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云裳,已吵得他头疼。

一个字都不想听。

“怎么做是你的事?”王妃冷笑一声,“你心底怎么想的,以为我不知道?在你决定帮那个女人的孩子时,你可有想过你的孙儿孙女会否心寒?”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这么多年你都放不下,一看着太子,就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王妃堵在门口,气哼哼地不让摄政王离开。

“你别无理取闹行吗?”摄政王见到一提起云裳,就浑身斗劲的王妃,心底真心累了,“吵了那么多年,还没吵够?”

“因为你心里始终都惦念着那个贱人!”王妃积攒多年的愤恨,尽数倾泻在了“贱人”两个字上,可是看到他因为这两个字整个脸色都愤怒起来时,王妃心底就更酸更闷了。

“不要将自己变成泼妇。”摄政王冷冷丢了一句,一把拽开王妃,打开大门大步离去。

王妃咬着牙,恨恨的。

多少年了,提到那个女人,他永远都是这般气急败坏。

“王妃,何苦又跟王爷吵呢,有话好好说。”身边知情的嬷嬷,搀扶王妃坐在椅子里,叹着气劝慰道。

突然院里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王爷,怎的脸色这般不好……等会儿我给您松松筋骨。”

是侧妃宁氏。

听着她永远都柔情的声音,王妃忍不住抬眼看向了院子里,只见

等在院门口的侧妃宁氏,温柔地搀扶住摄政王的胳膊,一张永远温情的笑脸。

王妃心底苦涩一笑。

她不信,宁氏不知道云裳那个女人的存在。

可同为摄政王心底不爱的女人,宁氏竟能多年如一日的微笑。

“王爷,怎么又跟王妃置气了,何苦来着,瞧把自个气得。”宁氏搀扶着摄政王的胳膊,领着他去绿意盎然的林子里溜达了一圈。

也不知是秀丽的风景能舒缓人的心绪,还是宁氏甜甜的话语能抚平摄政王心底的怒意,快步走了一阵后,摄政王竟有了闲庭散步的舒适感,脸色也温润不少。

“王爷坐这,妾身给您按按太阳穴。”

这么多年,每每与王妃争吵后,宁氏的体贴温柔总能让摄政王暴怒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当初下属借着邀请他进府共赏名画的机会,给他送上了自家美貌的闺女。初次见宁氏时,摄政王并不曾动心,只是为了气一气嚣张跋扈的王妃,当即便应下了婚事。

事后,也不知王妃怎么想的,对府内的侧妃没那心思去斗,反倒依旧一股脑儿揪着逝去的云裳不放,缕缕因此发生口角,越闹越僵,最后摄政王日日歇在了侧妃处。

“王爷,这手劲可以吗?要不要再轻点。”

听着宁氏好听的声音,摄政王不经又想起了宁氏初进王府的那日,王妃不屑地看了眼宁氏,从始至终都没有找过宁氏的茬。

不过,自那以后,王妃再也不肯让他碰了。

“王爷,您别与王妃计较,姐姐她只是心情不好。”宁氏每每都会在王爷王妃吵架时,替王妃美言几句的,一来显得她大方得体,二来,也能经过她的调解,王爷总能迅速心情宁静下来,这种身心舒坦的感觉,会让王爷更喜欢她的。

是以,宁氏从不吝啬替王妃说好话。

其实,入府没几个月,宁氏就已经知道了云裳的存在,但是那又怎样?她本就是妾,上头有王妃这个主母,就是再来另一个女人,又改变得了什么。

聪明的宁氏才不会让自己去跟个死人吃醋呢。

“云裳姐姐若还在世,必定是希望王爷家庭和美幸福,与王妃姐姐恩恩爱爱到白头的。”

听到此话,摄政王突然一把抓住给他揉太阳穴的宁氏的手,顿了顿道:“你说,若是云裳天上有灵的话,她会不会期盼着我,帮太子一把,度过眼前的难关?”

宁氏一愣。

王爷这般说,便是心底隐隐有这个念头的,至少是几个选项之一。

宁氏眼前浮现琪哥儿的惨样,浮现锦心脖子处的伤痕,浮现王妃多年来愤恨的眼神。

琪哥儿和锦心,宁氏是疼爱的,王妃多年来几乎没有为难过她,她心底是感激的,自然不能说些会得罪他们的话。

思忖过后,轻轻道:“云裳姐姐眼下估计只在乎皇帝心中的抉择……”

摄政王身子陡地一颤。

见王爷如此反应,宁氏猛地双膝跪地,低头道:“妾身该死,妄加揣测先皇后心意。”

摄政王低头看了眼宁氏,见她嘴唇微抿,表情有些凝重,显然刚刚的话她不是随意说的,是想提示他什么。

“你退下吧,我再坐会!”摄政王面无表情吩咐道。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宁氏第一次提醒摄政王云裳的身份,也是第一次没将云裳当做摄政王的女人看,更是第一次被摄政王命令退下。

宁氏低着头,行了个告退礼,默默退下了。

摄政王闭紧了眼,眼前浮现云裳唤他昭山哥哥时的笑容。

当年待嫁的云裳,在他和嘉景帝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还是太子的嘉景帝,从那以后,便一直只在乎嘉景帝的感受和恩宠。

云裳会为了嘉景帝纳妾而苦恼,却从未为摄政王娶妻而心伤过。

也许宁氏说对了,她只在乎嘉景帝心中的抉择……她只在乎嘉景帝会不会废掉太子,而不在乎他陆昭山会如何考虑。

☆、第85章 11.2(一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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