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馆,直到天幕快破晓才散了席。
接下来的几天,纪初随着盖伦游览了一些鲜少被游客知道,但分外有特色与当地风情的伦敦景点,而且还去了盖伦几位好友家里,参观他们的古堡,那些古堡都是珍稀的旧世纪建筑物,哥特式风格明显,看起来优雅而又冰冷。
跟盖伦依依不舍地道了别,纪初跟着沈颜池坐上去美国的飞机,她望着窗外的白云,心里相当感激盖伦,跟他一见如故好似多年老友,还热情地招待自己,真是一位高贵的伦敦绅士。
正在纪初沉思的时候,旁边的沈颜池突然发声道:“现在就开始想念盖伦了,你喜欢上他了?”
纪初白了沈颜池一眼,没好气道:“他是我的闺蜜,好吗。”
沈颜池挑挑眉:“盖伦知道这个说法可不见得会开心啊。”停顿一下,换个话题道:“上次看你好像是演艺圈里的当红明星,怎么跑到英国来享受生活了,不怕长时间不出现在大荧幕上,被人们淡忘了么。”
如果能被淡忘倒还真是好了,纪初又不自觉想苦笑,用手拍拍脸做出调侃的模样道:“圈子水太深,年轻人你不懂。”
沈颜池看着纪初白嫩的脸挤出苦大仇深的模样,伸手想拍下她头顶却被某人巧妙的躲过去,还嚷嚷着:“男人的头,女人的腰,这都碰不得知道吗?!”
“男人的头?”沈颜池着重重复着这几个字。
纪初撇撇嘴,“女汉子。”说罢戴上眼罩开始睡觉。
某些位置只能够让某些人触碰啊。
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沈颜池走出机场,她拿起一份文件塞到纪初怀里:“仔细阅读下,这是你身为我的助理需要做的事情。”
一路上,纪初都在仔细翻看着,她的事情的确不是很多,沈颜池还有更加专业的秘书,她只用一直陪同在沈颜池身边,帮她买买饮料,跑跑腿。
晚上沈颜池和合作伙伴顺利谈完生意,驱车带着纪初去游帝国大厦。
纪初攀着车窗跟走马观灯样观赏着美国的人文风貌,“这份工作真是轻松啊,沈老板,下一次去哪个国家?”
沈颜池抬起手指撑撑墨镜,“希腊,怎么样。”
“甚好甚好,说不定还能碰见美人鱼。”
沈老板停下车,从后车厢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酒递给纪初,“尝尝。”
纪初将酒倒入玻璃杯中,外面的灯光照进杯里,闪现出霓虹的颜色,她一杯喝下去,顿时眉头一皱,“苦的。”
沈颜池晃晃酒杯,“明明是酒中醇香,回味不穷。”
放下酒杯,纪初问道:“对酒这么执着,你们家以前开酒坊的?”
旁边的人露出个陶醉的笑容,“从我太爷爷那一辈起,沈家的孩子就都要学习酿酒和调制酒。爷爷就说‘酒是最神奇的东西,经历的时间越长反而越香’人也和酒一样,酿制的工艺好,原料精细,那么一个人经历的时间越长,就会越加回味无穷,清冽醉人。相反如果粗制滥造,那么就只会苦不堪言。”
纪初咂咂嘴:“这是喝酒吗,我怎么闻到一股心灵鸡汤味。”
沈颜池伸出手扯住纪初的脸,“你怎么永远都能这么破坏气氛。”
“油田,任戏(有钱任性)。”
沈颜池松开手放松身体躺在车座上,“再过不久就要回国了,遗产争夺战也要开始了,想想都觉得好累。”
“那就不要算了呗,反正高大上的沈老板又不在乎那点钱。”纪初又开始说风凉话。
“钱是不要紧,可是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他可不希望我像一个lr一样,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给别人。”
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纪初晃了神,嘴里低低念着什么。
“你说什么?”沈颜池睁大眼睛疑惑看向纪初。
纪初马上弯起嘴角笑了起来,“没什么,既然老板这么有魄力,那小女子一定要誓死追随啊。”
北京的机场,纪初跟在沈颜池后面,她带着大墨镜,鬼鬼祟祟地环视着四周,沈颜池见状无奈笑道:“你是想要勾搭机场保安吗,你马上就要成功了,他们就要过来找你了。”
纪初一根手指挑下墨镜,认真道:“你知不知道我出国以前有多红,红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要是被人认出了我,那我们今天就别想走出机场了。”
沈颜池挑挑眉,把纪初推到一个大妈前,不顾纪初的阻拦摘下她的墨镜,“这位小姐,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纪初张着手乱舞想要跑,结果那大妈仔细打量着纪初然后淡淡道:“看着有点眼熟,可是就想不起来。”
纪初向沈颜池摊摊手,意思你看,她马上就要认出我了。
那大妈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我们楼下那个广场舞跳得最好的。”
纪初,卒。
此时的天皇公司最高层,冷怀安坐在电脑桌前,修长的手指在电脑屏幕上轻轻叩着,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终于舍得回来了。
屏幕上正是纪初在机场的照片,纤长的羽睫缓缓垂下,视线凝在纪初身后的女人身上一会,又再度流连在某人身上。
失而复得,是怎么样一种心情,若是问别人,自然是喜悦,意外的惊喜。可是对于冷怀安来说,那就是:抓住你了,别再想逃了。
冷怀安合上电脑屏幕,靠在皮椅上静静地看着自己一手创下的影视帝国,辉煌庞大,像一个无情的钢铁机器。
高处不胜寒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