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出去,房间里属于她的那些东西她都拿走了,包括闪电。
成弈走到桌子前,发现桌上整齐地摆着他送她的那些东西。
包、衣服、手表,就连那根麋鹿形状的项链也被放进盒子里,压在她收过的那些过年红包上。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走。
成弈捏起那根项链,在手中摩挲着,表情平静,却透着阴鸷。
“周叔,她人呢?”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问。
周叔不敢多说,也不敢不说,只说道:“鹿小姐昨天搬走了。”
“搬走?搬去哪里?”他问道。
“她没说。”
成弈发微信,鹿悠不回。
他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可不论拨多少次都显示对方正在忙碌中。
成弈对鹿悠的离去想不通,他想找个人问问,却发现他居然连一个她的朋友都不认识。
无奈之下,他找了宋宪光。
“鹿悠啊,她最近请了假,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她是你女朋友嘛,我肯定得批是不是?”电话那头宋宪光谄媚地笑着,成弈挂了电话。
桌上还摆了一个信封,成弈以为是她留下的信,打开一看,却不是。
信封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早已破损不堪,另一张却被修复得很好,照片上人的容颜都能清晰分辨。成弈望着那张照片出了神。
良久,他拿着车钥匙出门,周叔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成弈没说话,驾车离去。
他当天晚上没有回来,第二天也如是,第三天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睡了一觉,一大早就匆忙离开了。
鹿悠在地铁线起始站的地方找了个开间,搬家花了些功夫。由于地方偏僻,租金不是很昂贵。
好在她一个人住,偷偷养着闪电也没人知道。
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想,成弈看到她走了会找她吗?还是说他会像乔素珍说的那样就此放手了。
鹿悠现在没有办法提离职,她急需用钱。在修整了几天之后,鹿悠早上去上班,远远地就看见成弈的车停在了她公司楼下。
她心里有片刻欢愉,又有半分落寞。
她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鹿悠换了个入口进写字楼,推开办公室门的一瞬间,就看到成弈待在会客厅里,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眼圈有点黑,胡子好像也没刮。
近一个月没见,鹿悠鼻子一酸,心里的委屈翻江倒海一般,生生落下两滴泪来。
成弈抬头看见她的那一刻,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阴霾所掩盖。
鹿悠没能上得了班,她被成弈拽出了办公室。
他步伐跨得很大,很急,鹿悠小跑着都跟不上他,差点被绊倒。
成弈一顿,放慢了脚步。
到了楼下,他开门把鹿悠塞进了车里。
成弈问道:“这些天你去哪了?”
鹿悠委屈巴巴地掉着眼泪,看向窗外,并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成弈伸手把她抱紧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衣襟,“别哭了,是我不好。”
第60章
思念和委屈, 搅在一起,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
鹿悠哭了一阵子,成弈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成弈打开窗户, 点燃一支烟, 缓缓问道:“你为什么要搬走?”
鹿悠咬着唇摇摇头。
成弈:“我妈是不是去找过你?”
鹿悠一惊,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成弈:“猜到了。”
自从在美国参加酒会偶遇了肖茉, 他就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尤其是那天晚上还意外接到了乔素珍的电话,说刚从肖茉父母那里知道肖茉也去了美国, 让他照顾着点。
肖茉在酒会上却喝多了酒, 他不可能就这么放任她一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就这么醉着,于是便把她送回了酒店。
之后肖茉又各种借口不让他离开,成弈恍然发觉这似乎是一个圈套。脱身以后回到住处,成弈思量许久也未跟鹿悠提起这件事。
一是怕她多想, 二是他对肖茉无他意,画蛇添足总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可谁曾想, 他回来以后,鹿悠已经搬走了,也不跟他联系。他想了许久, 只觉得这是他母亲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拆散他俩。
尽管当天晚上他就去找乔素珍对峙, 乔素珍却咬死了并不知情此事。
可除了自己的母亲,他想不出还有别人能让鹿悠离开。
成弈:“怪我没有早点把你安置妥当……我以为不用在意她的看法,可是我却忘了你很在意。”
鹿悠揉了揉眼睛, 哽咽道:“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这才走的。如果她说得我不当真,我死也不想离开你的。”
成弈掐了烟,问道:“她同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