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欧阳克这会儿也折了一枝,瞥过来正瞧见我与小黄容眉目传情,心下恼怒,一拂他带有脚印的白衣下摆,走到我身边道,“阿靖,还不快过来,要开始了!”

我被他在船上呼喝惯了,竟然哦了一声。惹得小黄容发了好一通火,而欧阳克显然心情好了许多。

这时,黄药师玉箫就唇,幽幽咽咽的吹了起来。这次吹奏不含丝毫内力,便与常人吹箫无异。欧阳克立刻辨音审律,按宫引商,一拍一击,打得丝毫无误。

我凝神倾听,与欧阳不同,我却是在找两拍的间歇处,原著里说,郭靖就是靠着破音律,乱敲乱打,每次都瞧在两拍正中,打乱了黄药师的音调步骤,才胜了这一场的。问题是阿靖是音律白痴,可我不是啊,这曲子委婉悦耳,几次我抬手,都忍不住要按拍而动,要真敲下去,不免也要跟着他的曲调而去,又怎么能取胜呢!

43 乱七八糟过三关(下)

黄药师又吹了一阵,我心中焦急,一时汗如雨下,手中竹枝简直要被我捏断了。眼看一曲要结束,不管了,豁出去了。

前世习惯,我一打算豁出去,就下意识去解脖子上的领带,摸到胸口当然没有领带,不过按着以前的动作,把领口扯松些。

我这一扯,顿时露出小半片胸膛和突起的锁骨,蜜色的肌肤上犹留有昨晚小黄容肆虐之痕迹。欧阳克本来胜券在握,看到我豪放模样,先是一迷,再是一怒,他看到青紫吻痕,认出了并非是他所留。心神失守下,拍子立刻打不住了。

而我还没发觉欧阳克的异常,自管自卷起衣袖,一本正经,乱敲下去。只当自己听不见,运足内力,我竭力将黄药师的萧声排至脑海外,把自己从小到大唯一会的曲子演奏了一遍。恩,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校长不知道……一拉弦……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

配合心底默唱的歌声,我来了个现代打击乐,等我敲完,一看,欧阳克脸色发青,被他叔叔扶着坐在一旁。欧阳锋还扣着他脉门,似乎在替他调理真气。

我这一看他,把敲竹枝的事忘了。黄药师趁这机会,曲调突转,缓缓的变得柔靡万端。我对这射雕名曲《碧海潮生》前世也略有所闻,据说这套曲子模拟大海浩淼,远处潮水缓缓推近,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能令聆曲者不知不觉而入伏,尤为防不胜防。

演奏到现在,恐怕潮水已然没顶,漫漫海面上水妖群舞,魔音渺渺,我茫然站在原地,手中竹枝垂下。箫声愈来愈细,几乎难以听闻。箫声愈轻,诱力愈大。连小黄容和乞丐师傅也不敢轻易而动。

忽然我低喘一声,跌坐到地上,眼前人影幢幢。

“乖靖儿,来把腿打开……”

“阿靖,你好紧,好暖……”

“呜……好舒服,阿靖,好棒……”

“靖哥哥……要射了……”

“……”

对于这场比试,我留有的最终印象并不清楚,单记得后来黄药师裁决,我和欧阳克是平手。多年来我一直反复问小黄容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每次的结果就是小黄容支吾之下,摁倒我,狠狠做了无数遍。

回过神来,我被小黄容抱在怀里,其他几个人三三两两站着,有的脸朝天空,有的面朝松树,有的研究亭子上的斑痕,有的观赏天空中飞过的小鸟。

见我醒了,黄药师向我宣布了本场比试的结果。能得平手,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再胜一场,小黄容就归我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小黄容外,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诡异,连黄药师也是,阴森中还夹杂着别的什么。

最后一场就该是背书了。黄药师命欧阳克和我两人并肩坐在石上,自己拿着那本册子,放在两人眼前。

欧阳克一见那册子就面露喜色。我集中起精神望去,只见封面上六个大字,却是篆书。前世我虽然早早大学毕业,光博士学位就有三个,但全是理科与金融一类的。这篆书么,还真没有研究过。

不过我用猜的就能知道,总离不开是九阴真经那几个字。可为什么是六个字呢?不是应该四个字的吗?等黄药师揭开首页,我就松了口气,册内文字却是用楷书缮写,字迹娟秀,果是女子手笔。

只见第一行写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好在我记忆能力不错,前世光背圆周率,就可以达到千位以上,短时记忆更是超群。当下凝思狂记起来。

黄药师隔了片刻,算来我们两人该读完了,便揭过一页。到得第二页,词句已略有脱漏,愈到后面,文句愈是散乱颠倒,笔致也愈是软弱无力。

忽然我后臀一痒,似乎有人顺着衣底,伸了指头进来,在我底下轻轻搔动。我一楞,第一个反应就转头去瞧欧阳克。可他正全神贯注看着书册,不像是伸咸湿手的人。呆楞间,黄药师已经又翻了一页过去。

我赶紧把视线转回书册上,刚看了不到半页,那手指又动了,这回朝着我的后穴挺进。我如坐针毡,忍不住扭动身躯,心神分散下,又错过半页。

小黄容看出我的不对劲,骤然出声道,“哎呦,靖哥哥,你上衣口有条毛毛虫,快,它钻进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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