副作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之前说的畏寒是一个,现在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容易干渴。

旱魃是先天灾星,一出世就会驱逐附近的水气,法力强悍的旱魃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能使方圆百里的土地皲裂、江河断流,苏断这只半路出家的小旱魃显然是没有那么强的,但从一些细节处还是可以看到端倪。

比如说他皮肤表面的水汽蒸发的特别快,所以极其容易口渴。

真正的旱魃当然是不会这样的,可问题在于苏断只是个半成品,身体仍留存有少部分的人类特性,所以会被自己体内的力量影响,也就不奇怪了。

黑发人类那双清透的眼珠在茶几上偷偷溜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能喝的东西,最终只能把自己杯盏中最后几滴茶水也抿干净了,眼神落寞地舔舔自己的唇角,似乎是在怀念甘甜的水流滋味。

看到那只微微探出一点、看起来柔软又粉嫩的舌尖,临烛瞳孔微缩,不知为何心神忽然乱了一拍。

与此同时,趴在他旁边的白狐尾梢也略显焦躁地在塌上扫了一下,觉得刚刚被人从上撸到下的尾巴不知为何有些发痒,让它有些无所适从,蹬着腿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大对劲。

本身和二重身五感共通,这股异样临烛自然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微微停顿后,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临先生,”苏断在自己对象面前从来不硬撑,没过多久,就果断地选择了向临烛求援要水喝。

他下意识地想直接称呼临烛的名字,只是临时想起来临烛连尾巴都不让他摸,叫的这么亲密似乎不合适,就顿了一下,闷闷地加了一句先生,小声问:“请问还有水吗?”

临烛抬眸,眼中已经恢复了原来的一片平静冷凝:“有。”

说完,拿起已经空了的砂壶,微微一晃,再倾倒时,就已经有淡色茶水从壶嘴泊泊流出。

这只是一个小法术,不过苏断倒是看得目不转睛,等临烛给他倒满一杯,乖巧地道谢后,才捧起来喝。

说来也奇怪,刚刚喝了几乎一壶水都缓解不了口渴,现在只又喝了两口,就不知为何口齿生津,没有丝毫干渴之意了。

苏断猜测不是这水本身比较特殊、就是临烛又往其中加了什么法术。

虽然这次对象一脸凶巴巴,又不让他摸尾巴,但还是会偷偷关心他的……

苏断原本因为称呼问题,心情有些闷闷的,喝了临烛给他的水,又悄悄高兴起来了。

临烛安静等他喝完一杯水,才直截了当地说:“你情况特殊,旱魃死气入体将你同化,却不彻底,如今要想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恐怕有些难度。”

旱魃凶名在外,古往今来流传着无数关于它的传说,即使是没接触过玄学界的普通人类大部分对它也并不陌生,正常人一听到自己被旱魃同化,恐怕会被直接吓傻。

更别说苏断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青涩与稚嫩都清晰无比地写在脸上,心理承受能力无疑更差。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面前一脸乖巧的青年眼眸微微睁大,清润的黑眸像是两颗圆溜溜的珍珠似的,温润无害,一眨不眨地盯向他——

临烛耐心地等着苏断从惊吓中回神,好继续进行下面的谈话。

上古异兽没有一个是良善的主,活了几千年,临烛自认为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也绝对跟“体贴”两个字沾不上一点边,却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个奇怪人类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耐心起来。

等了没多久,临烛就听见对面的人类开了口,然而内容却和他想象的相去甚远。

“那……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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