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围着,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闪亮,仿佛能够看透这黯淡的夜色一般。

毛杰屏住呼吸,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危险的杀手,出手奇快,狠辣异常,这从那些死者的伤口可以看出来。

那人走到木头堆前时停了下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也好似在聆听着什么。

毛杰猛然现出身来,一把手枪对着那人的面门,但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与此同时,也有一g乌黑的枪管对着自己,那人好象知道有人在此埋伏一样。

空气显得凝重,几只夜鸟从榆树梢头突然惊起,飞向深邃的夜空,但这两人眼睛眨也不眨,因为只要谁稍一走神,谁就要先去见上帝。

“这不符合你的风格,你的刀呢?”毛杰打破沉闷,他有的是时间,而那人却等不起。

那人身形不动,但原本如临大敌的冷酷眼神却异乎寻常的渐渐暖和,抬着手枪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淡淡的道:”小毛子,你的刀呢?”

只这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听在毛杰耳中,不啻于霹雳般震撼着他原来沉静的心灵,这般熟悉的声音,仿佛遥远,却又近在眼前。

多少年来,多少的日日夜夜,他总从梦中惊醒,耳旁萦绕着那人冷静沉着的声音,”小毛子,我先去了,你要多保重。”

他的手臂忽然之间显得异常的沉重,举枪的手累了,颓然垂下。他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沙哑如此,“哥,哥……你还活着……”

他哽咽着,心头其实是狂喜的,因为自己的大哥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哥,我和弟兄们踏遍了南疆的土地,我们发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我们找不到……找不到呀,哥……”倾刻间,他泪雨纷飞。

“别哭。你知道哥最见不得人哭。”那人温柔地m着毛杰浓密乌黑的头发,那会儿,他可还是光头。“你长大了,哥很高兴。”

“哥,你为什么要干那种事?你不是那样的人呀。”毛杰紧紧地抓住了那人的胳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那人沉默良久,慢慢地走向前去,停下,“小毛子,想看看哥的脸吗?”说罢,他轻轻地揭开了蒙面的毛巾,露出一张脸,准确地说这不是脸,因为它没有r。

深夜中的那张狰狞的脸上光兀兀的,鼻子被掀去一半,只有一双眸子透亮透亮的,才使得它有了一些生气。

毛杰惊呆了!

他痛惜地望着这张脸,那曾是多么坚强刚毅的一张脸,棱角分明,极富男子汉气息,是全团公认的美男子。可它竟然毁了。

“哥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这么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到了哪都要吓死人。

小毛子,哥是无路可走啊。”

他就是居节。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烈士名单上,他的名字叫孙福贵,是一名英勇的特种部队上尉军官,曾经以只身突入敌军后方,端掉五个越军据点而名扬全军,在一九七八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英勇牺牲。

“哥,哥……”毛杰泣不成声,他颤抖着双手,泪眼模糊的视线中,仿佛仍是昔日猫耳洞中体贴下属的老大哥,在战场上那么威武勇猛的解放军战士,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不应该!

老天爷不公道!不公道!

他大叫一声,肝胆欲裂,痛彻心肺。

“给哥一些时间,哥还有事要办,等办好以后,哥再去找你。”

居节继续走向前去,留给毛杰的是一个落寞和悲哀的身影。

他痴痴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步履蹒跚,沉重,然而坚定有力。

那是我的大哥,此生我最尊敬的大哥。

毛杰跪在当地,久久凝望着。

***    ***    ***    ***

姬晓凤从里屋走出来,轻盈如猫的脚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刚刚出浴,正用一条淡黄色毛巾缓缓拭着她洁白的脖颈,身上裹着一件轻薄的丝质浴衣,曼妙的胴体在浴衣里影影绰绰。

她赤着脚站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双脚几乎埋没在雪白的羊毛里。在地毯与浴衣之间,裸露着白皙浑圆的小腿。

她微微地侧着身子,因为这样,闻于斯能够从他的角度尽览她曲线的完美,一股温馨的气息从那里飘来。

从上海回来的闻于斯比往日更加的沉默了,那辆她心爱的法拉利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什么原因?他不说,她也不问。

但她心里明白,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幸难道要降临到他们头上了吗?

他的忧郁的笑容和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莫测高深。

十年了,我们在一起有十年了,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足够了。

姬晓凤不由自主地伸手抚m着他的脸。”闻,我好爱你。”

她的情致绵绵,她的敏感,她的颤抖,都是为他!她的手指顺着他高贵挺拔的鼻子,然后绕着他的嘴唇四周。每到一处,她的手指就会逗留片刻,仿佛她的手指要将它所触m到的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她把手往下伸,抚m他的右x,肌r虬结,微微抖动,那是他的心脏跳动。

她用大拇指抚弄着他的r头,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她抬起头,深深地吻着他的x部。

闻于斯叫喊了,他掀开盖在下身的毛毯,骑在她的身上,脸紧紧地贴着她的坚实高耸的r房,如饥如渴地亲吻着它。他的短而且硬的胡茬在她的细腻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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