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觉得尴尬,小组继续下去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团结与信任。总有一个人若即若离的游离在圈子之外,总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慌乱。于是,这天晚上,当方木看到王建又是独自一人走出自习室的时候,他决定和王建谈一谈。

王建去了厕所。方木在门口耐心的等着。

几分钟后,王建甩着手上的水珠走了出来,看见等在门口的方木,怔了一下。

“你……有事么?”

方木坦率地说:“我想找你谈谈。”

王建皱起眉头,“谈什么?”

方木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考虑好要跟他说些什么,他耸耸肩,“随便聊聊。”

“我没兴趣。”王建毫不客气的说,转身就走。

“等等,”方木几步赶上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胡言乱语?”

王建回过头看着方木,脸s有所缓和,“如果我不信任你,我根本不会每天跟你们在一起。”

方木笑了,“那就聊聊吧。全当休息了。”

王建犹豫了一下,从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方木。方木不会吸烟,可是还是接了过来,刚吸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

王建叼着烟,敲了敲方木的后背,“你不会吸烟?”

“不会,第一次抽烟。”

“嗬嗬,早知道不给你了,浪费烟草。”

方木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看着王建嘴角忽明忽暗的烟头,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住在哪儿?我今早去你的寝室找你,你们宿舍的人说你不在这里住了。”

“哦,我换了个地方,就在你对门,351。”

351?那是周军的寝室,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

“一个人?”

“是啊,很安静,正好学习。”

“你不害怕么?”

“害怕?为什么?就因为死过人?他又不是死在寝室里,有什么好怕的。”王建很快吸完了一支烟,又拿出一支点上,他狠狠地吸了一大口,侧着头看着方木:“怎么,你怀疑我?”

“不,”方木赶紧解释,“随便问问。”他低下头小心地吸了口烟。

两个人沉默着吸烟。

“为什么搬出来呢?”方木问。

王建没有作声,过了一会说:“住的不爽,就搬出来了呗。”

他把烟头在地上碾碎,抬起头问:“你在查这几件案子?”

“不是,我又不是警察,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你真的觉得那张借书卡上的人都要死?”

“我不知道,只是直觉。”

“直觉?”

“是,我觉得那张借书卡一定和那几件案子有关系,至于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

“再死几个人,也许就清楚了,呵呵。”王建冷笑着说。

方木沉默了一会。

“你怎么看,这几件案子?”

“我?我没兴趣。”

“那你为什么每天和我们在一起呢?”

王建低着头,用脚碾着地上的烟末,“无聊呗,”他抬起头看着方木,“你们,至少比那里的人有趣。”他朝旁边的一间教室努努嘴,眼中写满了不屑与轻蔑。那是基地班的专用教室,里面灯火通明。

“我要进去了。”王建用手捋捋头发,“你呢?”

方木想了想,“既然是这个小组的人,以后尽量和大家多联系,别老是一个人呆着。”

“哦。”

“另外,一个人住,小心点。”

王建看看方木,转身走了,在他转身的瞬间,方木听见他说:“好的,谢谢。”

方木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走廊里,他看看手中即将燃尽的香烟,把它扔在地上,学着王建的样子把烟头碾碎。

他向自习室走去,路过基地班专用教室的时候,向里面看了一眼。教室里坐满了人,可是静悄悄的,每个人的面前都堆着厚厚的书,埋头苦读。

方木想起刚才王建的眼神,他感觉到,那眼神中除了不屑与轻蔑,还有嫉妒。

他突然感到有点同情王建。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他们的注意力很难长时间的集中在某件事上,即使这件事关乎他们的x命。

经过了平安无事的一个星期后,似乎每个人都开始慢慢放松下来,有恋人的开始恢复和男(女)朋友的约会,单独行动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一次高国栋突然失踪了,他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方木和其他人都快找疯了,两天后方木准备报警的时候,这小子笑嘻嘻的突然回来了,一问,才知道去会了一个相邻城市的网友。“这种事情,总不能全去吧?”每晚5点坐在b食堂那个固定的餐桌前的人r渐稀少。

一天傍晚,参加聚会的人只有5个人:方木、吴涵、王建、齐新,经济系只来了陈希。陈希告诉方木其他几个经济系的同学的去向,看着方木y沉的脸s,不敢多说话,闷头吃着饭。

没有新线索,也没有人被害。方木闷闷不乐的吃完饭,搞不清自己究竟该庆幸还是该焦虑。

陈希也吃完了,看着桌子前围坐的几个人,犹豫了一下说:“我一会要出去买东西,你们……”她的目光变得躲躲闪闪的。

方木看看其他几个法学院的同学,“我陪你去吧。”

方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单独和女孩出去。

陈希在身边步履轻盈的走着,不时和相熟的同学打着招呼,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方木却显得有点不自在,他能感觉到陈希的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他们该不会认为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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