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蓝儿做饭,他也最讨厌做饭了,所以长生来了,他就把活都扔给她做自己偷懒,因宋容不喜欢生食他才开火,都通常都是把饭煮熟,把菜炒熟就得了。
还是因菊香之前来送过几道小菜,他才知道做菜能做出酸甜苦辣的滋味,才去寻了些糖醋油盐来。
长生做了六菜一汤,宋容一一尝过。蓝儿看在眼里,想着他平素只做两道菜宋容愿意尝上两口已经算是那日胃口好了,至今吃得最多的一次就是钟菊香带了腊味芋头糕,宋容吃了四口。
蓝儿垫脚夹了一块芋头要尝他做的和长生做的有什么不同。
宋容吃到那拔丝芋头时,嚼了两下就尝出里头还加了些东西,他往长生这看过来。长生立即拿起碗筷埋头狂吃来掩饰。
蓝儿站起要夹,宋容的筷子夹住了蓝儿的筷子,“这一道不许吃。”
长生夹了芋头丸子给司马鹿鸣和姜曲,她一直不敢看宋容,直到手里的碗见了底,她不太习惯用这么小的碗来吃饭,“我能再吃一点么?”
司马鹿鸣将他那碗饭推到她面前,但师弟和姜曲虽说辟谷能几日不进食,但始终还是凡人肉身,也不能总是不吃东西。
长生又道,“我能再吃一点么?我可以给你干活。”
宋容点头,长生便是抱起脚边的饭桶,放下筷子用勺子挖着吃。蓝儿道,“你这还叫一点么,都是我七日吃的量了。”
宋容道,“食不言寝不语。”蓝儿不敢再多言,只是多夹些菜吃来泄愤。
长生道,“谢谢宋大夫。”
宋容又吃了两口便搁下了筷子,他的习惯若是放下筷子就表示不吃了。蓝儿赶紧下了椅子去端了一盆干净的水来,宋容漱了口,洗了脸洗了手。长生想起她师父,多数是吃完了就就地躺下,要不就是回房躺下,或者出屋外躺下。她竟是不知原来饭后也是有讲究有这样的礼数。
宋容道,“吃饱了就跟我出来。”
姜曲知他是要叫他们出去过招,他的肚子还隐隐作痛,他找了个理由拖延,“我还没吃饱。”
菜全进了长生和蓝儿的肚子里了,盘子干净得像是一面面铜镜能反光,连一点油水都不剩下的。
“还有东西可以吃么?”宋容弹了弹衣袍上的尘,说道。
姜曲小声道此人必然是爱干净爱到成癖了,一点点脏都容忍不了。
长生想起了之前的师父,对衣服上的污秽往往会视而不见,穿到她让他换下来要拿去洗为止他说这是不拘小节,能成大事者才能动心忍性这般的能人所不能。
现在虽是较之前干净了许多,但衣服穿三日不换的现象还是有的,也不知她现在不在,师父会不会自己洗衣服。她担心了起来,怕他又变回以前六七日不换衣服的时候,希望三娘跟着师父能多少管管他了。
宋容吩咐长生,“吃饱了把这收拾干净。”
长生点头,姜曲叹气视死如归那般和司马鹿鸣跟着宋容出去了。
蓝儿把剩下的活也推给她,“你吃了我们这么多米,要把柴劈了,水缸装满水才能睡。”他也跟了出去,要继续看宋容怎么教训那两人。
长生把饭桶里的饭挖干净一粒米都不剩后,开始收拾饭桌。把碟子放进木桶里抱着拿去厨房洗。
宋容让司马鹿鸣和姜曲一块攻上来,他一对二。长生站着看,有些觉得宋容找他们切磋,就跟早上姜曲跟蓝儿对打那般,有几分逗小孩的成分在里头。只是姜曲没动真格,而宋容是真使上劲了。
拳头打在实处,是真疼的。
姜曲倒还好被揍了会趴在地上装一会儿死,休息休息缓一缓。司马鹿鸣却是顽固,被打了立马还击,却连宋容的衣边都没碰着又挨打了。只是若不把他打得爬不起来,他还是会继续。
长生要过去,姜曲却对她摇头。爬起来换他去引开宋容的注意,好歹让司马鹿鸣喘上一口气。长生又看了一会儿,宋容是大夫,都避开了他们的要害打的。
她把碗拿去厨房洗了,又去打水劈柴。蓝儿还怕她一个人干不完特意过来看。
长生问,“我能拿两个鸡蛋么?”
蓝儿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真没偷懒,水缸里的水真是满了的,柴也全劈完了,整齐的堆在厨房角落里。他想起了她的怪力,这些活对她而言应该都很轻松,不似他力气太小光是挑水都要做半天。
蓝儿道,“可以给你,但你明天也要早起挑水劈柴。”长生答应了,从篮子里拿了两个鸡蛋放锅里煮。
蓝儿以为她要用鸡蛋来做菜,想着宋容喜欢吃她做的菜,他要学一学讨主人欢喜,因个子矮,便搬来一张凳子来踩上去看。
长生把他抱到灶上,蓝儿嘟嘴道,“我自己可以上来,要你多管闲事。”他见长生听了也不气,反是傻乎乎的笑,又道,“你笑什么,凡间都是女的力气比男的大的么?”
“不是。”
“菊香姐姐曾经用鸡蛋给我做点心吃,你会么?”
长生又拿了两个蛋,做了蛋卷给他,蓝儿闻了闻,接过盘子跳下灶就跑。宋容不许他吃太多甜的东西,他要偷偷躲着吃。
长生将煮熟的蛋捞起来。
宋容和司马鹿民姜曲还在站,姜曲被宋容踢中第二十七脚后,觉得再这样打下去也是绝无胜算,不过白白挨那些疼痛罢了。他拉住司马鹿鸣道,“你平时是我们之中最沉得气的一个,怎么偏偏这时候乱了。你忘了师叔教诲了么,越是敌强我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