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说你和她的事了。”

谈起小静,我心里难免有点难过。

在我上初二的那段日子,正是我情窦初开的年龄。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时候是在开学典礼上,学校为上学期期末成绩优异的学生颁奖,还要求拿到第一名同学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言。

那个学期我只是拿到了第二名,当我领完奖,经过主席台时,小静正在台上演讲。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画面。没有演讲稿,小静站在主席台上,带着动人的笑容,像是一盒已经录好的磁带

,有条不紊地发出婉转清脆的声音,从那时起我才知道演讲不一定要意气风发,慷慨激昂。其实也可以像小静这样,含着笑容,在微风中亭亭玉立,像一朵盛开的茉莉花。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心里总会浮现出小静的影子。我开始打听她的消息,知道她是学生会的一员后。我厚着脸皮去求学生会的主管老师,求他破例把我收进去。因为我成绩在学校名

列前茅,老师也比较重视我,就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冲昏了头,一时忘了问小静在哪个部门,于是稀里糊涂的被分到一个学习部,那里没有小静,只有一群恐龙。

我这个人虽然脸皮有点厚,可我却不敢直接了当地去找小静表白。在学生会开会的时候,我会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想着该怎么和她说上话,然后直到散会。

就当我感到丧气的时候,机会就这样来了。

那是一次奥数竞赛,我是被数学老师强制要求参加的。这次竞赛挺严格的,题目也很难,我一时来了劲,非常认真的完成了考试。初赛成绩下来后,我们学校一共只有两个人通过,

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当我听到名字后差点兴奋地跳了起来,对,就是陈静。

这次竞赛是全国性的,所以复赛要去省会参加考试。学校领导格外重视这次比赛,因为在我们市,能够参加复赛的也寥寥无几。为了打响学校的名头,领带决定对我和小静进行专门辅导。学校指派了一个数学老师,我和小静一周会去老师家三次,周三晚上一次,周六、周日早上各一次。周三晚上辅导完之后,我都会先送小静回家。周六周日我们也会经常在一些小馆子一块吃午餐。

学习的时候,我们有不懂的难点都会互相问对方,或者一起讨论。

因为那段时间,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对于我来说,我当然不满足。可我不确定小静是怎么想的。被这可笑的念头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涩牵绊着,整整初二和初三两年我都没有表白。现在想起来我都很窝囊。

在初三快要毕业的时候,小静问过我高中会去哪所学校就读。我因为妈妈的原因当然是会选择在城郊的一间寄宿学校。而且没有选择余地。我又问小静,小静回答说市一中。我们市最好的中学。

想到终有一天会各奔东西,我非常难过。原本毕业表白的计划也被我放弃了。

初中最后的一段时间,我就很少去见小静。

毕业会考结束之后,大家疯狂地庆祝,我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狠狠哭了一晚。行尸走肉搬过了一周,我在家接到一个电话。

“田西你是个大坏蛋!我已经报了你的学校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脑袋轰的一声。

小静在电话另一边低声抽泣,我兴奋地在电话里喊,“陈静,我快疯了,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之后的故事就像王子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一样,我们感情的发展像火箭一般。

直到现在。

回想起过去的总总,我不禁流下了眼泪。我低声向妈妈诉说着我的经历,说到最后,已经忘了我现在是被审判着。

妈妈轻抚着我的头,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五台山有一位禅师收了一个才三岁的小沙弥。师徒两个终日在五台山顶修行,从不下山。十多年后,禅师同小沙弥下山。这小沙弥看到鸡马牛犬,非常惊讶。禅师就告诉他说,牛可以耕田,马可以骑,鸡可以报晓,犬可以守门。小沙弥点头称是。过了不久,一个美貌少女走了过来,小沙弥吃惊地问。‘这是什么?’禅师怕他动心,于是说,‘它的名字叫老虎,靠近它的人,会被它咬死。’小沙弥点头称是。晚上回到山上,禅师问,‘你今天在山下看到的东西,可有在心里想它们吗?’小沙弥说,‘一切都不想,只想那会吃人的老虎,心里总是觉得舍不得。’”

妈妈和蔼地看着我,“小西,青少年对异性有爱慕倾向是正常的。但我不是杞人忧天的禅师,你也不是朦胧的小沙弥。”

我看着妈妈,思索着话里的含义。

“妈妈很高兴你把心里话都讲给我听。”妈妈带着微笑说,“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能像往日那样责骂你,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我抹掉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

“好了,你和秦树肯定都饿了。我去给你们做宵夜。”

“纪姨,我题目做完了。”这时秦树在一边说。

“哦,小西,你去给秦树看看作业吧。”

“好的。”

我来到秦树身旁,秦树站起身来,“谢谢你了,我去大便。”

教师宿舍的设计是厨房和厕所在一块,看着秦树跑进厨房,我坐了下来准备看作业,忽然想起秦树不是高三吗?他的作业我怎么改?我拿起习题集一看,发现是高一的内容。我翻阅

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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