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憨笑,“昆仑山很漂亮。我要是像师弟他们读书那么多就能形容给你听了,可是我嘴笨,只会说它很漂亮。”
薏米笑道,“等有一日,我本事练好了,老祖宗也准我远游了,我定要去昆仑山看看。”
长生的隔壁左边住的是司马鹿鸣,右边住的是姜曲。两人的窗户都没关好。司马鹿鸣的房中传出冷森森的声音,“出去!”这声降了几度,别人听不出去,因他说话都是这样冰冷的语调,但长生听出来了,他很生气。
花生那娇滴滴的说话声也紧跟着飘了出来,“花前月下,怎么能辜负这样的良辰美景呢,公子你就从了我们吧,我们也不会死死纠缠于你,一夜就成。”
红枣也道,“夜深露中,公子就忍心看我们这样苦苦哀求也无动于衷么,你怎么这样铁石心肠。公子,红枣体弱觉得好冷,你摸摸看,这手冷得都成冰了。”
薏米摇头叹气,“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长生走到窗前,见花生红枣已褪了外衣,就穿着肚兜和内裙,露出后背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长生楞了楞,房里的人也楞了楞。她们分明是见长生不在了,才发起了攻势,却没想到她这么早回来的。若是顺从,早就速战速决了,司马鹿鸣却是不配合才这般不顺利。
长生整张脸皮都烧起来了,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好?她思索了良久,结巴道,“打……打扰了。”帮着把窗户关上。
司马鹿鸣追出房去,花生和红枣不甘心半途而废,一左一右拉住司马鹿鸣的手,顺便吃吃豆腐摸一下他结实的胸膛。司马鹿鸣皱眉,也不晓得哪抓出一把呛人的胡椒粉朝她二人扔。
花生和红枣变回狐狸模样,不停用爪子揉着眼,眼泪流个不停。
“师姐。”司马鹿鸣欲解释。
姜曲的房门也突然开了,“我虽是长得玉树临风,可内在十分单纯。这种事不适合我,姑娘还是去找别人吧。虽是比我好看的难找,但稍稍差一些的还是能找得着的。”
姜曲抱着衣服,上衣已是被剥光了的,就生一条裤子。这些狐狸精真是不能小瞧了,还以为看在那长生份上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如饿虎扑羊,半会都不能松懈。
桂圆和莲子扯住姜曲夹在腋下的衣服袖子,想把他拉回房里,若是不得就使强的。长生见他光着膀子,赶紧捂了眼拔腿就跑,不过不是往房里跑。
薏米道,“小恩公,你去哪!”
“我要去找水。”长生捂眼捂得严实,看不到路踩中了石头摔成了恶狗吃屎。
第二日用早膳时,长生一直捂着左眼。馒头关心道,“眼怎么了?”长生摇头不肯讲,馒头拉开她的手,见她眼皮上冒出一颗痘。
长生没长过针眼,以为这就是针眼了。因为昨日看了不该看的,又没及时洗眼睛,“我要不要找针把它挑开?”
弗恃伸手在她眼皮上摸,那痘很小,她不忌口,燥热的东西吃多了就会这样了,“熬些清茶去火就可以了。”他听到起筷声,又道,“你们两今日不许吃东西,出去罚站,站到巳时才许休息。”
司马鹿鸣和姜曲也不辩解,放下碗筷出去站了。
馒头想为他们求情,毕竟理亏的是红枣她们。她都已经是吩咐了,住下来的是客人,不许把心思动到他们上头,这几个小辈还是定力差,阳奉阴违。
“错的是她们几个,要罚站也该是她们去罚站,跟那两位公子没有关系,他们是正人君子,对这些姑娘也是守礼规矩。”
红枣她们见馒头生了起,不敢再动筷,她们原本也用不惯筷子的,都是用手抓着食物吃的,只是长生来了,馒头便让他们也学着人间的规矩,使筷子。
栗子故意踩了花生的脚,抱怨她们昨夜去勾引人,没告诉她让她跟也去,就她们喜欢俊俏的公子么,她也喜欢的。可她没去成,却也还要跟着受罚。
栗子踩花生,花生就踩回栗子,桌下互不相让。馒头拍案骂,“成什么话,即便是克制不住,难道就没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么,你们当真是连兔子都不如。”
弗恃道,“我知他们没有冒犯几位姑娘。”他就住对面,当然听得一清二楚,“我罚他们是因为别的。”日日教他们法术,进步也大,不想伤那几个姑娘而把她们赶跑的方法多了,却是因为她们赤身露体引诱,乱了方寸。
芝麻用完了早膳就和栗子两个,拿着馒头准备好的厚礼往织罔崖去。午时时她们两回来了,礼物却是原分不动的,长生便想这商量是商量不成了。
馒头道,“我领几位去,真不得,只能用其他方法了。”比如偷,再比如抢。
薏米思量了一番,说,“做了两百年邻居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老祖宗还是不要去吧。我认得路,我领他们去。成功了固然是好,若是没成功,被发现了。老祖宗尽管说是我不受教顽劣自个的主意就好。”
馒头看着长生道,“那怎么得,我要跟着你们才放心。”
薏米提醒,“老祖宗该准备闭关修炼了。若不是因枸杞和黄豆,也不会耽误了。”
弗恃道,“就照他说的办吧。”
闭关修炼就是为了突破修为的局限,估计也是到了要紧的时候了,要了成了,第七条尾巴也就出来了。这只狐狸活的年岁算不得老,却是有了六条尾巴。
人的修炼毕竟和妖的修炼不同,他不得其要法要领,馒头如今的道行说是得了长生义父指点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