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置办些行头,我说了是大财主,你们总不能穿的这样落魄寒酸的去,不然连人家大门你都进不去。”
第二日,三娘准备了一桌菜说是要给他们接风洗尘。菜名都很好听,有金玉满堂,吉祥如意,花开四季,五福临门……怎么吉祥怎么起。
姜曲夹起一块炒得金黄的鸡蛋,他还想着许是用不一般的调味做的佳肴,毕竟人不可貌相,菜也一样。长生做的菜就如她的人十分朴实无华,但味道极好,色香味毕竟最重要的还是味,许这店也是一样。
他放进嘴里嚼了嚼,发现是他想多了,就是普通的炒鸡蛋,盐还放的重了些,他赶紧到了一碗清汤漱口,“这就是金玉满堂?”
三娘笑着一一给他们介绍他们店里的招牌菜,“这一道下足了材料足足打了三个蛋,炒成金黄色的,不就是金玉满堂了。豆芽菜也叫如意菜,你瞧这一根一根像不像是白玉雕成的玉如意,吃了这一道,保准你们吉祥又如意。五福临门则是用了牛肚牛膀牛肠牛横利和牛肺一块炒,能补益气又养胃。”
三娘白玉那样漂亮的手在菜上扇了扇,让他们问问味,“香吧。”
也就是普通的牛杂味,姜曲指着那道花开四季,“那这道呢,又是有什么来头。”
“来头可大了,是我特意从帝都请的一个厨子就用厨房里那把大刀雕成的花,是不是栩栩如生,他用了黄瓜南瓜白萝卜红萝卜,我还让他挑了一个大冬瓜做炖盅,还有一道移山倒海的汤没有上。”
姜曲道,“三娘店里的招牌菜果真是特别。还有没有其他的?我不要求精致,就普通的炒牛肉炒猪肉就得。”
卦燎咬了一块牛肠,嫌弃的把它吐出来了,抓过盘子上的萝卜雕花来玩。
狄三娘笑得花枝招展的,“有是有,不过这阵子不知为何,这猪啊牛啊鸡啊死得特别多,我们这店别的不说,食材都是要保证最新鲜的,这死猪死鸡死鸭的是绝不会卖的,所以这物以稀为贵。”
姜曲笑道,“三娘的意思我明白的。”
“聪明。”她转身朝厨房大声喊道,“上牛肉鸡肉和鱼肉。”看到有客人要结账,她便让他们自便,“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宾至如归,想吃什么随便喊,熟人一场会算你们便宜些。”
狄三娘往柜台走了,姜曲嘀咕道,“在家里吃东西可不会算钱。”
弗恃道,“我是嗜酒如命,她是嗜钱如命。你要是不让她赚钱,比杀了她全家还严重,她绝对会拿把扫把来把你扫地出门。要不你就别吃了。”他拿起筷子要夹,结果筷子头敲在空盘子上,里头的菜都没了。
姜曲看着长生狼吞虎咽,“还真是不用吃了。”
长生从自己碗里夹起一块牛肚,嘴里塞得满满,囫囵吞枣那样一下就吞下去了,三娘说过货物既出就不会退换了,如果师弟他们都不吃,那她要吃完,免得浪费,她问道,“还剩一块,师父你要么?”
“我要吃。”卦燎张嘴咬住,皱了脸后把它吐到地上了,他还以为媳妇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她碗里的会好吃点的,原来还是一样难吃。
店小二又上了几道荤菜,这一次的味道正常些了,盐下少了些,但淡的总比咸要好入口。
司马鹿鸣给弗恃和长生夹了鸡肉,长生笑道,“谢谢师弟。”
姜曲把碗也递上,逗他道,“那我的呢,鹿鸣师弟。”姜曲拜入非恒门下时,姜曲还在跪着求弗恃收他为徒,他自认是比司马鹿鸣入门早几日的。
司马鹿鸣面无表情的夹了一块鸡屁股进他碗里,“吃吧,师兄。”
狄三娘按着他们的尺寸给他们准备了成衣。当然这几件衣服也是要他们自己掏钱的,她只是帮准备。姜曲拿起一件红得刺眼的衣服,“这是给我们穿的?”
司马鹿鸣也拿起一件,他那件和姜曲的是一模一样的。
“废话,难道是给我穿的。”狄三娘拿一件罗裙在长生身上比着,很是兴致勃勃。
姜曲把衣服放下,说道,“我出门时多带了几件衣服,要不我穿我自己的吧。”
“你们现在扮的是仆人,仆人就要有仆人的样子,你们两那衣服,估计不是锦就是缎,像下人穿的么。”
姜曲喃道,“可我家下人穿的也不是这样啊。”今儿个又不是大年初一,实在没必要把自己打扮成红包吧。
“最近的大户人家都喜欢红色,红色表示红红火火,吉利。这几件还是我和绸缎庄的老板有几分交情,他才让给我的。你们两样貌好,样貌好的人穿什么都好。”
弗恃伸手在桌子上摸着,“我的呢?”
狄三娘清了清嗓子,一双瞳人剪秋水,媚态横生,“给你两个选择,一呢扮我相公,让人伺候,二是扮老仆,伺候人。”
弗恃想也不想就道,“那我还是扮老仆吧。”
姜曲在长生耳边嘀咕了几句,长生对弗恃道,“师父,你还是扮三娘的相公吧,姜曲让我说如果你不从,我们就都没好果子吃了。”
“长生,你不用转述得这么原封不动。”姜曲道。
弗恃伸手拍了他们三个的头,包括什么都没说的无辜的司马鹿鸣,“你们三为了自己连我都退出去卖。”他问三娘,“我还有得选么?”
狄三娘反问,“你说呢。”她含笑拉着长生上楼,卦燎也跟了上来。狄三娘指着一张椅子道,“坐下,三娘给你梳头。梳完头就换上那条裙子。”
长生把手放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