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洒的鲜血溅到雀织音的上半身,她怔住的面容上滑落着母亲的血,内心完全一片空白,连恐惧感都没有。这一幕造成的震撼完全可想而知,那肯定会在雀织音的未来留下一个永不抹灭的伤痛阴影。

雀一羽转身面向自己,那幅鬼神的景象叫她永生难忘,这个人才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一个人魔!

「不,圣王陛下请息怒,她现在年纪还小,能饶过她一命吗?不管怎麽说她总是您的後嗣。」突然出现的男子挡在她的父亲前。

那一天也是雀织音第一次见到参谋大人梵迦.石叶。看到他本人的出现令雀织音的内心不知为何竟升起一股安全感。当时的他正为了自己一条微不足道的贱命而向她的父亲苦苦哀求着,梵迦是她人生中第一道光明的曙光。

「妳还好吗?别怕,圣王陛下已经答应不杀妳了,以後就安心的生活吧!」梵迦闻到她身上的血味後便摇着头,接着拿出手巾为她擦脸。「唉,这个味道真是难闻,我帮妳把血渍擦乾净。」

不知道是因为出於感激之情亦或是他的声音极富磁性,梵迦.石叶成了雀织音第一个丶也是最後一个喜欢的男人。

「这里只剩妳一个人,然後妳的年纪又小,是没有办法自己生活的。我看明天我就派一个人来照顾妳的起居,今天妳就先好好的睡一觉,把那些不愉快的事丶把讨厌的父亲全都忘掉,好吗?」那晚梵迦连骗带哄的让雀织音在床上安然地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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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史瓦基堡的婚宴已经持续了两刻以上的时间,大厅里依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歌手奏着弦琴,口中唱着祝福歌谣为婚礼增添气氛。酒席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席间的宾客充满喧嚣,中间不时夹杂着酒杯的轻碰声丶令人酩酊的酒气以及食物热腾腾的蒸气飘散於大厅堂中。

罗伯特.凯士托不介意婚礼到底持续多久,他与席间邻近的青年卫兵和侍从们相互敬着酒,他为他的堡主莫林.都史瓦基的人生一大喜事感到高兴。为此就算要他醉上个几十回都没关系,只要他的主君开心,罗伯特自然也会感同身受的得到喜悦。

贵族们与侍从丶卫兵的宴席相隔了一个大房间,这一点距离对安兹罗瑟人的接收能力来说根本毫无问题,只要他想看到或想听到什麽,只需要集中专注力即可办到。但他情愿和大家一起沉浸在丰盛的酒池里也不愿意做这麽冒犯主君的事。

酒酣耳热之际,他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饮到半醉。罗伯特为了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真的喝醉所以只得先暂时离席,他独自一人走出大门外。

空荡的皇家庭院与内中热闹万分的大厅形成强烈对比,只有几名守卫在步道间巡视着。这些倒楣刚好排到值班的卫兵不时向婚宴的厅堂投以羡慕的目光,他们恨不得能一起进去品尝着美酒,然後大口吃肉。

「军长大人您好!」尽管卫兵毫无精神的在尽他们的本份,但是看到罗伯特时,依旧保持该有的礼仪与态度。

罗伯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他离开了庭院往没有人的绿亭走去。那里杳无人迹,四下一片沉默,是最适合静思的地方。

城垛内墙插着都史瓦基堡与伽川堡的旗帜。为了实墓餐繁荣条约,增进黑沼议会的互动,隶属於伊玛拜兹家族的都史瓦基堡主与埃蒙史塔斯家族辖下的伽川堡公主就在今天举行双方贵族之间的政治联姻。

罗伯特认为两大家族根本不会因为这次的联姻以後就变得更亲蜜,虽然当下互动频繁,但多只是流於表面工夫。不管怎麽说今天都是大喜之日,他也不确定主君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位伽川堡的公主,所以罗伯特也不会去破坏兴致,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麽?」

背後传来熟悉的声音,罗伯特原本坐着的身子赶紧起身相迎。

眼前那人生得高大威武,一头整理过的黑长发,头顶戴着华丽的发冠,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高领柔毛制绒袍。

「亨伍德大人,您不在宴客厅内怎麽也出来了?」

亨伍德.都史瓦基爵士是堡主的二弟,为人温厚忠诚,常给人笑口常开的感觉。他对堡内的事务无不鞠躬尽瘁,个性热情直爽又不拘小节,对外作战时他是个勇猛的战士,对下属而言他是个很好相处的长官。

「里面很闷,我出来透透风,军长大人不也一样吗?」

罗伯特同意的点头。「啊!正是如此。」

「在这里一个人沉思有让你想到什麽吗?」亨伍德好奇的提问。

「也没有什麽。」罗伯特腼腆的搔着头。「看着主君开心,我也就不由自主的高兴起来。」

亨伍德爽朗的轻笑数声。「对对,我还担心我哥和大部份的安兹罗瑟人一样,终其一身都不组家室,这样的话我可就要为都史瓦基家烦恼了,因为以後可能会没有继承人。」他回头看着婚宴大厅的方向,眼神流露出欣喜。「现在看来我可是白担心了。」

「是的,不用担心。」罗伯特在一旁笨拙地又重覆亨伍德刚说的话。

亨伍德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罗伯特。「军长大人。」

「啊!是的。」罗伯特的反应每次都很大,亨伍德看着他越觉得有趣。

「不用那麽拘谨,你也坐啊。」亨伍德拍着石椅说。

「没关系的,我习惯就这麽站着。」

「我看着你长大,这段日子也很久了,我一直当你是亲兄弟。」

亨伍德突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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