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厘清,怎能让那男人有藉机永除後患的藉口,所以我们必须请你演一场昏迷的戏,又为了能取信於他,只能委曲少主人了,请你务必记得,醒来以後千万不能对他透露我们跟你见面的事!」

那也不必打针啊,敲昏他不是更快吗?更何况他现在都不能确定澐瑞是否真如他们所说的是杀父凶手,为什麽他们一副要他承担血海深仇般的口吻?

逍枫张口想要说出积压在胸口的疑团,但是随著一阵睡意排山倒海的袭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天风的影子也越来越模糊,不到一会的时间,他已陷入了黑不见底的深渊中不省人事了。

见他闭上了眼,天风伸手轻轻推了推他也不见任何回应,「药效已经生效了,而且非常成功。」

「你做得很好,」秦念阳走过去发出阴寒的笑声,「等回去後我会好好奖赏你的,我亲爱的小血玫!当然是在你最喜欢的床上!」他凑到他耳边用甜蜜的嗓音诱哄道。「现在把秦逍枫手上握的窃听器摆进他裙子的口袋里。」

血玫的脸染上桃红色,像是被催眠般颔首照办了,他知道这一生他都无法违逆这男人了,明知他要他做的是天理难容的事,明知他要他去的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他也在所不惜,尽管得牺牲眼下沉睡得像天使般的丽人,但他别无选择。

54

逍枫意识不清的徘徊在虚幻的梦境中,不知经过了多久的时间,直到他感到一只长满了茧的粗糙手掌压在自己冰凉的额头上轻轻的按摩著,彷佛沐浴在放满热水的按摩浴缸中的舒适感,使他渐渐的恢复了清醒,恢复了知觉,他慢慢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进入视野的是澐瑞那张焦躁的容颜。

「澐….瑞?」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的他撑起了上半身,环顾著四周熟悉的背景,发觉自己身在原本住的房间的床上,一定是在他昏迷的时候被运回了澐瑞的住所。

「枫!」一见到他醒来的男人急切的目光锁定在他全身上下仔细的盘查,一副深怕他有个闪失似的。「觉得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逍枫摇摇头,舔了舔乾涩的唇瓣,只觉得喉咙又乾又渴,「我想……喝水。」他试图要起身下床,随即被男人制止了。

「别急著起来,要喝水,我来就好,」男人走到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了摆在上头的茶壶,倾倒在水杯中。

逍枫吃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因为身为老大之尊的澐瑞居然肯纡尊降贵的为他倒水!

澐瑞倒完水後走回来,将水杯拿到他面前,「来,你要的水。」

逍枫受宠若惊的伸手正准备要接,没想到男人却用自己的嘴唇去啜了一口水杯的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盖在他的唇上将灌满口腔的水喂入。

在没办法拒绝的状态下,逍枫昏眩的接受他的灌溉,冰凉的茶水混著男人的唾液滴入喉咙,有一种甘甜的味道,驱散了渴的感觉,犹如久旱逢甘霖般,他下意识的张开嘴贪婪的索取著更多,男人毫不厌烦的一口一口喂著。

「还想要喝吗?」当水杯的水见底时,澐瑞才将嘴唇移开问道。

「已经够了。」感觉到他残留在嘴内唇舌的温度,逍枫窘得低下头去。

「你快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澐瑞随手将水杯一摆,忽然伸出了强壮的手臂将他锁在了胸前,久久不肯放开,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似的紧得令他要窒息,「当我赶过去救你的时候发现你一个人昏倒在废弃的空屋,你一直昏睡著,怎麽叫都叫不起来!」

经他一说,逍枫想起了在他被天风打药之前听到了秦念阳提起澐瑞正要赶去救他的话,胸口不禁一阵甜蜜的发颤,「你怎麽会知道我在那里?」

澐瑞不著痕迹的抚过他颈上那条装了追踪器的项练,为了以防他知道後会拿下来,当然不能告诉他实话。「你以为我干黑社会头子是干假的吗?我自然有我的情报网,你只要记住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澐瑞边说边扣住他的手,带到嘴边深深的刻下一吻。

吐著热气的唇办依恋的爱抚过他手指的每一寸肌理,灼热的气息透过皮肤侵入骨髓,带给他刻骨铭心的震颤,产生了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彷佛不久以前也曾发生过一模一样的场面,男人就像现在这样担忧的抱著他。

逍枫陷入了迷惘中,「我以前是不是也曾昏睡过?」

男人脸上的表情掠过一丝阴郁,但很快消逝无踪,令他以为那只是他的错觉。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下次不许再这样吓我了!」澐瑞装腔作势的狠狠警告道,但吻他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温柔。「知道吗?」

又不是自己愿意要昏睡的,虽然明白那是毫无道理的要求,可是逍枫还是不由自主的点头。「嗯……」

手上的皮肤被男人嘴唇周围的胡渣刺得好痒,他想缩回手可男人不让。

逍枫没有其它选择,只能任他摆怖。

紧紧握住他的手,澐瑞的嘴唇延著柔软手掌的轮廓往上爬行,倏地停留在白皙手腕上的细小针孔,脸上表情整个大变,厉声道:「那些绑你的家伙实在是活腻了,竟然对你打了mí_yào!」

那些人居然敢胆在这身美丽如陶磁的肌肤上留下打针的痕迹,他绝对会要那些家伙付出代价!

用力的吸著那一小处瑕疵,男人的眼里绽放出狰狞的凶光,那是逍枫从未见过的狠厉眼神,令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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