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府中大乱却不闻不问,是自恃辈分还是顾忌西苑身份?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把自己撇开,然后把人当枪使,厉害!
不过,恩,反正为人为己,她也要收拾如意的,也就不介意被你们祖孙俩利用那么一下了。
苏唐出了门,便带着人直向西苑。
如意回到留韵院后就开始眼皮直跳,命人去厨房拿燕窝也被回了一句“没有”,这让她更是不安。
她咬着嘴唇坐在椅子里,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感觉到脸颊上隐隐的痛时,又对苏唐生出了无比的怨恨——她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敢这么对待她,得告诉皇上去,让他为我做主!
吉祥早被宋世安阴沉的脸吓破了胆,也没如意想的那么乐观,此时坐立不安着,慌张道:“现在该怎么办啊,将军那么疼爱小宣子,现在小宣子掉进湖里还昏迷不醒……”
“是啊,如意姐姐,你还把宣子的身世说出来,如果被将军知道,该怎么办?”如诗也附和道,她的脸上又是埋怨之色又是恼怒之情,埋怨的是她被连累掉进了湖中,羞恼的是她掉进湖里的狼狈不堪被众人看了个完全,而更可气的是,偏偏将军又一眼都没瞧她,甚至她喊了半天“救命”也没见他伸手来救,只救了个少夫人就走了,真是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如诗越想越难受,瞥见如画闲闲的喝茶,想着在湖里她都不管自己死活只顾着把苏唐托上去,这火就更旺了,她随手拿了个茶盖就往如画头上砸去,“你个小贱/人,吃里扒外趋炎附势的东西!”
如画猛的被砸中额头,痛呼一声,而后她捂着额头,目光锐利的盯着如诗,却抿直了嘴一句话都不说。
如诗被她愤怒又冰冷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怵,还想再骂几句壮声势,却被如意喝阻。
“吵什么!慌什么!”如意嫌恶的看了一眼如画,又朝其余两人说道,“宣子是自己掉进湖里的,是他不小心能怪我们?再说了,他的身世是事实,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又没谁说不能说,能怪我?还有你们,我说把这事告诉宣子挑拨那个苏唐,你们不是连连赞同么,现在怎么又反过来数落我了?”
见两人不吭声了,又道:“你们真是大惊小怪,我们是皇上赐下来的,有皇上给咱们撑腰呢,别说我们没做错什么,就算做错了,老夫人跟将军都不敢把我们怎……”
话到这里都戛然而止了,因为她看到门口处,苏唐正神色不善的一步步走进来,而她的身后,是一众丫鬟婆子。
门口的丫鬟见着想要拦阻,却被一个大力婆子一把推到了边上。
西苑四美见状,都站了起来,三美眼神各有慌乱,如画只盯着苏唐,从其凌厉的目光中,她感觉到了大雨将至,不由有些忧心的看着其余三人。
苏唐扫了一眼屋中陈设,不由暗吸一口气,居然比她和禧院的还要奢华,真是要逆天了!再看看闻讯赶来的丫鬟婆子,好嘛,零零碎碎三十来人,比伺候她的还要多!想及账上那可怜的余额,苏唐有些咬牙切齿——银子砸了这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还不如砸水听个扑通声!
苏唐阴沉着脸,目光看过四人,而后轻轻一笑,道:“这院子不错,我很喜欢,以后隔三差五的过来住住也好。”
如意闻言,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苏唐笑若春风却目光冷如寒冬,“什么意思?呵,就是希望妹妹你挪个地方。”
如意自然是不舍这金玉窝,却也不敢直言,只问:“挪去哪?”
苏唐笑道:“不远,前边的静室就是个好地方。”
静室,上次宣子面壁思过的地方。庭小屋陋,偏于一隅,人迹罕至,并且冬冷夏暖,实在不是个理想的居所。
如意这几个月对将军府摸得熟透,如何不知,闻言面色一变,“我不去那地方。”
“为什么?”苏唐问着,脸上的笑意表明着好像她在听一个有趣的事。
“那地方不是人住的!我才不要去住!”如意大声道。
“哦?不是人住的地方?“苏唐挑眉,柔柔一笑,“那不正适合你么?”
“你!”如意气得直哆嗦,而后甩手坐下,“我不搬!”
说着不屑的看了苏唐一眼——我要不想搬,你能奈我何!
本来她因为上午的事,虽然在其他三人面前表现的一无所畏,但心里还有些忐忑,刚才看着苏唐气势汹汹的进门,更是心惊,可等了半天,只看到苏唐和风细雨的样子,浑然不提那些事,便更加坚信苏唐不会把她怎么样,苏唐过来无非就是挑刺想要闹事,她只要稳住,苏唐是绝对不敢胡来的!
而很显然,如意根本不了解面前这位笑得和气的女人。
苏唐将她的不屑尽收眼底,而后冷冷一笑,“妹妹定是怕麻烦,也罢,姐姐就受累一点帮妹妹一把吧!”说着对跟来的一众丫鬟婆子道,“还不给如意姑娘收拾东西!”
看着如意难以置信的眼神,又补了一句,“记得只把属于如意姑娘的东西收拾出来就可以了。”
从宫里带出什么,就收拾什么吧!
看着婆子丫鬟就要冲进里屋,西苑里众人色变,
如意慌张起身,厉声道:“我是皇上的人,我看谁敢进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丫鬟婆子听着这话,纷纷顿住脚步,当真不敢再动,面面相觑着,或者瞄着苏唐,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她们虽是和禧院里的人,但也不敢得罪西苑里的人,毕竟