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生存道路。

风卡奈拉偶尔干掉不知死活扑过来的魔物顺便打牙祭的时候,他就会礼貌地站在不远的地方,直到风卡奈拉吃得差不多,他才会征求同意般地去碰触食物的残渣,偶尔风卡奈拉吃得高兴不想被分食,只要一个眼神对方就会乖乖地呆立在一边,哪怕空腹的叫声响得多麽可笑。

那东西的胃口很小,而且不会快速再生身体上的伤口,他总是在夜晚发出强忍中漏出的细微的呜咽声,但是第2天出发的时候,唯一看得清楚的眼睛里依旧是闪着野生动物般的光芒。

人型个子中等,大约矮自己一个头,头发长而蓬乱,刘海遮住了眼睛和耳朵,脸上沾满了污泥。他们在前进中途碰到过好几条河流,但是他并没有去清洗,表明他是故意在脸上涂了泥巴让自己的容貌难以被看清,声音只听过搏杀时的咆哮,应该是年轻的男x,种族不明,当然不可能是恶魔。除此之外就难以推断了。

只有一点是可以绝对确认的,就是这家夥有着近乎扭曲的求生意识。

不论形象、不管自尊,只要能活下去什麽事都干得出来。──就算是咀嚼别人吐出来的渣滓。

能做到这地步,即使是风卡奈拉也有点难以理解了。他是高等恶魔,这种行为对他来说即使是想象也是一种耻辱,但是眼前的人型却毫不犹豫地做了。这已经都不能简单地归纳为低贱了,难道该称赞这种求生的执念吗。

“喂,……你究竟是什麽东西?”

好奇使风卡奈拉的心情瘙痒无比,这一天,坐在某条小溪边上午休时,他终於打破沈默,说了在耶蜜尔森林的六天中的第一句话。

人型明显地猛地震了震,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转头看着他的风卡奈拉。

风卡奈拉看见他的嘴轻轻地开合了一下,吐出了一句让他一时半会没理解过来的话。

“你……你想干什麽……?”

答非所问,而且是通用语。

风卡奈拉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说的是地下界的方言。看来对方听不懂,那就是说对方不是地下界的生物了。

“这句话该我问吧。你跟着我是想干吗?”

换成了通用语,风卡奈拉用听不出感情的口气回答他。

“……”

人型大气不敢出一口,嗯嗯啊啊地,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谨慎地看着风卡奈拉。

看来这麽下去问不出实质的东西。

“我换个问法。你从哪来?”

“…………达因西亚。”

“地上界啊……希奇,地上界的东西是怎麽跑来这里的。”

“……”

“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无聊,否则──你别以为你站的距离很安全,我至少有50种方法站在原地杀了你。”

人型怔了怔,原先打算保持沈默的他不得不开口回答风卡奈拉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被拉瑟家的人打昏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那你的种族是什麽?”

“……人类。”

哈,人类!风卡奈拉好笑地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那不是被召唤去地上界的恶魔,用来玩弄的──不知好歹以为能驾驭恶魔,实则只不过是对方的食物兼玩具的可笑物种吗。

人类显然看明白了风卡奈拉的冷笑的意义,他偷偷地开始向後挪动着步子。

“不准跑,过来。”

“……”

人类犹豫了,呆在原地半晌。

但是最终他还是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

风卡奈拉眯起血红的兽瞳仔细地看了对方一会,驱赶苍蝇似的对他挥了挥手。

“去那边的溪把脸洗干净,还有身体也多少擦一擦,你知不知道你很臭。”

人类又是呆立半天,摇动着身子却没挪半步。

“沾上魔物的体臭容易保护自己……而且脸……”

“我不想重复我的话。”

看见风卡奈拉脸色变差,人类只得赶紧闭嘴,慢慢地挪向小溪。

风卡奈拉倒也出奇地好耐心,看来这个人类确实充分地引起了他的兴趣。约m过了十分锺人类才回来,而风卡奈拉盯着那张脸诧异得说不出话。

起先的猜测是因为长得丑陋拿泥巴掩饰,但是这家夥却──

标致的美青年。被洗过的头发呈现的是柔软的淡褐色,配上碧绿的瞳孔十分相称,高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稍显强硬的脸部弧线折s着他近来坎坷的遭遇,却也表明他曾经并不是个过多接触野蛮世界的人。

“……难怪要用泥巴藏起来。”

风卡奈拉戏谑地取笑他,而人类只是深锁着眉头不与他对视。

这张脸是地下界找不到的脸。无论是发色还有瞳色在这里都很稀有,不带邪气与野x的长相也十分难得。加上这家夥又没有什麽战斗力,要是碰到稍微有点实力的女恶魔,不沦为她的x玩具才怪。

不……或许已经碰到过了,所以才会在逃出来之後拼死掩盖自己的容貌吧。

“不过,或许你能靠脸找个安全的混日子的场所不是吗。毕竟你连吃人剩饭的事都做,也不差当男娼了吧。”

人类的眼里在一刹那燃起怒不可谒的火焰,但是他依旧什麽都没说,只是走到河边捧起一团烂泥准备往脸上抹。

“够了,如果你还想跟在我後面就别搞这种化妆。”

“……”

人类露出有些难以理解似的疑惑表情,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泥团。

“你不想吃我吗。”

“等我觉得你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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